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
“沉默代表你同意我的說法,那我就放心了。”她強忍著濃濃的睡意道,又呢喃著,“終於把自己嫁掉了,不用……再擔心嫂子讓我去嫁給……老頭子了,真好,以後……你就是我的相公了,嗬欠……我好困啊……讓我先靠你睡一下,就……一下……啊”終於忍不住睡意向身旁的白衣男子靠去。風浚麵無表情地瞪著靠在他肩上的沉沉睡去的人。
這女孩怎麼回事啊?竟敢離他這麼近,而不感到害怕?很少有人可以做到的,而他也破天荒的竟然對這個主動來搭訕的女孩毫不排斥。
對了,剛剛她說了什麼了,她要嫁給他嗎?搞笑的吧!!他沒說話是因為他不同意她的說法吧,而她卻認為他認同他,這樣就算兩個人成親了,她也成了他的妻子,老天啊!!!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啊!!這都是些什麼給什麼啊!!這女孩瞎掰的能力可真強啊!!
不過,她挺有意思的,一個人自說自話結束後,竟然就真的靠在自己身上睡起覺來,難道不怕他是壞人嗎?未免也太放心他了。他可是一個男人啊!她就這樣大剌剌的靠在一個男人身上睡覺,未免也太大膽了吧!
再三衡量之下,風浚作出了決定,他將這個女孩安置在客棧的房間之內。
站在床邊凝視著那個女孩安詳沉睡的小臉,他的心中有一種異常柔和的感覺。幾十年的殺手生活早已使他變成了一個淡漠冷酷的人,善於隱藏情緒,情緒不會輕易被周遭的事所牽引。但為何這女孩能夠觸動心中最柔軟的角落,是因為她那祥和的睡臉嗎?好像是吧!她那滿足的睡相讓人感覺這張床很舒服,也好想躺一躺。
早晨,陽光透過窗戶透射進來,滿屋子都灑滿了陽光的氣息,床上的人兒動了動身子,揉了揉眼睛,剛坐起來就不禁想起了大嫂要她嫁給老頭子的事。
不,她不願意,要去對大嫂說她不願意,剛下床,瞧見床邊的包袱,頓悟,原來她已經離開家了,那她害怕什麼呀!這裡好像是昨晚的客棧啊!,抬頭才想起打量這個房間,猛地看到站在窗邊高大的白衣男人。她嚇得正欲尖叫,不過此時腦海裡卻似乎閃過她對也是一身白衣男人說過一些話,就在昨晚,所以,她聰明的沒尖叫出來,硬生生的將之咽了回去,低頭思索著昨晚的事。
她記得她似乎拉著一個白衣男人的衣袖,說著什麼要嫁給她的話,而那個男人好像並沒有反對啊,她就自作主張的認為自己是他的妻子了,大概就是這樣的吧!,後來她就不清楚了……
天啊!真窘,她怎麼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提出那種要求,真羞人,人家一定會以為她是個瘋子,哦,真是瘋了,她不禁捂住臉哀嚎數聲。
發泄過後,抬頭看那個男人,隻覺得他在看自己,但她卻看不清他的長相,因為他背對窗戶,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他背後使他整個前麵陷入了一片陰影之中。
風浚站在窗邊望著坐在床上的女孩,剛睡醒的她發絲略顯淩亂,清瑩的小臉透露著幾分嬌憨和慵懶的氣息,顯然當事人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幅模樣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性感有多性感啊。
看她徑自苦惱的模樣,風浚很想放聲大笑,這女孩好真啊,她突然發現方中的他,卻隻是驚訝了一會兒便明白了什麼的捂住小臉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受女人的歡迎,因為自己有一副出色的皮囊,容易招女人喜歡,但他誰也不愛,一個“風裡來。雨裡去”的殺手何談愛人,他也從不在乎這世間的任何東西。
第一次有女人開口說要嫁給他,他昨天剛聽到這話是著實嚇了一跳,很詫異,雖然自己很受女人的歡迎,但也從沒有那個女人開口說要嫁給他,她是唯一的例外,而她也似乎不怕他周身散發的殺氣,總能輕易的將自己的殺氣視若無睹,就像現在啊,真是值得激賞。
“你是昨晚的那個白衣男人?”趙褀綿小心翼翼地試探性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