何研華盯著曹柔倩矯揉造作的動作,冷笑,譏諷道:“那你們能平安活到現在沒被打,真是有鈔能力。”
沒等曹柔倩反擊,淩景人沒到,聲音已經到了,“何研華,你在說什麼?你居然敢罵柔倩。”
何研華抬頭就看到淩景大步走進來,依舊西裝筆挺,人模狗樣,橫在她和曹柔倩中間,嘴裡也不說人話。
“你來了正好,發你電子版你也不簽字,那我隻能找上門了,”何研華乾脆利落地從包裡掏出離婚協議書,“快簽字。”
一直認定何研華會來求他的淩景被她噎得說不出話。
他現在還不能離婚,如果離婚了,他媽肯定會為難柔倩的。
淩景拽了拽領帶,表情緩和了一點,帶著幾分高高在上地施舍開口道:“其實我們也不是非離婚不可,你給柔倩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你以後也不必工作了,回老宅伺候我媽吧。”
何研華眼波一橫,這個傻子做什麼美夢,把她害這麼慘,還讓她去伺候王盛美,也不怕她下毒把他們母子倆給毒死。
淩景顯然沒有這樣的自覺,他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道歉。
何研華說不出的煩躁,她算是看出來,曹柔倩估計是哪裡有短板,嫁不進淩家,她還要給淩景當老婆,當他們倆的擋箭牌。
憑什麼?
離婚是離不成了,何研華站起身,一巴掌直接打在淩景臉上。
淩景被打懵了,他怒火中燒,臉色陰沉,“你乾什麼?找死是不是?”
何研華翻了一個白眼,“那就看我們倆誰先死吧。”
離開公司的何研華已經從自己被辭退的憤怒中緩過來了,她開始翻自己的手機。
胡玲這個大小姐看上去很高傲,人卻很熱心腸,給她發了不少淩景和其他女人的照片,還憤憤不平地說自己以前瞎了眼,居然覺得淩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她看著這些照片,想著自己這半年從各種宴會上聽來的豪門辛秘,新聞爆料,不自覺露出了一個微笑。
她總不能就這樣任人欺負吧。
說起來,淩家在中國也不是一枝獨秀,和淩家一樣財富世代時代相傳的世家其實並不少,淩家因為人丁不興旺,這一輩其實隱隱是有頹勢的。
淩景再優秀,也比不過其他人家滿門英才。
何研華開始翻自己的通訊錄,回憶淩家的敵家,她要和這些人聯手搞一波大的。
雖然淩景出軌是私事,但是互聯網時代,私事發酵的好,也是可以打擊淩家的。
淩家最近不是在和政府接洽一個大項目嘛,當家人的桃色新聞,應該會降低淩家在官方這邊的形象分吧。
何研華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手指在電腦鍵盤上紛飛。
淩景這邊,雖然何研華沒有道歉,但是在曹柔倩的勸慰下,他打算不和何研華一般計較了,她受到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
他覺得曹柔倩從國外回來後,臉上經常出現憂愁的神色,忍不住想帶著她去三亞旅遊,放鬆心情。
可惜這個念頭剛升起來,他就被母親派到了南非,淩家在南非的礦場出了一些小事故,需要他前去處理。
淩景隻能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申城,臨走之前他和曹柔倩都喝了一點酒,兩人借著酒勁滾到了床上。
何研華聯係上了上官家的繼承人,約著在茶館見了一麵。
她書不是白讀的,在搜集信息,整理資料這方麵,她一向是個中好手。
每個周末在淩家老宅待的兩天時間,淩景和王盛美興許是覺得她聽不懂,聊項目的時候很少避著她。
根據股市變動、淩家近幾年項目投入等市場信息,還有她從淩家母子那聽來的信息,足夠整理出一個籌碼,讓她和上官家進行合作了。
上官睿坐在何研華對麵,翻完了何研華帶來的所有資料後,俊朗的臉上滿是驚訝,打量何研華的時候,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敬意。
他在淩家的婚禮上看到形單影隻的何研華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一個溫柔沒脾氣的包子,沒想到她是一隻長了利爪的老虎。
這份材料雖然不能使淩家元氣大傷,一蹶不振,但是淩家努力經營了兩年的項目很有可能毀於一旦,投進去的錢基本上都打水漂了。
上官睿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扶了一下額頭,好奇道:“你老公知道你有這麼大本事嗎?你這麼做對你自己好像沒什麼好處吧。”
何研華給他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道:“他知不知道我的本事,和我們的合作沒什麼關係。我的工作沒了,對淩景也沒什麼好處,他還不是這麼乾了,我們彼此彼此。”
冷靜下來後,她知道自己也不是沒了工作就活不成。
憑她的學曆,回到她老家海城,那也可以找一個很好的工作。
隻是自己在申城努力了那麼久,彆人抬抬手就把她掀翻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如果這件事出了之後,淩景還不聯係她離婚,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