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媛池坐在台下,眼鏡片反射出台上兩位新人的身影。她見證了他們相愛,此刻她是真心感到高興,為台上的女孩,南梔,她的摯友。
女孩眼睛彎彎,笑的很甜,眼裡全是對麵的男子,她很愛他。一身潔白的婚紗,人如其名,季媛池覺得現在的她真的像一朵梔子花,明亮,純潔。台上新人燕爾,台下她為其鼓掌。她幸福,這對季媛池來講是最好的結局。
起身,她離開座位。找到弟弟季禾。
“季禾,有煙嗎?”
“有,怎麼了姐”季禾將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季媛池,季媛池伸手抽走一根。
“沒事。”
季禾不解,自己姐姐從來不抽煙,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季媛池走到陽台,打火機裡火苗冒出,散發著微弱的光。季媛池點了煙,放入口中。這其實是她第一次抽煙,煙味苦澀,還有點嗆,她接受不了,皺了皺眉。喃喃道∶
“怪不得梔梔不喜歡煙味,真的不討人喜歡”
冷風吹拂,淩亂了季媛池的頭發,今晚的風很大,也很刺骨。季媛池回想起曾經和南梔的種種,她笑了,回頭看了看裡麵燈火闌珊。
“或許,我並沒有把你當做朋友呢?”
——
—“你好,新同學,我是南梔,你的同桌。”
女孩笑著,紅潤的雙唇,像成熟的櫻桃。季媛池注視著她的雙眼,她的眼睛很好看,一雙杏眼,榛子色的瞳仁,微翹的睫毛,眼角還有一顆紅痣。
窗外清風吹進教室,吹動起青絲,女孩也看著她,歪著頭。
“同學,你還沒有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季媛池回過神,漲紅了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季媛池。”
季媛池其實是轉校生,家庭變故,母親去世,父親來江市創業,一個人拉扯她和弟弟長大。父親沒有再娶,對他們姐弟倆,是用儘了自己所有的愛。
“我為什麼愛你們,因為我愛你們媽媽,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我要好好對待。看著你們,就像是她未曾離開過”含著淚光,笑著說話的季父,骨子裡流淌著深情。他一輩子也就隻愛季母這一個女子了。
季媛池和南梔說的時候,南梔調侃道∶
“小池,你隨你父親,你應該也是個深情人吧”
季媛池頓了頓,她嗎?
她看著靠著她看書的女孩,我是喜歡你,至於喜歡多久,我也不知道。
南梔,我喜歡你。
這是季媛池這一生唯一的秘密,她不想捅破她和南梔之間的這層紙。既然說不出口,那就藏在心底吧。
季媛池清楚,南梔喜歡程桓,很久很久。但她喜歡她也很久很久。
那天晚上,南梔打電話給她,電話那邊傳來南梔模糊不清的聲音。
“小池,我醉了,我和你說這裡有好多帥哥,保你找到你鐘意的”
季媛池輕笑
“傻瓜,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姐姐過來看看,給地址。”
季媛池來到南梔說的酒吧,脫下身上的藏青色大衣,披在南梔身上。
“小梔,穿這麼少,不冷嗎”
季媛池皺了皺眉,無奈地看著眼前醉醺醺的女孩。女孩臉頰紅潤,像是渡上了一層粉色的雲彩。
她攙扶著她出門,她問她喝了多少。女孩笑笑不說話。晌久,她攤開手比了個3。
“小池,我喝了三瓶,很厲害吧”
季媛池彈了彈南梔的腦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