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徐行 癡漢老哥來了哈哈哈(1 / 2)

宋煙雨再次見到何徐行的時候是在他家的客廳,宋父一臉驕傲的給他介紹他學生多麼厲害,多麼博識,多麼成功。宋煙雨選擇直接宕機,他看著眼前和諧美滿的一幕,眉頭不自覺的抽抽。他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不保了,何徐行看起來比他更像是這家的一分子:看看他媽殷勤的像是見到他家老太爺了;看看宋平生被哄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後麵了;更彆說他爸從這個男的過來到現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還時不時的點他一下。

他幾次向他媽提出吃飯前出去轉一圈的申請直接被他媽無視掉,氣的他後牙槽癢癢,口袋裡的煙盒再一次被捏的一團糟,心煩意亂地從沙發起身,乾坐在這不如去看看他的小花園吧。

宋煙雨蹲在水池背麵凸起的石階上,從奇怪形狀的煙盒裡拿出了一根被捏的變形的煙,嘗試把它掰回原來的形狀,察覺到變不回去之後,索性放棄直接點著。

看著他那棵伸出牆外的桂花樹,心裡想著:幸虧你不是杏樹,這就當著我的麵大大方方的出牆了?養不熟的玩意兒。宋煙雨盯著那棵桂花樹的樹梢在想,它今年到底能不能開花?手中抽到一半的煙突然就不太想抽了,又找不到地方摁滅。宋煙雨眨巴了下眼睛,硬生生的看著手裡的煙一點一點的變短,又壞心眼的把剩下的煙灰彈到樹根處,想著:也算是吸了他的煙,就是他的樹了。不許爬牆!

聽到身後傳來宋母在屋裡喊他的聲音,宋煙雨起身,正準備把煙蒂順手扔到下水道裡,卻被來喊他吃飯的宋平生逮個正著:“媽!我哥又想把煙頭扔到下水道裡…唔~…尼方凱窩……”宋煙雨急著去捂他的嘴,一個不慎被燙到了手,“嘶——”

宋母等了會兒沒看到倆人進屋,用圍裙擦著手走了出來喊弟兄倆去吃飯,“給你說多少遍了,彆往下水道裡扔!堵了不還得找人通?之前下水道爆炸的新聞是沒看到?”宋平生看著他哥手上燙的泡,心裡愧疚了下,搶過煙頭跑到槐樹下摁滅,丟到垃圾桶裡,又跑回他們樓裡去找燙傷膏。宋母讓他慢點,問他跑那麼急乾嘛,宋平生頭也不扭朝宋母擺擺手。宋煙雨走到宋母旁把那隻燙傷的手背到身後,沒讓宋母看到。宋母疑惑的盯著這倆兄弟在想,這倆兔崽子又整得哪兒出?

“我爸他那個學生也留下來吃飯?”

“難不成飯點趕人家走?”

“我又沒說。”宋煙雨燙傷了手也不老實,一直在捏自己衣服的卷邊,肌肉扯動的動作越來越大,傷口被撕開來了,一陣鑽心的疼。膿水帶著血順著手流,他也不看一眼,就在自己衣服後腰處蹭了蹭,遠遠看著像一朵紅花。

反正宋平生找到燙傷藥回到飯廳的時候看著像是,他眯著眼在想他哥身上這件白短袖什麼時候有圖案了,越走越近,才發現是血。驚的他把宋煙雨的手扯到桌子上,拿著酒精先消了毒,又擠了點藥膏塗了超厚一層。

宋煙雨皺眉看著這麼厚的藥膏,嫌棄的撇嘴,抽了兩張紙要把它擦掉,被宋平生攔著,摁著他的手不鬆。宋父宋母在旁邊又是心疼又是罵他不愛惜自己。宋煙雨總覺得自己家的人太大驚小怪了。這麼小個口子,還當著外人的麵呢,讓他怪不好意思的,萬一何徐行覺得他嬌弱,以後拿這事嘲笑自己怎麼辦?

正準備開口解釋,抬眼卻看到何徐行皺著眉頭緊盯著他的手,仿佛那是百年珍寶被人為破壞掉了。到讓宋煙雨晃了下神,仔細的想了想,這還是宋煙雨第一次沒有看到何徐行笑咪咪的,一臉的嚴肅。這讓宋煙雨感覺有點彆扭,自己家裡人經常這樣大驚小怪他都習慣了,怎麼一個外人也跟著這樣?難不成還會傳染??

