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消息發布,Z城經過長年的發展改革,政府大力支持脫貧致富,現階段已有323家脫離貧困,這是政府不斷努力的結果讓人們從大山深處走出,1230家接通自來水電生活得到極大改善……”
大廳電視女主播,播報最新動態沒有人為之駐留行色匆匆。
夏清風坐在急救室內手裡握著剛熄滅的手機神情落寞。
醫生提著剪子沿衣服邊緣剪開,露出傷口。
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血肉黏糊一團包裹著細小玻璃碎片,右眼青脹,上額頭1~5cm細窄道口鮮血流滿半邊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聊天框寥寥幾字觸痛心臟,酸楚停留鼻腔。
打開瓶子,消毒液在血肉上冒泡,棉花一點點擦拭消毒,打上麻藥縫合。
夏清風一聲不吭隻是坐在那兒流冷汗雙目無神望著地板。
深夜醫院走廊空蕩卻時不時發出慘叫,塑料凳上裹緊衣服環,抱夏清風仿佛外來者。
右手手套裡滿是汗,手在手套裡又悶又濕難受的緊,可他不願脫下。
“請40號夏清風3號診室就診。”廣播,播報。
夏清風撐著手起身,走到3號室門前與門內人擦肩而過。
一身滑動鼠標看著電腦病例說了聲:“請坐。”
夏清風落坐好一會兒。
“去拍攝室拍個片再回來。”醫生說。
夏清風點點頭離去,掛好號抽完血。
腳步停留在拍片室外。
夏清風內心掙紮不情願掀開這最後一塊遮羞布。
拍片醫生準備出門透氣,就看到門外直立站著的夏清風。
唉…得…又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