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頂腦門上的時候,董勝就感覺到全身的顫抖了,後悔瞎說八道招惹人,這會子被牧元修一提醒,立馬就坡下驢。
他連聲說道:“我的錯,我道歉,是我嘴賤不會說話!”邊說還邊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
“記得管好你的嘴。”
時聞說著,把槍放下裝入自己的口袋,過了二十多秒,槍在口袋裡消失不見。
他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幸好休息過後異能可以恢複,不然還真沒辦法震住這群口無遮攔,無法無天的家夥。
想著時聞再次坐下,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粥,這粥裡確實除了魚片還有蔥花就再沒有其他東西。
隻是這魚片顏色紅的過分,時聞看著感覺有點不好,忍不住舀起來拿到鼻尖嗅了嗅,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但最終他還是沒有喝這碗粥。
這回他的舉動,沒再引起某個嘴賤的說嘴,已經有過教訓的他,這次老實地不得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村長來到了玩家落腳的老屋子,他還是跟昨晚一樣,拿著個煙杆子吧嗒吧嗒抽個不停,隻是神色比昨晚更加萎靡,黑眼圈更重了。
村長看了看麵前的七個人,沒有問任何關於,還有一個人去哪的問題,隻是歎了口氣道:“村裡頭辦喜宴,有自己的規矩,你們聽好聽仔細,一點也不能出錯。”
“喜宴用時三天兩夜,頭天準備食材,這宴上必須有魚,至少要準備十條魚,然後還要準備燒火的木頭十五根,帶回來再劈成小份,再來就是布置辦席的場地,場地布置有規矩,我會派個小夥子跟著一塊辦。這第二天,就得起個一大早去新娘家報喜……”說著,村長瞄了眼燕玲,“這男女有彆,得姑娘去報喜,然後隨著轎子一起回來。”
“然後要參加婚禮,坐下來吃頓好的,晚上還有辛苦活等著,你們得守夜,一晚上不許睡,而第三天還要跟著新娘子,去到山上拜祭先人,把這件好事告訴他們,回來的時候,要淌過村子外麵那條河之後,才能回村裡。”
村長說得不緊不慢,說一段就停下來抽口煙,像是在想著有哪些需要交待的,想到了就又繼續往下說。
而聽著這些的時聞,隻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這怎麼成親還要人守夜?是怕新娘子嫌棄新郎速戰速決,然後連夜跑了嗎?為什麼婚禮都辦完了,還要陪新娘去山上?有什麼非要當麵告訴祖宗的?燒個紙不行嗎?
總之,這些事項怎麼聽怎麼古怪。
不過時聞並沒有出聲質疑,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他並不打算輕舉妄動。
交待清楚後,村長留了一句,“你們自己商量著怎麼乾,反正我說的那些都要做到”,然後就直接當了甩手掌櫃,抽著煙杆離開了這個屋子。
此時在屋子裡的七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牧元修主持了大局,商量著把第一天的任務分配完了。
這一天就有三樣事要做,捕魚、砍木頭還有布置拜堂的地方。
秉著儘量不落單的原則,時聞燕玲被分去捕魚,牧元修和高峰布置場地,砍木頭聽著明顯要累一點,就多分一個人去做這種事,三人組正正好。
任務分配好,幾個人就各自出門,分頭行動了。
燕玲跟著時聞走一塊,兩人一前一後往村外走,村子外頭有條河,是第三天要淌著回來的河,正好可以去看看情況。
“我們什麼都沒有,要怎麼捕魚啊?”燕玲看著自己的兩手空落落,忍不住有些著急。
時聞見她著急的模樣,不緊不慢地回了句:“到時我們隨便找一戶人家,借個網或者魚竿不就行了,這裡可是漁村,應該家家戶戶都有捕魚的工具。”
說完,時聞摸了摸肩膀上的墨團,說來也怪,這小家夥吵架的時候不醒,村長來的時候不醒,偏偏要出門的時候,這小東西就醒了,還知道喵喵叫地勾褲腿,非要自己帶上它。
“說起來,小聞你是不是覺醒異能了?”燕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時聞聽到後,瞬間看向燕玲,眼神淩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