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時聞突然想起高峰說的,這場宴席根本不像是辦喜事,更像是辦喪事,當時他想著村子裡生祭的習俗才沒多想,現在想起來既然要騙女人結婚生祭,那怎麼可能這麼潦草?
唯一的可能就是,確實要辦的就是喪事,一場讓某個令村民困擾的存在,徹底入土為安的喪事,不懂這方麵的村民如果隨意舉辦,可能會弄巧成拙,鬨出人命來,所以需要專業團隊。
那如果專業團隊突然沒了,這場喪事如何舉辦下去?
時聞思考著,如果自己是村長,會怎麼辦呢?
“我可能會讓那群不專業的,繼續將這件事乾下去,反正他們後果自負。”
喪事進行下去需要犧牲,自己這行不熟悉的人就是最好的犧牲品。
想清楚這一點的時聞,頓時感覺到明天燕玲要做的事,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性,所以跟著她一起去這件事,是很必要的。
當然,搞明白一件事後並不是萬事大吉,還有很多的東西還沒弄清楚,比如村長為什麼那麼自信,利用自己這群人就能解決那個令人困擾的存在?
為什麼那個存在與村民有不共戴天之仇,卻並不傷害他們?除非有克製它的存在。
為什麼劉德的屍體會在河裡?都說天時地利人和,村民人多勢眾,又是在自己土生土長的村子裡,殺了一個人後毀屍滅跡的最好選擇,絕對不是拋入河中這種,隨時不可控地會被暴露的方式,最好的應該是埋進土裡,埋得深深的。
還有就是山上的建築,那是用來乾什麼的?又是什麼樣的存在,能懲罰一個人變成鼠呢?
這些問題時聞都暫時找不到答案,隻有隨著時間變換,任務的推進,獲取到更多的信息,才能解答這些問題,並準確地找出破局地思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保持警惕,完全地照著村長的話去做事情,很有可能會被坑死,因為舉辦喪事感覺十分地危險,每一步都蘊含殺機,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先後沒了兩個人。
而在現實世界的白錚,看著手機裡燕玲的直播內容,心早就飛到了時聞身上。
想著之前時聞變著法地說自己笨,就忍不住地勾起嘴角,當然這不是白錚賤,被人罵都能笑出來,而是他很清楚,如果是時聞不在乎的人,哪怕是死在麵前都不會得來一個眼神,更何況是冷嘲熱諷了。
隻是,想到時聞的處境,白錚就又有點笑不出來了,永夜世界裡一如既往地看起來不平靜,時刻暗藏危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平安出來。
“如果我給你準備芋泥波波,你會不會出來喝一口呢?”白錚想起時聞愛喝的奶茶,摸著手機屏幕忍不住自言自語。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來到樹下。
這人一身正服,氣質非常儒雅,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人,如果時聞在這裡,肯定會沒好氣地偏過頭不看這人,因為他就是派人監視了時聞五年的慕遠。
在時聞看來,慕遠這人不擇手段臉皮厚,還死纏爛打,因為一點子可能就咬著自己不放,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不知道自己哥哥時逸晨身上有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他的計劃。
可這人就是覺得時聞應該知道些什麼,使勁地想榨出些東西來。
慕遠抬頭看著白錚,看到他臉上溫柔的神情時,眼神不由地閃了閃,一絲愧疚的情緒從眼底劃過,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這些,語氣嚴肅地道:“白錚,下來一下。”
白錚聽到慕遠的話,立即從樹上翻下來,“慕處。”
“我今天來有兩件事,一是了解先鋒隊的情況,二是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