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個麵若滿月的少女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寸頭少年，聲音清脆：“那就多謝你了。”

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少年說：“我跟你一起去。”

另一個原本已經坐下的長發少女也許是渴極了，默默地跟上兩人。

三個人並肩往小溪的方向去，寸頭少年說：“我叫馬齊賢，金平人。難得落木派收徒，聽說十年才一回，大家認識真是緣分。你們都從哪裡來？”

古銅色少年說：“我叫陳果，從北邊白河寨來。”

寸頭少年說：“白河寨我不熟，隻聽說過那裡的豆腐料理做得很不錯。白河寨是不是在九鳳城邊上？”

古銅色少年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是又怎麼樣！我要是能進得了九鳳城和九鳳派，還能來這兒？！”

長發女孩不禁問：“九鳳派很厲害嗎？”

寸頭少年說：“那當然了！九鳳派是天下第一大派，九鳳城整個城市都是他們的，你說厲害不厲害！”

長發女孩說：“原來如此！我家是烏程縣的，我對彆的地方不怎麼知道。”

寸頭少年說：“烏程縣好啊，離這裡不遠，有山有水的。”

長發女孩說：“我們那裡城南邊，有個玉蘭幫，也是不錯的，過幾天也要收徒。我家裡說了，兩邊都試試，要是能去了玉蘭幫，離家還能更近些。”

古銅色少年不屑地說：“那又怎麼樣。去不了九鳳派，什麼落木派、玉蘭幫，全都是垃圾。”

長發女孩不悅道：“垃圾你還來考？”

古銅色少年一噎。

長發女孩接著說：“落木派的楊掌門，練的獨門武功天下無雙。更不得了的是，她心懷慈悲，以和為貴，從來不濫殺無辜。玉蘭幫就更厲害了，他們有一盞琉璃玉蘭花，隻要日日供奉，提升境界能比彆人快上三五分，這誰會不願意呢？”

寸頭少年趕緊打圓場：“九鳳派、落木派、玉蘭幫，都是天下大派，各有各的長處。不過我聽小道消息說，落木派有些不吉利，可能是風水不好，這裡的人都一輩子找不到對象，要孤獨終老的！也有人說，不是風水的問題，是落木派被下了詛咒。誰知道呢…”

說著，又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嗬嗬，都是聽來的，瞎說八道，見笑了，見笑了。”

三人沒有耽擱，不多時回到大部隊。寸頭少年把水壺遞給圓臉女孩。圓臉女孩忙不迭站起身，連聲道謝：“多謝小哥哥！我姓李，叫雲棠。叫我小李好了。”

寸頭少年說：“原來是李妹妹！我叫馬齊賢，幸會幸會。”

李雲棠說：“郝前輩來接我們上山了。”

他順著李雲棠的目光，向朱子文那邊看過去，隻見一個俊朗的灰袍青年站在朱子文身旁。

灰袍青年催促道：“既然大家歇息過了，還請速速趕路。今天文試一項，武試兩項，時間緊張，不容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