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3黯然地搖搖頭，“你的事情我從所裡大致也聽說了，他們一直再追蹤你。我知道那個叫悅兒的小姑娘對你很重要，可你明白穿越到不同空間最忌諱的是什麼嗎？就是改變曆史，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那我穿越到這裡不也是改變曆史嗎？悅兒隻是一個對於曆史來說無關緊要的人，都不可以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事實上你穿越到這個空間並沒有改變它的正常發展。但是如果你要回到過去救那個姑娘，她確實可以逃過一死，但你周圍人的情況也許會因為事態的改變而改變，比如，如果悅兒沒有拿到解藥，那位名叫王瓔珞的姑娘也許就會死，或者其它的人會死；再比如，事情的發展因為那時的改變而不同，沒有現在的你，沒有此刻的我，甚至現在我們存在的這個空間都會消失；這樣的代價，你還是堅持要那麼做嗎？”

也許，珞兒會死？也許，所有的東西都會消失？高胤杉頹然無力地鬆開拽著小3衣服的手，是啊！這樣的代價，一命換一命的代價，全世界換一命的代價，還能那麼做嗎？痛苦地撐著頭，心臟一陣陣地抽痛，悅兒，對不起，我到最後，都沒辦法救你....

小3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高胤杉，失去重要的人，那種痛苦無法言喻，更何況那個人是因為自己而死。歎息著扶起高胤杉，“雖然這件事情上我沒辦法幫你，但如果你有其它要求，再不違背常理、不影響曆史的情況下，我會儘量滿足你的。”

高胤杉不語，比起悅兒，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了，什麼財富、地位....良久，高胤杉抬起頭來，“我還沒想好，你讓我想想再說吧。小3，我很累，我想先去睡會兒。”

小3點點頭，半夜了，以高胤杉現在的精神狀態來說確實不再適合繼續說下去，還是等明天再從長計議吧。

清晨的鳥鳴將小3從睡夢中叫醒，伸了一個懶腰，小3撐起身子，在桌子上趴了一夜腰酸背痛的；轉頭看了看還沒睡醒的高胤杉，悄聲走出門去，開始活動筋骨。雖然科學研究表明早晨的空氣其實並不乾淨，不過卻還是讓人覺得很清新，特彆是在這個幾乎沒有什麼汙染的時代。不一會兒，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小3轉過身去，笑著說：“胤杉，你醒了？”

“嗯！”話間，高胤杉走到小3的旁邊。

小3這才發覺他臉色很不好，頂了兩個黑眼圈，這那裡像剛睡醒？怕是一夜都沒睡著吧？

“小3，我想好我要什麼了！”高胤杉幽幽地丟了一句話到空氣裡。

小3停下活動身體的動作，倚靠在屋子邊坐下，“哦？想好了？是什麼，說來聽聽。”

高胤杉也挨著小3坐下，跟他說了幾句什麼，然後眼神裡充滿希翼地望向天空，“你要是再跟我說不行！我就絕對不幫你的忙了。”

小3細細思索了一陣，說：“這個，我得想所裡彙報一下，儘全力給你爭取；我這就去彙報，你等會兒啊！”說著就跑進屋子，搗鼓他的控製器去了。

高胤杉閉上眼睛，潮濕的空氣讓他的睫毛有點濕潤；如果是這樣，那也不錯，雖然不能讓悅兒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