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聞?”
一道男聲喚醒了還在回憶之中的時聞,他回頭看去,出聲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叫做齊雲,是警局的局長,辦事回來正好撞見了時聞。
五年前,他還是個看起來很嚴肅負責的,正值壯年的男人,不過五年時間未見,他的頭發就多了好幾根白絲。
“你是來找白錚的嗎?”
看著老了很多的男人,時聞點了點頭,“嗯,過來看一看。”腦中流轉了很多話,到最後還是沒有提白錚,隻問一句:“燕玲他們還好嗎?”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好久沒見了。”齊雲提議道,此時的他給人感覺沉穩儒雅了許多,當初那個對白錚父親說著“見一次打一次”的男人,變了很多。
“好。”
兩人就近找了間奶茶店,此時店裡沒什麼人,點了奶茶就在店裡坐下說話。
“白錚他最後沒有選擇回來,還把燕玲他們給調走了,現在工作的單位保密,我已經很久沒能聯絡上他們了。”
齊雲說著話,臉上的情緒很複雜,他既很高興白錚的前途能更好,又對時聞懷有愧疚之心。
因為他覺得,時聞與白錚本來是能成的,但中途被自己插了一腳,兩個人就此失去聯係,變回了陌生人,太可惜了。
“不必覺得愧疚,沒有在對的時間相遇,本來就不會有好結果的。”
看出齊雲想法的時聞倒是很冷靜,沒有因為剛得知的消息,而覺得心裡不舒服,反而有了答案之後,他再也不用等第二隻靴子落地了,安心許多。
“你回來以後,想要做什麼?”
時聞聽到這個問題眨了眨眼,“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繼續畫我的畫,等著哪一天,慕遠那群人真正意識到,在我身上得不到任何東西後,撤掉對我的監視,讓我重新回歸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自由生活。”
齊雲一聽十分驚訝,“他們還在監視你?”
“五年的旅行中,有四年沒有鬆懈過,最後這一年我實在是煩了,就躲進了因菲諾島上,畢竟隻有那裡他們無法安排人靠近。”
說著,時聞看了看齊雲,“齊局,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陷入了偏執境地?我又沒有違法犯罪,這樣子對待我這個公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這……”齊雲猶豫了一下,雖然確實很過分,但時聞畢竟身份特殊,一時之間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好在時聞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不可,隻是找機會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而已,畢竟任誰被人時刻監視,都會感到不爽的。
後來齊雲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