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很快迎來的高一上學期期末考。

平時裡還是歡騰熱鬨的校園裡這幾天也沉寂安靜下來，緊張的氛圍縈繞著各個每一棟教學樓。

開考當天，夏曉曉試卷拿到手裡時也再一次印證了她對自己的認知。

沒有充分的複習和大量的練習。想要拿得第一名的成績確實如臨登天。

一中的學生個個都是私底下用十二分勁在努力的學習，而且向來全市各城區學校都以城東以一中的期末考試為標杆題型。試卷題目新、奇、特，是出了名的。

這次考試結束，高一各班哀鴻遍野，考試難度和大家平時做的練習幾乎不在一個級彆上。

殊不知，這是東城一中每年的出題策略，在高一新生的第一學期考核中，會以奇難的考題，一棒敲醒還在為中考結束得了高成績的學生沾沾自喜的心氣。

明白了高中這個階段才是學習過程中真正的爬坡。

這一次夏曉曉的考試成績下滑了2名，到了全校第四。雖然在班級裡還是第一名，這個成績看得她心裡塞塞的。

陳然不出意外的依然居全校第一。

數學、英語、物理三科絕對的高分，使他拉開了第二名之間十幾分的差距。

不得不說陳然確實是那種原本就已經很聰明，而偏偏拉仇恨的是又同時兼具了勤奮努力的特質的類型。

他拿到全校第一名的成績，你隻更會埋怨自己智商不足、勤奮不夠。

這個成績令夏曉曉從心底裡佩服。

她親眼見證了每天早上陳然在零下十來度的氣溫下背單詞、課文。

也看到了他那幾本數理化的練習冊，演算記錄滿滿當當、試卷上甚至標注了擬定題目的角度和理由。仿佛他不是來考試的，而是來評審這套卷子出題合理性的。

夏曉曉回憶起，上一個周末到陳然家吃完飯時，兩人在寫作業她不以意的抬頭，看到的是他書架上擺著的高二和高三的各科課本。他已經提前在學習高二和高三的知識了。

光鮮的成績背後，沒有遇然的幸運，全部是不為人知的負重前行，這話一點沒錯，夏曉曉絕對認同這一點。

19號這天下午，學生們拿了成績單，各科老師輪流梳理試卷題目。

夏曉曉看著自己的每一科考試試卷。

這次考試數學有一道大題自己的解題思路出了偏差，一道大題第二小題五分就被扣掉了。

她和陳然的成績差距一共31分，分數差距大的學科數學和物理。

語文是她唯一一科成績比陳然高的科目。但這點優勢在總成績麵前顯得微乎其微。

打算下學期狠追的話，要經過相當長的一段長跑。

數學老師還在講台上分析著大題思路，夏曉曉自己開著小差。

下了課劉靜坐在夏曉曉旁邊抄她卷子的解題步驟。

夏曉曉托著下巴坐著發呆。

方洪濤這時候煞有介事的蹭過來，夏曉曉抬眼看了看他，沒說話。

“學習委，這次沒見你報成績呢，上次月考你那麼積極。”劉靜邊抄著卷子，一邊打趣他。

方洪濤拉了把椅子坐下來，一邊盯著夏曉曉的試卷，一邊對兩人道：“人家是發小，成績還用得著我繞一圈子打聽？是不是？”說完衝夏曉曉揚了揚下巴。

夏曉曉輕嗯一聲。現在確實不需要方洪濤來傳小道消息了，卷子發下來夏曉曉就要了陳然各科考試試卷。

他沒有多問，一會功夫各科的卷子都發了清晰的掃描版。

“你那個發小，真是帶著硬實力來的，這次數學考了146分，咱們年級曆來還沒見過這麼高的成績。”方洪濤語氣裡都是對陳然的羨慕和佩服。

“如果我是你，我每周都要纏著他讓他給我講數學和物理。拉分太嚴重了。”方洪濤手扶了額頭，很愁自己的成績。

方洪濤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夏曉曉，是不是可以寒假和他一起學習，向他取取經，怎麼說她也占著發小的優勢。

再看看還有哪些提分點？但話又不太好講。

唉，發愁。

理科幾科老師在講完卷子時，都有意無意地提及到本次考度部分學生的成績有一定下滑，在寒假期間要利用好時間，充分做好複習。

夏曉曉聽得很明白老師們言語裡的意思，手指摳在掌心裡暗自較著勁。

其他幾科老師依次講完考試卷子，而夏曉曉心裡一直在計劃著寒假裡時間怎麼安排。

前幾次考試，也許一直是全校第一的排名，她也沒感覺有什麼壓力，才讓她一下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又找了其他事情作為了惰怠的理由。

從國慶節以後確實自己放在學習上的專注力不如剛剛開學時那麼強了，陳然的回歸加上這次期末考試更像是對她的一個提醒。

陳然這邊，自從拿了兩次校級考試第一名，他在同學之間的影響力急劇攀升。

第一次月考他剛剛回京市，同學們都還和他比較陌生，加上看起來悶悶的性格。

相處這近三個月，大家也都認識到了陳然看起來外表雖然冷漠，實則是個很有耐心也很平易的男生。

在剛剛發下考試試卷後，他的課桌就被班級同學圍得繞不過走不通。

尤其是同宿舍的幾個活寶，學不會，聽不透徹乾脆先把他的卷子都抄一遍。

十班的班長宿熙以及學習委許澤這兩天晚自習幾乎長在陳然身邊。

剛考完試第一天問得陳然下課課間幾乎沒得打水上廁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