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 吃過晚飯,宋煙雨捧……(1 / 2)

吃過晚飯,宋煙雨捧著阿姨給他倆準備的水果茶去了二樓書房。坐下沒過多久,門從外被推開又闔上,何徐行端著盤提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他旁邊放下。宋煙雨專注於對照人名,一時沒有察覺到旁邊多出來個人來。反觀何徐行,利索的收拾著拿來的這盤提子把它們一個個的剝皮扣籽,看上去要比宋煙雨還忙上幾分。

“張嘴。”

趴在電腦前恨不得穿過屏幕變成運行程序的人被塞了一口酸甜的果肉,沒嚼幾下便囫圇吞了:“啊——”

何徐行瞧著他張著嘴巴卻又不舍得把視線從屏幕上挪開一點的模樣不由得失笑,忽然升起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給。”

宋煙雨感到下唇上突然一涼,伸出舌頭卷起嘴上的東西裹進嘴裡用牙齒細細摩挲著,飽滿的汁水在口腔裡迸濺,卻有一塊冰涼的東西怎麼也忽視不掉。正當他要用點力氣,那東西突然一動從他的嘴裡拔了出來連帶著一條細長的銀絲掛在他的嘴角。他這才後覺過來,剛剛吃進嘴裡的不全是提子。

何徐行動作輕柔的擦去宋煙雨的嘴角,捏起一顆晶瑩剔透像是瑪瑙一樣的提子放進自己嘴裡,留在指尖上的汁水被他儘數用舌頭舔掉。宋煙雨盯著他的動作出神,呆愣的模樣卻格外的讓人覺得可愛。何徐行揉了揉他的後腦勺讓他回過神來,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岔開話題:“找到了嗎?用不用我幫忙。”

“啊?”

“宋鴻啊,族譜上有這個名字嗎?”何徐行捏了捏他的後頸,讓他集中注意力。

宋煙雨回過神來,“沒有。唉,我推測了下夢裡的時間點,有個叫宋皓的可能性很大,也是有個哥哥。可是這人死的很早,他不可能死之後才南下吧?雖說有假死脫身的嫌疑,但這人早早就娶妻了而且還留過洋,他那係在我爺爺那代就斷掉了。對不上,完全對不上。”

“還能想起來彆的嗎?”

“我隻記得他身邊有個比他大兩三歲的啞巴,像是從小貼身照顧他的仆人。哦對,還有個大嗓門跑腿的。”宋煙雨雙臂撐在桌子上抱著臉,他知道很難找到所以寄存的希望也不大,本就是他的好奇心作祟。

“之前在老師辦公室裡,不是說見到了太爺爺的名字?哪兒個是呢?”何徐行湊近到屏幕前,看著宋煙雨給他指出來的名字:“有兩個弟弟,一個失蹤,一個……嗯?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是把名字刻意劃掉了?按理來說,犯錯事被逐出族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沒道理被劃掉。直接把這塊貼塊新紙遮住,你看這一代的,這幾個旁支子弟的名字下麵很明顯多貼了一層,與周圍紙張的顏色都不同。一定是有新生兒誕生就補充上空缺,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方法,近十年的也有這樣的情況。”宋煙雨指著宋教授那一輩的一個名字,沒有意外便是換人頂上了。

“這也能說明這個人這個時間點還活著並且做了什麼讓族中管事的沒辦法把他逐出族譜,我覺得這個失蹤的很可疑……”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房間裡兩個人的推測,門外是阿姨的聲音:“何先生,鄭醫生到了,我讓他在樓下等著您和宋先生。阿姨就先下班了。”

“好的,您回去休息吧。我幫您叫輛車。”何徐行走過去打開門,堵在門口。

“不用這麼麻煩,我家老頭子今天來小區門口接我了。哈哈哈,兩位早點休息。”

“您也。路上小心。”

看著阿姨下了樓,何徐行扭過頭對宋煙雨說:“煙雨,鄭治來了,我先下去了。”

“好。”

何徐行幫他帶上門,在樓梯上便看到鄭治沒個正行的躺在客廳的沙發裡打遊戲,雙腳不老實的翹在扶手上。待他走近到這人麵前也沒被察覺到。

“來彆人家做客有點禮貌行嗎?”

這一聲把鄭治嚇得遊戲機都丟了出去,砸到了他的脖子把他痛得齜牙咧嘴。直拍著自己的胸口,“你嚇死我得了,怎麼走路沒個聲響。”

“是你打遊戲太入迷好吧。”何徐行白了他一眼,去廚房拿了兩瓶冰鎮的啤酒出來,放在茶幾上。自己坐進一旁緊挨著的小沙發裡靠在沙發背上,伸手拿起一瓶打開抿了一口。他見鄭治要去拿,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等給煙雨做完檢查再喝。”

“我來乾活不收錢就算了,給我拿的居然是啤酒還不讓喝。起碼把楊總上次送你的酒拿出來意思一下吧?”鄭治收回手繼續打起了遊戲,這關他已經卡很久了,每回來何徐行家都要打上一遍,偏偏一次都沒有通關過。

“想喝自己找他要去。”何徐行見宋煙雨活動著肩膀從樓上下來了,用腳踢了踢鄭治身下的沙發:“先彆起來。”

“我要是能從那個吝嗇鬼那兒要來,嗬,那可真是鐵公雞開了竅了。你也知道楊總這人可謂是雁過拔毛,獸走留皮。人家楊總是為了感謝你在上個項目讓利讓了那麼多,才跑去酒莊給你拿的,你還……”鄭治聽到腳步聲視線從遊戲機上移開,便看到宋煙雨站在何徐行身邊:“呦,這不是煙雨弟弟嘛,好久不……”

鄭治的話卡在喉嚨裡,眼睜睜看著何徐行這老男人誘哄著人坐在他那張單人沙發上的扶手上,左胳膊偷偷摸摸的從人家身後穿過虛虛的攬住,那眼神恨不得一點點的把宋煙雨撕碎,也就這瞎子看不出來,覺得何徐行是個好相處的主了。

“咳咳,何徐行你能不能收斂點。”不給他添點堵,鄭治就對不起此時此刻可憐的自己。

“鄭醫生這麼晚了還要麻煩您辛苦一趟,趕緊檢查完您也好早點回家休息。”宋煙雨心裡惦記著書房裡沒有關掉的電腦,沒注意到另外倆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他還想睡之前多做兩套卷子。

“兩個周扒皮,不虧能看對眼……”鄭治小聲嘀咕著站起身把遊戲機放到茶幾上,讓宋煙雨坐在沙發上。

“什麼?”

“沒什麼,我沒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