小插曲過後,何徐行又變得溫和體貼。和宋父談天說地、古往今朝;又是誇宋母溫柔賢惠、持家有道,把倆老人哄得滿臉笑容。倆個老人以身作則,什麼“寢不食食不語”那都是做給旁人看的。宋煙雨這個旁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一頓飯下來,除了宋煙雨一臉消化不良,賓主皆宜。

依舊是宋平生刷碗,宋平生不理解:他怎麼運氣這麼背?猜拳從來沒贏過他哥。何徐行收拾完碗筷看就他一個人刷碗怕他忙不過來要去幫忙,剛挽起袖子被宋母攔住,說什麼也不讓他再進廚房,攆他去客廳歇著。宋煙雨剛準備溜回院門去曬太陽,前腳剛踏出屋門,就被宋父拉住了領子,掂了回去。宋煙雨隻好不情願的窩進沙發,抱著宋平生落在沙發上的皮卡丘抱枕發呆。

“小雨,你不是要人給你補文化課嗎?小行就可以,讓他給你補?”宋煙雨抬頭看了下對麵沙發的何徐行又低下頭去,半闔著眼睛。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何徐行依舊朝他笑了笑。然後,就突然陷入了安靜。宋父一看沒動靜了,便知道宋煙雨又走神了,笑著給何徐行解釋:“小雨病好了以後落下點後遺症,會動不動就跑神發呆,小行不要介意,他沒有彆的意思。”何徐行表示理解,陪著宋父聊了幾句書法,聽宋父給他講解近幾年書法的大局勢走向。

過了小半個小時,宋煙雨眼神逐漸聚焦,撂下句都行,就晃悠悠的挪回院門去了。有什麼能比得上現在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曬太陽呢?“見外了,小雨這孩子身體從小不好,就沒怎麼管著他,任由他來拿主意了,前年出了事之後就更是心疼他了,越發慣的嬌縱任性。”宋父看著宋煙雨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語氣充滿了疼愛。何徐行在旁邊示意沒事,接著一個勁兒的誇宋煙雨,誇的宋父都覺得不好意思,老臉紅彤彤的,一瞬間給了自己一種“我兒子原來這麼優秀呢”的錯覺。

何徐行離開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婉拒掉宋父宋母送人的念頭。路過宋煙雨的時候發現他在躺椅上睡著了,何徐行低下身子,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宋煙雨隨著呼吸顫動的睫毛,根根分明,身後的月光透過睫毛在他的臉上投出一個弧形的影子。微微張開著嘴巴,還能隱隱看到一點粉嫩舌尖。何徐行眼睛暗了下來,覺得身體裡有把火被點燃了,輕輕喊了聲,“煙雨。”

見宋煙雨沒有醒的意向,朝四周望了望,低下身子輕輕親了下宋煙雨的眼皮。又心虛地趕緊直起身,後之後覺將呼吸放穩,慢慢順暢了起來,隻覺得自己臉熱的難受,越來越燙。吹進門廊的涼風都沒能讓他覺得涼快,反而越來越燥熱,周圍這麼暗襯得何徐行眼睛亮的發光。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小心翼翼的抬起宋煙雨被燙傷的手還輕輕的吹了兩下,搭在了他身上,嘟囔著“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輕輕的走出了宋家。

何徐行回到自己公寓洗漱後坐在沙發上休息,享受著這一點點的閒暇時間,點了支煙眯了會兒,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在備忘錄上打著:今天偷偷親了煙雨,很軟很燙很開心。何徐行對著手機傻笑半天,又想到宋煙雨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覺得未來渺茫,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一步一步來吧!”

宋煙雨掂著一件風衣,站在宋平生麵前盯著他。被逼到沙發一角的宋平生捂著心臟,一臉的生無可戀:他也不知道那是誰的衣服啊!絕對得百分之一萬五不是他的。根本不是一個風格啊!根本勸不動發狂邊緣的他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天地良心,想想他宋平生十七年來,上對得起爸媽,下對得起門口的大黃狗。是誰!喪儘天良,剝奪了他活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