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先將行李存在車站的寄存處,不一會就順利潛入大宅。他偽裝作仆人,混在人堆裡四處幫閒,順便摸清了房屋布局並為自己布置好了絕對安全的退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隻考慮到任務的成功係數,顯得沉著冷靜,一絲不苟,不似貝爾的轟轟烈烈——是啊,要是貝爾在的話,不轟轟烈烈殺戮一場,他是不會痛快回去的。可這種嵐的風格一點都不符合弗蘭心目中暗殺的美學標準,每當兩人搭檔任務的時候,弗蘭都得因為幫著貝爾收拾殘局還要同時部署好兩個人退路這兩件事狠狠吐槽貝爾,然後免不了被插上像刺蝟一樣多的刀子。
來到varia後,貌似自己經常被副隊長分到和貝爾一組,為什麼霧守總要和嵐守一起行動呢?在彭格列那裡霧守就是單獨行動的啊,不過師傅那個樣子估計也沒有人想和他合作吧?從6歲就認識了鳳梨做師傅的弗蘭對這個結論還是很有把握的。
“哎!那邊那個新來的,領班叫你。”一個人跑來對準備幫忙分盤子的弗蘭說。
弗蘭走到領班身邊,領班歲數也就在30歲上下,上下打量著他,“叫什麼名字?”
“先生,我叫科奇,科奇•希帝斯。是隔壁鎮上的人,因為母親身體不太好,聽說這裡的鎮長人很好,給的工錢很高,為了攢錢給母親看病,才想來這裡工作的。”弗蘭的喉嚨痛已經有所緩解,可以說出話來,但無疑還腫著,因此當他畢恭畢敬地回答領班這些話時,聲音裡透著一種少年不容易有的音色魅惑來。
“叫科奇啊,嗯……氣質還不錯,心地也不錯。看樣子,你還是個孩子嘛。手上的大戒指看上去還蠻貴重的,是你的麼?”
“啊,先生,這是父親臨終時送我的唯一紀念物,也是我的護身符,並不是我用不正常手段獲取的,請您千萬不要沒收!”弗蘭臉上裝出一副似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領班看到眼前的少年白裡透紅、楚楚可憐也哀求著自己的俊臉,沒來由地心跳漏了一拍,他連忙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說你帶著這個不要影響乾活就好……對了,我找你來是想說,鎮長想讓我找個氣質得體的仆人來給公爵先生倒酒,我看,就你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