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感冒了,嗓子不舒服,買點藥就回去。”總不能說在加拿大,一兩句話又解釋不清楚,乾脆什麼都不說。
“哦。我怎麼聽說你跟Frances(即弗蘭的母親,弗蘭的名字是根據母親名字命名的——作者注)住在一起?”
“不可能的爸爸。你從哪兒聽說的?”確實不可能啊,自從6歲以後,自己再沒見過母親,雖然15歲離家之後到現在也試著找過,隻是一直沒找到。
“天下哪有那麼狠心的母親,見自己兒子感冒也不管還讓兒子自己去買藥!你長到現在什麼養育費上學學費她也沒給過你,沒有儘到母親的一丁點義務她算什麼母親啊你可要記住你是父親我養大的……”電話那頭的爸爸今天擺明了就是要找茬說媽媽的不是了。
弗蘭握手機的那隻手,漸漸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蒼白,骨節也似乎要崩錯開了,父親每多說母親一句壞話,就好像多一塊石頭重重砸在弗蘭的心上。吐槽星語雖然沒有從嘴裡吐出來,卻一直不停地在腦內嗡嗡地回旋著,以至於父親後麵說的話,他根本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Me根本就沒有跟母親在一起啊,你這麼無中生有地罵母親不覺得慚愧麼?從來都是被四鄰稱讚的又溫柔又賢淑的母親,如果不是被你掃地出門怎麼會不照顧自己的兒子?這一切不都是當初你造成的麼?你從來都不反省自己倒也罷了,黑鍋什麼的都交給母親去背,你還是男人麼?me是你養大的?me從來都是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跟著師傅學東學西,你從小到大又跟me一起吃過幾頓飯,又教過me什麼東西?me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才要跟你搞什麼親子關係,到頭來你還是連me的生日都記不住,連me的病情都不過問一下,到頭來除了忍受你對母親和旁人的無端怨恨外,me又得到了什麼啊?????好恨……
突然,車廂裡有什麼東西“啪”的響了一聲,弗蘭的手機從弗蘭的手中被捏碎成好幾塊,向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而弗蘭則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