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低頭思考了片刻,給出答案:“聽深淵使徒報告你最近的行蹤?”
空怔愣了一會兒,隨即和她說道:“我當時正在接受流浪者的嘲諷。”
“流浪者?那個至冬國曾經的愚人眾執行官?”熒開口問。
“是的,你也記得嗎?”空好奇道。
“畢竟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熒的雙眸有些悲傷,“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讓我不得不必須停留在這裡。坎瑞亞……”
“之前納西妲似乎和我說過,降臨者的檔案裡你並不存在。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嗎?熒。”空急切的開口問他。
熒搖了搖頭:“抱歉哥哥,我不能告訴你,除非你走到旅途的終點,提瓦特,你要用雙眼去認真的看這個世界,你是一切的記錄者,哥哥。”
“可這裡並不是提瓦特!”空的神情有些不滿,“告訴我吧,熒。”
“那這裡就是一場幻境。”熒憂傷的說:“我知道我離不開提瓦特,所以這裡隻是一場幻境而已,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哥哥。但我不能,我不能沉浸在這個幻境。”
在她說完之後,熒看見了空眼裡的震驚以及不可置信。
“熒!”她感覺到有什麼在崩塌,她的哥哥衝上前,抱住了她,與她一同沉入更深的黑暗。
隨即,他們的世界再度明亮——』
“愚人眾執行官?”鐘離皺眉,“似乎在我的印象裡,沒有‘流浪者’這個名字。”
“我也沒有。”溫迪放下酒杯,在他發現怎麼喝都不會醉之後,他開始喝起了可以無限續杯的蒲公英酒。
“我從未聽說過……”影也搖了搖頭。
戴因斯雷布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與眼前的神明們並不相熟,因此不打算告知他們自己或許知道一些東西這件事。
“愚人眾執行官十一席中的第六席散兵。”納西妲告訴他們,“同時也是雷神巴爾澤布的造物,你最初為了設計一個可以存放神之心的人偶創造出來的。”
納西妲說:“但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想要知道這些,他……如果日後有機會相見,或許他願意告訴你所有的真相。事實上,他一開始曾經把你當做他的造物主。隻不過——由於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所以我還是暫時不吐露了。接著由於一些原因,他進入了世界樹想要抹消掉他自己這個存在。但世界樹並沒有抹消他,而是給予了他某種程度上的新生。”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世界樹隻能夠通過他人之手來抹消自己的存在,他是怎麼做到的?”溫迪詢問。
“所以他並沒有完全被抹消。”納西妲笑著說,“他還存在於此世,同時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這是懲罰,也是好運。”
『哈利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切,爸爸媽媽一直在和他討論學校裡的各種趣事,還問他NEWT考試複習的怎麼樣了,今年是他上霍格沃茲的最後一年,很快他就要從霍格沃茨畢業了。
爸爸問他未來的工作意向,媽媽告訴他不要有太大的負擔,他們在晚飯後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著溫暖的壁爐陪他談心,就像每一位父母都會做的事。
“要是那個馬爾福再招惹你,你就給他施一個惡咒。”他的爸爸不知不覺間又把話題拐向了馬爾福,換來他媽媽的狠瞪。
“詹姆斯·波特!你最好還記得你是一個父親!而不是那個胡攪蠻纏的混蛋。”她那雙和哈利如出一轍的翡翠色眼眸裡盈滿了怒火,哈利隻是看著,就像是看一出戲劇。
他感受到了真心實意的溫暖,就好像他夢中的一切都變得觸手可及起來。但是哈利知道這是虛假的,他的爸爸媽媽早就已經過世了,他們死在Voldemort的死咒之下,他們保護了他們唯一的孩子哈利,他們是英雄。
他閉了閉眼,突然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媽媽,你彆生氣。”
他聽見自己說:“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至少我目前的重心肯定會放在NEWT考試上。況且我已經長大了。聽我說,媽媽,我很感謝你們的存在,對於我來說,如果那個世界裡有你們的存在的話,我的未來能夠和你們住在同一所房子裡,聽著你和爸爸的拌嘴,吃著你親手為我們燒的飯,以及坐在壁爐前這樣談心,我肯定會很高興的。”
“隻是我知道,我不能。我的內心是如此的渴望你們的存在,以至於我知道這一切都並不真實,因為真正的你們早就已經——”
他不忍心說出那個單詞,他的媽媽卻回抱了他。
她親吻著哈利的額發:“我真的很高興能夠見到你還好好的,成長成了這樣一副出色的模樣。”
“爸爸媽媽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哈利。我們會看著你長得更加優秀的。”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我一場美夢。可我該醒了,不是嗎?”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們的寶貝。”他的爸爸媽媽笑著對他道,“我們永遠愛你。”
“我也同樣愛著你們。”哈利笑著,跌落入了未知的深處。』
斯內普的手指蜷縮的更緊了,德拉科在聽到提到自己的時候不甘心的撇了撇嘴,甚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隻有赫敏和羅恩真正的高興著,鄧布利多看著這一幕,和善的笑了。
『“隼人?”綱吉小聲的呼喚自己朋友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看著正手捧鮮花,在父親的帶領下一步一步走向幸福殿堂的女人。在那麼一瞬間,他感到有一隻手揪住了自己的心臟。
他似乎看到京子的視線穿過了層層阻礙,定格在了自己的身上,接著又不經意的移開了。
哪怕知道這是假的,或許隻是六道骸開的又一個玩笑,他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他又像是在祝福著。
他閉了閉眼,那雙棕色的、溫暖的眼眸裡的悲傷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喜悅。
他或許隻是在自欺欺人,綱吉知道,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那個曾經自己喜歡的人,她也擁有了喜歡的人,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無疾而終的暗戀早已經宣告終結,在現實裡,京子的第一個孩子早已經出生了。而他也沒必要再去想那個溫柔的女孩子了。
偶爾翻看同學照的時候,他竟然已經覺得隔了有一整個世紀那麼長了。
在新娘扔出捧花的那一刻,他接住了它。那一捧鮮豔欲滴的玫瑰,在他的眼中絢麗且刺眼。
“再見了,京子。”他抬頭,對著幻境裡的女孩兒做出無聲的告彆,他不知道京子是否看懂了自己的口型。
他隻是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如同被切割的玻璃,平整的碎成一塊接著一塊,而他的終點,不知道在何處。
“或許,有他們在的地方,也已經稱得上是‘家’了。”』
“蠢綱。”黑發的男人拉下帽簷,勾起一抹無奈又縱容的笑容,“很高興你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