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被關在房間裡的時聞終於被放了出來。
時聞走出房間,看到的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女人,她身穿皮衣腳著黑色靴子,整個人看起來特彆乾脆利落,見到時聞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叫成苑,來自未來組織,久聞你的大名。”
時聞歪頭看向這個女人,心想自己也不認識這人,也沒做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麼就久聞自己的名字了?
像是猜到了時聞所想,成苑笑了笑,“雖然你並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對你哥,以及你哥的伴侶都了如指掌。”
“了如指掌?”時聞看著成苑,眼神平靜異常,輕聲道:“沒有誰對誰是完全了如指掌的。”
“我不一樣!”成苑相當自信,她揚起頭顱驕傲地說:“對我來說,你們沒有秘密!”
時聞並沒有跟她爭執的想法,隻問她,“行吧,那現在你把我放出來,是意味著我已經失去價值,可以離開了?”
成苑看著時聞搖了搖頭,“當然不行。”
說著話,她將時聞乘坐電梯,來到一間類似辦公室的地方,這裡有辦公桌和沙發、茶幾,還有一些芳香型植物在這擺放,而在茶幾上,放著泡好的茶,以及配套的茶具,兩個人的剛剛好。
成苑讓時聞坐下,立即拋出了她此行的目的,“隻要你告訴我們,關於你哥的計劃詳細內容,立馬你就能離開這裡,沒有人會攔著你。”
“我並不知道。”
時聞不知是第幾次回答這樣的問題,而這個答案也不知說了多少遍,可不管是監視自己的人,還是意圖知道更多的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不知道。
“你說謊。”成苑盯著時聞的眼睛道。
時聞笑了一下,“你不是對我們了如指掌嗎?那這種事你應該很清楚的,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說完,他看向茶幾上的茶壺,伸手摸了一下,還是滾燙的,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真的,有你自己所說的那樣無所不能嗎?行為與語言產生了矛盾,真是讓人費解啊。”
“我肯定會知道的,這隻是時間早與晚的問題。”
成苑臉上的神情很篤定,她相信自己的異能能為自己帶來答案,從而實現自己所說的了如指掌。
時聞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隻是盯著手上的茶杯仔細地端詳,心裡對著它的製作工藝一一細數,好像自己不是被審問,隻是單純地被請來喝茶,不談其他。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成苑見時聞不是看茶杯,就是細細地品茶,一點沒有搭茬的意思,有些急了。
她不停地在時聞耳邊說著,他的哥哥是多麼不顧他人死活,將那麼重要的寶物占為己有,一點都沒有想到上交。
不停貶低著時逸晨的行為,試圖激起屬於時聞的情緒。
成苑說著一大堆的話,一直想要激怒時聞,不還管怎麼都好,隻要有反應就行,不要那麼無動於衷。
畢竟如此安靜的時聞,她根本無從下手,使用了異能白費功夫,更彆說從他口中得到些什麼信息了。
最後,成苑沒辦法了,開始拿早期兄弟二人的遭遇來說話,說著兩人的活該受苦。
雖然她知道這樣說不道德,但為達成目的,她沒有任何辦法。
果不其然,時聞沒有再盯著茶具走神,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自己,成苑心中叫好,心想,果然慕遠給的信息是正確的,這人對於自己的親人,以及自己在乎的人,是異常看重的。
成苑正等著時聞情緒波動反駁自己,以泄露更多的信息,卻沒想到他突然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窗邊。
“你想乾什麼?”成苑以為他要逃跑,緊張地站起身。
“不用緊張。”時聞回頭看了一眼她,然後看向窗外,“原來你們的大本營,建在離永夜殿堂那麼近的地方。”
“對於我之前說的話,你不想反駁些什麼嗎?”
成苑對於時聞這樣的反應很是失望,明明剛剛有一瞬間,她能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憤怒,但很快又平息下去,一點破綻都不願意給予。
“反駁些什麼?”時聞又是回頭看著成苑,笑道:“你是指讓我情緒失控,好讓你讀取嗎?讀心異能者?”
成苑猛地一驚,抬頭看向時聞,下意識道:“你怎麼知道的?”
“本來不確定,現在確定了。”時聞從窗邊走回到沙發讓,坐下眼神一錯不錯地看著成苑。
“這間辦公室其實是審訊室吧,牆上有監控拆除的痕跡,雖然窗戶打開著,讓陽光能夠完全透進來,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但實際上窗戶因為長期沒有打開,窗框上留有痕跡,窗簾也是嶄新的,和窗戶顏色不搭。”
然後他看了看書桌旁那幾株植物,“這種芳香型植物並不適合放到辦公室,因為它的香氣會讓人昏昏欲睡,你隻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才臨時布置這些,真是煞費苦心”
“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倒不會那麼費儘心思。”
時聞看了眼成苑,“如果你喜歡管這種算計,叫做費心思,那就姑且這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