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愈來愈重,唐舜逸不安的在父母懷中掙紮兩下。早已失去意識的兩人隨之癱倒在地,身上七零八落的傷口已經流不出多少血。唐舜逸呆愣的看著這一幕,年幼的他還不知道父母已經死去,他隻知道父母好像是受傷了。
他搖晃著父母的身體:“爸爸,媽媽,快起來,我去拿創口貼好不好。”
鸚鵡踩在花園裡注視著他,時不時張開翅膀想要攻擊。
唐舜逸坐在血泊中大聲哭了出來,他不明白父母為什麼不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血腥味。就好像父親剛回家時,身上包著的紗布裡滲出來的味道。
鸚鵡看他哭了,便更加囂張:“咯咯咯,真可憐,真可憐。”
唐舜逸從血泊中爬起來,找了一塊小石頭,直直扔向它。鸚鵡正笑著,沒能反應過來,被石頭砸到腦袋。雖然並不怎麼疼,但是它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頓時揮舞起翅膀,憤怒的尖叫著。
這次不會有人來保護唐舜逸了,他被羽毛劃傷皮肉、插進皮肉,疼痛感吞沒了他。
唐舜逸閉眼前看見那盆君子蘭立在“劍雨”中,不知什麼適合,竟已經開出了花。花朵朝向他,滴著水滴。
“小君子蘭在哭嗎?”他想著,隨後失去意識。
三天後
“是這裡吧。”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看了看手機裡好友發的位置,“這一片前兩天就淪陷了。”
站在他身側的人掏出瑞士軍刀:“老曾,你聞到沒有。”
“嗯,一股子腐臭味夾雜著花香味。”男人擤了擤鼻子,“走吧,進去看看,起碼見最後一麵也好。”
幾個退役老兵沒說話,他們和唐嶽晨都是一個隊裡的。他這人健談,和誰都聊的上一兩句。看現在這情況,人基本是沒了。
老曾三兩下把門鎖搞壞,一腳踹開門。
“臥槽……”
“這味絕了。”
一開門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大老爺們也受不住。
站在最前麵的老曾連連後退,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順著味道來到花園,看見兩具正在腐爛的屍體和滿地的血跡。一時間沒人說話,安靜的可怕。
老曾和隊友們摘下帽子低頭,過了很久開口道:“埋花園裡吧,入土為安。”
“?老曾,看這個。”
“這是鳥類的羽毛,怎麼都插進地裡了。”
“老曾!花園裡也有鳥類的抓痕,大小不正常。”
老曾不記得唐嶽晨家裡有養什麼鳥類,他回頭去翻了翻兩人的屍體,果不其然發現許多傷口處埋著羽毛。
“……應該是鸚鵡羽毛。”老曾抬頭看著周圍,“不對,少了。”
“少啥了?”
“老唐和他媳婦兒有個男娃娃。”
幾人看向他,馬上分開來開始找。
在花園找了會兒,沒看到什麼孩子,倒是找到一具變異的鳥類屍體。
老曾拿從唐嶽晨身體裡找到的羽毛對了對:“是這隻。”
“靠,總不能說是那孩子把這隻怪物殺了吧。”拿著瑞士軍刀的男人開口。
“很奇怪,看起來這隻怪物是被活生生碾死的。”老曾剖開鸚鵡的屍體觀察著,“你們看,它全身粉碎性骨折,眼球也快爆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