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傻笑了,快說。”江夏實在受不了她這跳脫的性子,出言打斷。
苗心月切了一聲繼續說道:“這種樣式的成衣隻有我們苗依坊有賣,並且買這種衣服的人一般都是特定人群,所以隻要順著這條線索就能查明死者身份。”
韓永問道:“什麼特定人群?”
“花坊女子。”
苗心月話說完,韓永與江夏兩人反應完全不同,韓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而江夏則是一臉茫然。
江夏問道:“花坊女子是什麼,有何特殊之處?”
韓永這時摟過江夏瘦弱的肩膀,笑吟吟地問道:“江老弟今年多大了?”
這沒來由的一問讓江夏更加迷惑。
“剛剛十七。”
“十七啊,也不小了,改天老哥我帶你去花坊開心開心去。我和你說哦,那花坊的小姑娘嬌嫩著呢……”
韓永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在麵前疾馳而過,待到韓永反應過來,才看清苗心月手持紙傘指著自己的咽喉。
韓永隻覺得脊背發涼,剛才根本沒看清苗心月是如何動手,想來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並不像外表般的人畜無害。
苗心月笑眯眯地看著韓永,說道:“韓大叔,可不許開這種玩笑哦,不能帶壞江夏。”
那聲音比平時更加柔和,但是偏偏透著一股子寒意。
韓永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手了,連忙舉手作投降狀。
“江夏你的小管家婆生氣咯,快來幫幫我。”
江夏倒是沒什麼反應,好像韓永說的不是他一般,但苗心月臉皮薄,經不住韓永的調侃,臉蛋緋紅。
苗心月將紙傘收回,咳嗦一聲掩飾自己剛剛的激動:“順著這條線索查吧,花坊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夠你忙一陣子了,我要回家了,查到身份及時遞個消息給我就好。”說完便叫上苗瑩急忙忙地跑掉了。
隻留下笑的意味深長的韓永與不明所以的江夏。
“韓永大叔,這花坊到底是何地?”
韓永攬過江夏的肩膀,壞笑著靠近:“這濟山河自北向南貫穿著元安城,這河麵上到了晚上會有花船聚集,岸上的人交足了錢就可以登船飲酒作樂,而花船行使的沿途就叫做花坊街。”
聽了韓永的解釋,江夏明白了花坊街是個什麼地方,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
“韓頭,你剛才在她麵前說到這個,怕是你今晚回家不會太平。”
韓永的壞笑一下定格在臉上,再也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