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二十五分,以l市為終點站的高鐵正飛速行駛著。薄霧覆蓋車窗外的大片農田,這趟車乘客意外的多,前座大叔男高音朝電話那頭緩緩輸送,後排本想補覺的女士不斷抱怨。
我拿著昨天在書店匆匆購買的書籍,翻開精致封皮不禁有些驚訝:竟是本詩集。
我不大愛看書,總是靜不下心來,比起看書我更想騎著馬兒在茫茫草地奔馳。她很喜歡看書,尤其是詩集,如果她此刻在我身邊一定會拿過這本書仔細翻閱。
我抬頭,腦海裡不自主浮現出她的模樣,那個無論過去多少年都忘不掉的人:手捧筆記,校服內搭永遠是純色T恤,一對桃花眼含著淺淺笑意,高高馬尾隨風輕搖。
她叫許無言,是我從學生時代就暗戀的女孩。她善於交際朋友無數,會彈鋼琴也會寫文章,待人溫柔耐心又有些小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