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青接過,低頭掃了一眼杯中茶水,便一口飲下去半盞。
“徒兒,準備一下,為師準備考校你的功課。”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苗心月疑惑地看向苗瑩,以為是她沒有領會自己的意圖。
苗瑩同樣也是滿臉的不解,自己明明泡了濃濃一壺的白錢子。這是一種口味極重的茶葉,一壺茶水若是隻放少量還算好喝,若是放得濃了,那滋味不會好過。
苗心月端起茶杯端詳了一番,淺淺地飲一口,剛入口隨即眉頭緊鎖,急忙想要將剛才喝進去的茶水吐出。這時門口一道人影閃過,剛才出去的葛元清又回來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吐出。
“徒兒,這茶水如何啊。”葛元青穩穩地擒住掙紮的苗心月,一臉平淡地問道。
苗心月慌亂之中,滿臉痛苦地將茶水飲下,還被弄得嗆了水。
“咳咳……師傅……咳咳……我明明看著你喝下那茶水的。”
“你那點小伎倆,豈能瞞過為師,為師使了個小手段就將你蒙騙過去了。”葛元清一邊說著一邊鉗著苗心月的手腕出了門,不顧她的扭打,將她帶到了房北的花園之中。
苗府的花園自然是嫣紅柳綠,假山魚池一應俱全,便是數十人在此操練也是施展開得手腳。二人來到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站定,葛元清說道:“徒兒,用儘全力攻我,為師看你現在本事如何。”
苗心月眼珠一轉,不情願地說道:“師傅,您這不是欺負人嘛,您的境界都這麼高了,我如何能打過您?”
“為師自然不會要求你打贏為師,隻要你能讓為師動一步,為師便算你通過如何?”
苗心月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一言為定。”
說完,苗心月便拉開架勢,腳步輕點,身法如彩蝶嬉戲叢間,上下翻飛,不斷地向葛元清攻去,但是都被葛元青不動聲色的輕鬆化解掉,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短短幾個呼吸間,十幾招便已經過去。苗心月心中暗暗著急,師傅在閉關之前,自己與師傅對練也未曾如此辛苦,但是現在自己感覺就好像麵對著一座高山一般,難以撼動。
“果然是退步了呀,徒兒,倘若你不能贏過為師,那這一個月便都彆想出門了,為師親自看著你練功。”葛元清在與苗心月對招的閒暇甚至能分心用言語刺激她。
“師傅,您說普通人能打過大蟲嗎?”苗心月一邊說著一邊加快進攻的頻率,施展招式之間還時不時有些摻雜一些比如拋沙、施暗器等一些不上台麵的招數,而且看她麵色如常,看來這種招數也不是第一次使用。
看葛元清也是默許這些小花招,他教授苗心月這個女弟子的理念是哪怕贏得不光彩,也要贏,不用談什麼正道與否,能夠活下去才是王道。
“這自然是不能。”葛元青一邊化解著苗心月的進攻一邊回答道。
“那為何獵戶能夠獵得大蟲呢?”苗心月近身纏鬥不得,隨即拉開距離從腰後取出一把鐵質彈弓,又從腰間取出三顆綠色彈丸,接連射向葛元清。
“那自然是因為獵戶常年與大蟲交手的經驗,以及人的智慧。”葛元清拂袖將射來的彈丸引至一旁,在觸碰衣袖的一瞬間,彈丸爆開化作濃濃的綠色煙霧。
“不錯,師傅,就是智慧,取勝的方法不止一條。這場考驗,徒兒是穩贏的,您必輸。”苗心月說得底氣十足。
“我的好徒兒,你不會以為就憑借著這些小手段就能贏過為師吧。”葛元清知道自己的徒弟就喜歡使一些小聰明,他倒是想知道自己的好徒弟是如何取勝的。
“師傅咱們的約定是,我能讓您動一步,便算徒兒贏對吧,但是又沒說徒兒必須擊退您,所以說徒兒溜了。”說完縱深一躍,跳向了身後的假山群,輾轉橫挪之間,便不見了人影,隻剩下葛元清氣紅著臉站在原地,顫抖著聲音不斷念叨著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