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藍巍望著地形圖愁眉不展,地理上,自己不占任何優勢,也無任何自然因素可借,要說圍困?敵軍糧草充沛,若是硬攻,敵軍將士眾多,用計謀?高胤煦本就是個多疑之人,究竟如何是好啊?
“藍將軍,不知可有辦法?”傅儉知道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可是冬至降至,隻怕到時大雪封城,不戰而敗。
“唉,難啊。”藍巍低頭狠狠地歎了一聲,眼看京都就在前方,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能再拖延了,這些天,軍中士氣已經一日不如一日,終日無戰可打,將士們愈發倦怠下來,而今唯有孤注一擲,我們強攻好了。”戰了就算敗了,也好過不戰而敗,至少戰還能有一線希望,傅儉暗暗握緊拳頭。
“這....”
“我同意傅將軍的想法,眼看仇人近在咫尺,我實在等不下去了。”藍巍話還沒說完,就被剛剛進來的白邵澈打斷。
“我也同意,是據我所知,高胤煦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我們不如在城外叫陣,引他出城,一來可以以對陣提升軍中士氣,二來可以在他開城門的時候伺機而動,若是能擒了他就更好呢。”一旁沉默的高胤杉走到地形圖旁,現在的情況,也隻能這樣了。
藍巍見大家都同意,也沒有在說其他的了,幾人商量了一番,定於五日後攻城。
次日清晨,藍巍大軍在城門外列陣,數萬軍士立於城下,藍巍身著銀色盔甲手持佩刀騎著一匹黑馬,立於隊伍前,傅儉、高胤杉、白邵澈、璟等人在他身邊一字排開。
隻見護城河上的吊橋緩緩落下,城門打開,高胤煦攜帶眾多兵士從內奔了出來,馬蹄卷起塵埃一片,在兩百米外戰馬長嘶,高胤煦收住手中韁繩,穩穩停住。
“爾等亂臣賊子,若是現在投降也還不晚,否則此處便是爾等葬身之地。”高胤煦一聲大喝,長劍直指藍巍大軍。
“無名小卒也敢前來叫陣,莫是南國無人?”傅儉話語一出,引來無數笑聲,隻有高胤杉麵色陰沉地看著高胤煦,要不是因為現在是在陣前,隻怕他早早的就衝了上去。另一邊,高胤煦麵色通紅、青筋暴露,看樣子是被剛才傅儉的話氣得不輕。
“爾等亂臣賊子,速速上前迎戰。”高胤煦身旁的副將,雙腿一蹬,身下的健馬遍像傅儉迎了上去,傅儉也拉起韁繩,豎起長槍。那副將豈是傅儉的對手,三局便敗了下去。
“廢物!”高胤煦眼見士氣大弱,心裡不覺有些發慌,奪定了一下,衝到了兩軍之間。“誰出來迎戰?”
高胤杉看見高胤煦上前,即刻牙關緊咬,拔出長劍,作勢就要衝上去,他一定要親手為悅兒報仇,那麼久以來,自己已經在腦海裡幻想過何止千次萬次。“胤杉,住手。”藍巍一把攔住了高胤杉。“你可知道現在是打仗,是為國而戰並非一己之私,兩軍交戰豈有軍師上前的道理。”
“藍將軍,彆攔我,我一定要.....”高胤杉話音未落,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衝了出去。
“就讓我來會一會你這卑鄙無恥之徒。”璟大喝一身,拔出腰間長劍,頃刻之間便立於高胤煦麵前,手腕反轉,長劍轉刺向高胤煦腰部,雖然璟出劍速度極快,但是高胤煦也不是泛泛之輩,收劍守住了腰間,手上用力,兩劍相碰發出巨大的響聲,璟被腳下的馬被震得退後了兩部,璟雙手也不覺發麻,自己畢竟隻是個刺客,若是說輕功,隻怕整個南國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自己,但是如此正麵交鋒,對方還是個武學高手,況且自己畢竟是女兒身,氣力始終不及高胤煦。高胤煦看見璟晃神,即使隻是瞬間,但是對自己來說卻是個難得的機會,拉緊韁繩,衝了上去,璟趕緊揚劍揮了過去,高胤煦往後一揚,整個背緊緊貼與馬身,以劍橫掃,璟心裡一慌,收劍已經來不及了,一掌擊在了馬背上,整個身體躍與半空,艱難的躲過了那一劍。果然,高胤煦不是省油的燈,而且自己更本不擅長在馬背上戰鬥。
“既然馬背上不占優勢那就棄馬好了。”璟如是琢磨,足尖一用力,躍下了馬背,立於高胤煦麵前。高胤煦先是一驚,隨後笑了出來,“你簡直是自尋死路。”勒住馬,轉身又衝了上去,璟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緩緩閉上了眼,高胤煦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眼見劍尖已距離璟的咽喉不足一寸。
“小心。”高胤杉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璟猛地睜開雙眼,雙膝微彎,滑到了高胤煦的戰馬身下。不好,高胤煦本能的身子一斜,滾下了馬背,與此同時,璟的劍貫穿了戰馬的胸膛,收劍同時戰馬胸前熱血噴湧,長嘶一聲,前腿一跪倒在了地上,璟趕緊翻轉了身子,退出數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