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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陸峰嶺還給成山海發了條微信,“你完了老成,你是真完了,什麼時候見過你這麼溫柔”
“滾”成山海回複道。
進了酒吧,沈意平就知道不是自己喜歡的氣氛,很吵,舞池裡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進去隨著音樂的節拍蹦起來了。
他們坐在一個小小的包廂裡,說話得對著耳朵大聲喊叫才能聽清楚。在霓虹燈搖晃照耀下,沈意平看著成山海的側臉,發現他棱角分明,分外好看。跟陸峰嶺不斷碰杯之後,陸峰嶺又拉著成山海去舞池中間,走前成山海問沈意平要不要一起過去,沈意平搖了搖頭。
說是包廂其實就是個敞開式的長沙發,在沙發上坐著能看見舞池中的一群人。要是沒有上次喝醉酒的事情,沈意平說不定也想放縱一下自己的心懷,老崩著的人有時候可能也需要一些自己很少接觸的新鮮事物來放鬆一下。但自從上次之後沈意平不敢在成山海麵前喝醉了,尤其這次還是跟他們一塊來的,再說自己已經有開車回家的任務了。
等成山海和陸峰嶺玩瘋了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又喝了幾杯,他倆擲色子,陸峰嶺老輸,比不過成山海,不多久陸峰嶺就醉了。成山海問陸峰嶺這次玩儘興了沒,陸峰嶺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一副醉態,走路已經不穩。成山海一手扶起陸峰嶺,示意沈意平,可以走了。
出門時沈意平發現成山海臉龐微紅,估計是酒精上臉。成山海跟著沈意平走到車邊,好不容易把陸峰嶺放上車後座,把門關上,成山海看沈意平在身後,看他一眼,問“怎麼了”
“山哥你醉了嗎”
成山海笑著說:“山哥的酒量是海量,開車回家。”
成山海說是這麼說,但沈意平總覺得成山海的眼睛已經不大清明。
一路上,在市區的時候成山海仍是一路輕聲告訴沈意平開車哪哪需要注意。
等離開市區到鄉鎮的路上時,成山海沒聲了,沈意平快速瞟了一眼發現他已經睡著了,眼睛緊閉導致眉頭還皺著,估計是酒精的作用。
沈意平不敢分心太多,一路小心開車,終於到了成山海家門口。“山哥,到了。山哥。”沈意平轉過頭看著成山海,一路顛簸成山海已經朝著駕駛座的方向側著半邊身子。臉龐沒有隨車裡的冷氣恢複正常的膚色,反而更紅了,沈意平本來想碰碰他的手肘,讓他醒來,鬼使神差手伸到他的臉頰邊,用指節去觸碰,就在感受到幾分熱度的時候,成山海眼睛突然睜開了,沈意平手足無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到了啊”成山海不著痕跡的微微偏了偏頭,解開安全帶。
“嗯,到了”沈意平連忙下車把副駕駛的門打開,看成山海下來後好像不太穩的樣子,不知道他到底醉沒醉,問了句,“山哥,要我送你上去嗎”
成山海走近,把雙手搭在沈意平肩膀,又把下巴頂在自己手上。身體正對著沈意平的手臂,離得很近,眼裡帶著朦朧醉意,對著沈意平的耳朵說:“走不動了。”熱意呼在沈意平的耳朵,沈意平整個耳朵根通紅,麻了半邊身子。
成山海輕笑,想說要不還是自己上去。話沒說出口,沈意平摟住成山海的腰,將他的一隻手搭在自己另一邊肩膀上,又說了句:“鑰匙”。成山海有些驚訝,又有點開心。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放到沈意平掌心。就這樣沈意平帶著他走進屋裡,走到樓上,又把他帶到臥室。
成山海一個成年男人,沈意平做完這些已經有些吃力,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沈意平為了避免床磕著碰著沈意平,給他一些緩衝,就想慢慢借力把他放在床上,誰知一個不穩,還好反應快,趕緊用手撐住床麵,避免自己的臉撞上成山海的臉。
沈意平想慢慢起來的時候,成山海眼睛迷迷糊糊睜開,伸手,放在了沈意平的臉頰,拇指開始摩挲沈意平的嘴角,很輕很撓人心。顧不上會不會吵到成山海了,他馬上起來,走出房間,慌亂中想著還得把陸峰嶺搬上來。
結果下樓時發現陸峰嶺扶著樓梯正緩緩上來,抬眼看他,一副醉態,說“老成呢”。然後自己一步步扶著樓梯上樓,走兩級頭又低下了靠在樓梯上。在沈意平想著要不要幫幫他的時候,他又抬起頭,一腳邁一級,後麵的腿跟著上去了。沈意平就這麼看著他進了客廳,躺在沙發上。
下樓替成山海把門關好,沈意平一路快走回家。
當晚沈意平就做夢了。夢見成山海不斷在自己耳邊吹氣,叫自己的名字“沈意平,沈意平”,意識中自己非常難耐,然後驚醒。發現身體出現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變化。沈意平想,自己是瘋了。
第二天一早,成山海起床看到睡在沙發上的陸峰嶺,陸峰嶺突然坐起,對著他猥瑣地笑,“老成,昨晚你沒醉吧,我都還沒怎麼醉呢,昨晚我在車裡醒來,看你倆都不在,樓上又亮著燈,非常識趣地在車裡待了一段時間,才自己走上樓的,怎麼樣怎麼樣,探出沈意平對你什麼意思了嗎”
“沒有,你少八卦,一會兒去跑步。”
“你是畜生嗎老成,我喝醉酒躺車上,你都不管我,這一大早的還讓我去跑步,頭疼頭疼,我去床上睡,要跑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