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要保證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守到天亮以後,女鬼能力弱下來。期間,不管你是看到了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隻要不打開門窗,就可以了。”
牧元修聽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將要做的事情。
說完要求後,村長帶著人離開了院子,腳步急促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身後追趕他一樣。
六個人站在院子裡麵麵相覷,牧元修和高峰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看著時聞想讓他安排,而鄧玄被打傷後,一改之前老實的模樣,惡狠狠地看著時聞,像是一有機會就會衝上來咬一口的模樣。
而段蒙和燕玲,一個低著頭沉默不語,對外界的事物不感興趣的模樣。一個好奇地觀察著周圍,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對於這麼個院子抱有很大的興趣,尤其是那被封住門窗的房間。
而被三人注視的時聞沒感覺有什麼不適,他很有興趣地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然後跟牧元修道:“守夜從晚上六點開始,到第二天的六點,三個人一組吧,每三個小時輪換一次。”
牧元修想了想便點頭,“可以。”
其他人對於這個決議並沒有任何意見,唯一有可能不同意的鄧玄,聽到這個決議後竟然也沒有否決,他依然死死地盯著時聞,像是仇恨充占了他的心,讓他無暇去顧忌其他。
鄧玄不說話,牧元修就當他同意了,“我、高峰和段蒙一組,其餘三人為……”
“不!”
牧元修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隻見鄧玄死盯著時聞道:“我要和你一組,讓段蒙跟他們。”
“這……”牧元修算是看出來了,鄧玄這是跟時聞杠上了,估計是打算趁著時聞休息時做什麼,可這麼危險的時候,還惦記著報仇,未免太不像話了,之前還以為這是個老實大方的人,沒想到竟然這麼記仇。
想著,他看向時聞,想看看他的意見,沒想到卻聽到當事人說:“可以,沒問題。”
既然時聞自己這個可能被害者都說可以,牧元修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看著時聞淡定的神情,隻能打心裡期望他已經有了應對的計策。
說實話,如果真要減損一個人,牧元修希望是鄧玄,因為一個時刻想著計算彆人的人,實在不是共事的好人選。
現在離太陽落山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幾個人分開行動,對著院子的各個角落查看著,以防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危險。
分散開來的鄧玄跟在時聞背後,像背後靈一樣死盯著他,期望能夠出現一個報仇的契機,他很清楚如果正麵與時聞打鬥,他指定打不過覺醒了異能的人,這老天不開眼,怎麼自己就沒有覺醒異能呢?不然哪裡還需要這麼地憋屈?
“你想殺了前麵那個人嗎?”
“誰?”
一道輕柔的女聲傳到了鄧玄耳中,他停下跟蹤時聞的步伐,眼看著他走出視線範圍內,左右上下四處亂看,查找著聲音來源。
“你想要覺醒異能嗎?有了異能你就不再受製於人,誰知道他們說的不能離開,是不是騙人的?”
那道女聲又出現了,這一次她的聲音離得更近了,好像那女人就在耳旁說話一樣,這聲音細細柔柔,說出了隱藏在鄧玄心裡的話,那就是他誰的話都不相信。
他其實跟劉德一樣,不相信不能離開,隻是相比劉德,鄧玄更為膽小怯懦,所以哪怕他自己很有主意,很多事情都不敢跳出來,開誠布公地、正麵地說出,隻選擇在後麵攛掇其他人出頭。
可剛剛在生死之間的經曆,讓他的心逐漸扭曲起來,憑什麼這麼一個弱唧唧的人,能被那麼多人害怕而敬重?自己卻隻能被村民控製,任人蹉跎?憑什麼牧元修對於他的胡言亂語那麼重視?卻從來就沒有人正視過自己的聲音?這到底是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