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昇老遠就看見他弟又和淮震澤混在一起,但酒水區燈光昏暗,他隻看見淮震澤曲著腰在他弟跟前。而他弟突然像受驚的兔子向後退了一下,手忙腳亂地比劃著什麼。
柳昇快步走向邗夏身邊,“怎麼了。”
“沒怎麼,哥我們去那邊吧。”邗夏拉著他哥忙不迭往往旁邊走。
“到底發生什麼了,淮震澤對你乾什麼了?”柳昇輕撥開邗夏拉著他袖子的手,坐在沙發上用手拍了拍身邊示意他弟也坐下。
邗夏的臉轟一下變得通紅,霎時又由紅轉青。
“說!”
“哥,我,你先彆生氣。”邗夏被柳昇那一嗓子嚇得騰一下站了起來。“就是他剛剛親了我一下。”邗夏閉眼飛速說完,然後快速挪屁股坐到沙發的另一側去,恨不得和他哥隔一個銀河。
“什麼?!”柳昇聲音陡然高了八個度,“坐過來,他親你哪裡了?他要親你,你就站著讓他親?!老子看你現在不是挺會跑的嘛!怎麼剛剛腿斷了,現在又長好了?”
邗夏被哥他劈頭蓋臉一頓詰問,當場就炸了。“你吼我乾什麼,又不是我讓他親我的。”
“我”柳昇深吸一口濁氣,氣的氣管都疼,“對不起,我的錯。”柳昇站起身,朝邗夏坐過去。他用手輕撫邗夏的背,感到手下單薄緊繃的背肌逐漸放鬆下來。
“怎麼回事?”柳昇遏製著自己的怒火,儘量放柔聲音輕聲問道。
“他就說給我一個禮物,給了又說想幫我戴上,然後我看他挺真誠的,我就答應他了,然後他就親了我的手背。”邗夏邊說邊舉起袖子,讓柳昇看那個袖扣。
“醜,摘了。”柳昇說著就要幫邗夏摘下來。
“算了,還是彆了。”邗夏輕躲了一下。
“你!?他給你吃迷魂藥了?”
“哥,我,大家都是男的,說不定就是個禮貌的禮節,你不是也說他之前在W國讀書嗎,說不定他隻是習慣了。”邗夏現在冷靜想想,淮震澤好像也真的沒對他做什麼,而且他剛剛動作自然流暢,說不定真的隻是習慣了。
“艸!”柳昇難得失態爆了一句粗口,呼出一口濁氣,恨不得敲開他弟的腦瓜子,看看裡麵是不是全都是豆腐渣,伸手拿過侍應生托盤裡的酒一飲而儘。
“夏夏,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淮震澤在那邊見他們兄弟二人輪流變炮仗,忍不住奧斯卡影帝附身過來近距離看戲,惡趣味十足。“我剛剛有點情不自禁。”
“淮震澤,老子警告你,離老子弟弟遠點。”柳昇眼睛微眯看著他,“沒事做就開個廠去擰螺絲。”
“我,算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淮震澤說完就怏怏不樂地坐在旁邊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隨便借喝酒的間隙抬眼看兄弟二人的反應。
邗夏僵坐在原地,看著臉色鐵青的柳昇和一臉悔恨的淮震澤,“哥,我先去媽那裡,你們聊。”
“彆裝了,你到底要乾什麼?”柳昇抬頭看淮震澤。
淮震澤一掃怏怏不樂的神色,淺淺勾了勾唇角道:“大舅哥我能乾什麼?我隻是個真誠的追求者罷了。”那神色宛如天山雪蓮般無辜可憐。
“嘔,滾蛋。”柳昇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哈哈哈”看見柳昇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淮震澤啞然失笑。
“媽,宴會什麼時候開始?”邗夏拉了拉正在和朋友交談的柳母的衣袖,偏頭輕聲問道。
“快了,怎麼了?你哥哥剛剛不是去找你去了,他這麼沒和你在一起?”柳母將邗夏拉上前,給她的豪門貴婦姐妹們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兒子,現在找回來了。”
“這就是澤澤啊,你啊真是好福氣,現在大兒子事業有成,小兒子也一表人才。”
“回來了就好。”
“嗨呀,轉眼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澤澤,這是你白姨,這是劉姨,你小時候最喜歡和劉姨的兒子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