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這麼做肯定是不對,但真的,他有苦衷的。”
燕玲有些急了,聽出時聞話裡的怨懟,著急想要解釋清楚原由,奈何她並沒有那個天賦,反而越說越亂了。
索性,燕玲隻能重複著一句話,“白隊有他自己的考慮。”
時聞聽了也沒多少鬆動,隻說了一句,“他有自己的考慮,所以可以不尊重我的意願,那就麻煩你替我轉告他,讓他離我遠一點,不要靠近我,再有下一次,我與他不死不休!”
燕玲聽到這句話立馬苦了張臉,這種話要怎麼轉告哦,可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白錚正站在樓道前,不知道剛剛時聞的話他有沒有聽到。
隻是從他那鐵青的臉色看,也該知道估計是一句話不落地全聽了進去。
而時聞說完這些話,頭都沒回地直接離開了辦公樓,獨留燕玲與白錚麵對麵,大眼瞪小眼。
“白隊,你還好嗎?”燕玲試探地問了一句。
白錚沒有回答,隻是看他的神情都知道,估計不怎麼好。
“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都是自找的。”燕玲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念叨,“我就說你這麼乾小聞肯定生氣,要我我也生氣,白隊你到底怎麼回事?還喜不喜歡小聞了?”
白錚沉默許久,才低聲答了句,“喜歡。”
“那你怎麼做的出這種事來?其實這年頭移情彆戀並不少見,白隊你要是不喜歡了就說清楚,不要一邊說著喜歡一邊傷害好嗎?你在我心裡可不是這樣的人。”
燕玲忍不住地說著,在她看到白錚動手的時候就想說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人在對待某一件事情上,真的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嗎?
白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說仍然喜歡,想說一直都沒有改變,但時聞的冷漠,與燕玲的質問讓他忍不住動搖。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自己做的真的對嗎?
“白隊,小聞他沒有傷害過我,在永夜世界裡,哪怕再危險他都沒有丟下我,你捫心自問,這五年來,哪怕你仍然愛他,但是不是已經拋下了對他的信任呢?你站在慕處那邊,成為小聞的敵對了,你真的還像當初那樣,信任著小聞,相信他無論多麼絕望,都不會傷害彆人嗎?”
燕玲說著這些,努力讓自己平複心情,“如果你已經不確定,就離小聞遠一點吧,不要讓自己成為,刺向他的一把利刃。”
這邊氣氛凝重,另一邊的時聞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後,心情極好地在超市閒逛。
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學會割舍不必要的情感,隻為讓自己不再感覺難過,所以現在在得知某些事,跟白錚說開後,他也就釋懷了。
有時他也懷疑,自己的冷靜到底是因為什麼,興許五年的時間,那些愛意早就已經衝淡了,兩人再也沒有某一刻,想要不顧一切在一起的衝動了。
當然,可能五年前也沒有,隻是分離讓彼此不斷地美化對方,這時再見麵,突然生出一種,“啊!原來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發現這種情況後,時聞很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內心的感覺,聽從理智選擇抽身離開,至於最後留給成苑的心聲……
時聞想到後笑了一下,這種事就讓他們去糾結吧,哪能關了自己三天一點事都沒有呢?
現世歲月靜好,所有人都按照著自己人生軌跡繼續前行,而市中心公園深處,不斷有濃黑的煙從階梯裡冒出來,然後轉瞬消失。
而天色也漸漸陰沉下來,刮起了狂風,街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急急忙忙往家的方向趕去,這天變得太突然,很多人都沒有帶雨傘出來。
時聞拿了自己喜歡吃的零食,到櫃台結賬,走出超市的時候就發現,外麵狂風大作,行人稀少,一輛出租車都攔不到。
好在家離超市也不遠,他提著塑料袋,一步一步地往家裡走。
另一邊,燕玲罵完白錚,氣急之下跑去醫院了。
在醫院裡住著之前因為異能損耗過度,而不得不強製療養的隊友,而燕玲所熟悉的喬墨等人也在這裡,他是精神係異能者。
喬墨住的是雙人病房,在他的旁邊躺著同樣重傷,但情況更加地嚴重,一直處於植物人狀態的元毅中。
燕玲的突然推門,驚到了正在房間裡低聲私語的喬墨袁軍林夫夫,他們齊齊看向女孩,很是震驚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女孩露出這麼一種委屈的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坐下說。”袁軍林趕緊讓燕玲在凳子上坐下。
燕玲不高興地撅著嘴,將時聞與白錚之間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
“分開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喬墨聽了之後輕聲勸道:“燕玲你最好不要再參與進去。”
“可他們……明明都很喜歡對方,我看得出來。”燕玲不理解,怎麼就能搞成這樣。
喬墨卻看得很清楚,“在喜歡之外,有更重要的東西,他們還有得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