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洛狄忒 相傳,古希臘神話……(1 / 2)

相傳,古希臘神話中,人類出現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分善惡、不分美醜。巨神看不下去他的這群新孩子們繼續無知下去,給奧林匹斯的眾神下達了旨意,終於古希臘出了一位美神:阿弗洛狄忒就海洋誕生,她從海中升起的巨大貝殼中走了出來,赤腳走上海灘。

她走過的地方盛開了一朵朵美麗的鮮花,而身為時序女神的荷賴早已在不遠處恭候多時,並為她戴上了金光閃閃的冠冕、穿上了豔麗得體的服飾,還為她係上了一條金腰帶,這使得阿弗洛狄忒更加動人。隨後,阿弗洛狄忒坐上了一對鴿子拉的彩車向奧林匹斯山上飛去。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見到美貌非凡的阿弗洛狄忒都絕口稱讚、為之傾倒。

這就是阿弗洛狄忒的誕生之初,接下來的故事全是她和她眾多情人們的八卦床事。何徐行合上手裡的書抵在額頭上,他有點後悔太長時間隻顧著公司而沒有讓自己及時的補充書本知識了。這下算是丟人丟大發了,宋煙雨最後一次問他知不知道阿弗洛狄忒是希臘神話中的誰時,他就已經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了,隻是一時間沒有機會去搜一下。剛剛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查了下,看到查出來的資料他還不信,以為是百度出錯了,連忙翻出以前研究古希臘曆史時買的關於古希臘神話各神的全解,事實證明這次他確確實實算得上是險裡逃生。

書上說的很明確,阿弗洛狄忒即是愛與美之神,更是情欲女神。她負責掌握激發神靈心中情欲之火的神力。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包括色老頭子宙斯都為她傾倒。那他當著宋煙雨的麵說著,他是他的阿弗洛狄忒。

“唉……”何徐行緩緩呼出口氣,平靜下內心。

儘管宋煙雨可能還沒有猜出來,他迷戀他這件事,算是給他判了緩刑,畢竟誰會沒事去猜測一個男人癡迷自己呢?不過,重點在於他還多次強調一定要照著宋煙雨的樣子畫那幅畫。何徐行現在恨不得回去扇自己耳光子,讓那個被一時的甜意衝昏了頭腦的呆子清醒清醒。可是,何徐行看著書房開著的門想著那幅畫,現在它已經被畫完了甚至被裱起來了,就放在離他不遠客廳的沙發上。他突然有點不敢去看。

何徐行坐在書櫃旁邊呆了許久,又想到畢竟是他的煙雨給他畫的。既然畫都畫了,不看又有點對不起宋煙雨的辛苦。他站起來揣著不安走到沙發旁,輕輕的將白畫布拆開,宋煙雨給他的畫展現了出來。

對何徐行來說,是最最重要的一幅畫,也是最最好看的一幅。儘管他的客廳裡、書房裡,牆上都掛著許多彆人送來的畫,山水畫、人物圖、花鳥畫、油畫、現代工藝畫等等東方的西方的,古代的近現代的,藝術價值的和金錢價值的,其中不乏有大家名作。但這些都比不上宋煙雨給他畫的這幅,它儘管筆法略顯稚嫩,處處滲透著沒有經曆滄海變遷的朝氣、青澀,但卻能夠直觀感受到少年人心境的澎湃洶湧、意氣風發,仿佛僅僅是驚濤駭浪中的一朵浪花,又純粹又執著,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是一直心思純淨的人,才能表達出來的意境。也曾聽說過,可以通過一個人的畫看出一個人的內心。

畫中的內容著實是讓何徐行身心一顫,無奈地笑了笑又讓他心中了然:宋煙雨怕是認為他的阿弗洛狄忒是某位和他長得很像的女士。所以才會給他畫出了這樣一幅畫。他感到無力又覺得好笑,方向是出了點偏差,總歸結果應該算得上是好的。那他現在在宋煙雨眼裡就是個癡漢深情種的公司大boss?對某位長相酷似他的女士愛而不得,然後借此機會讓宋煙雨給他畫上一幅聊表心中難以割舍的愛欲?這可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最差勁的印象了。

何徐行搬著畫緩步進入臥室將它掛在了牆上,儘管如此他還是想要每天醒來第一時間看到它。雖然畫的內容與他想的出入過大,但不妨礙他對它的喜愛。它是那樣的招人憐愛,就如同宋煙雨那般讓他心動,讓他執著,讓他發狂。

更何況,這幅畫隻是臉龐柔和下來了,不去探究性彆,更像是宋煙雨長發時期的樣子。恐怕他本人都沒有察覺出來。

睡前洗完澡從衛生間走出來,何徐行拿著毛巾擦著向下滴水的頭發坐到了床尾,他今天不想用吹風機吹乾,總覺得可以欣賞著宋煙雨的畫邊把自己的頭發擦乾。何徐行看著畫裡坐著的人,有一瞬間抬頭他錯認為那是煙雨在看自己。

何徐行晃了神兒。他被引誘了,那幅畫像有魔力把他整個人侵蝕掉。毛巾從手裡隨著重力掉落到一旁的地上。他站起身來走到那幅畫前,抬起手溫柔的撫摸著畫裡人的眉眼,手指落到那張唇上時,何徐行的眼底湧出驚濤駭浪要把能看到的一切溺死在其中。他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他是甘願被引誘的。

那是他的煙雨。

在李見真理發店裡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的宋煙雨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旁邊坐著的李見真遞過去擔憂的眼神。宋煙雨不在意的揉了揉鼻子,朝李見真安撫性的揮了揮手。

宋家門前現在擠滿了人,這個時間點整條巷子裡都靜悄悄的,常常在街邊翻垃圾的流浪狗都回到自己的窩裡了,隻有這條街後麵河對麵的雞舍偶爾傳來兩聲公雞因生理時鐘錯亂的打鳴聲。王尚混在人群裡搓了搓凍得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心裡嘀咕著到底什麼時候這群人才能滾回去啊。趕緊讓自己回店裡交差,女朋友還在被窩裡等著自己呢。

“張肅?宋哥呢?不是找我們有事兒?”眼看天黑的隻能打著燈照路,這群人裡終於有忍不住開口問的。

“宋哥有事兒怎麼不在群裡說?乾嘛讓你把我們喊來?”

“就是,到底怎麼回事?”

“張肅,你小子不會耍我們吧?”

門檻上蹲著一長著娃娃臉的男生低頭拿著手機,手機屏幕的熒光反照在他的臉上,在晚上有種陰森森的恐懼:“彆催。我不是正在聯係嗎?宋哥還沒回我信息。”

“要不直接敲門吧?這晚上還是挺冷的。”

“同意。”

“誰說的同意啊!有點腦子沒?宋叔和趙姨他倆現在正在休息吧?你讓倆老的穿上衣服出來給咱們開門?讓他倆再給咱們泡茶、整飭吃的,忙得能回去繼續睡嘛?”

“真是,他倆年歲大了。看到咱們這麼多人怕是以為宋哥怎麼了呢。”

“那你說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娃娃臉男生被吵得鬱悶的抬起頭,陰狠的瞪著剛剛說話的幾個男生:“彆吵。聯係不上宋哥,我也煩。都先回去吧,瞎等下去也沒意思。把宋叔老兩口吵醒了,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