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譚很少有陽光,人們的事物的定義全然是靠自己,就像哥譚人的陽光的定義。
對他們來說,自己能否在今日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隻有那些有錢人才有空閒想東想西。
這裡四處都或多或少地浸染過硝煙與鮮血,好心人在這座城市反而是異類。
哥譚,這座城市仿佛成了地獄的代名詞。而哥譚人則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外鄉人來這,無疑會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是的 ,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塞莉娜心中回想不知何處看過的評價,儘管她沒有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而她也去過比這更混亂的地方*,但不得不說,哥譚這地方是不是排外得有些嚴重,或者,這些人做事行事不看人臉色的嗎?!
她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打人的力度又加重了些許。
2.
白織燈從她頭頂傾泄,在塞莉娜的頭發上打出一圈光暈,這般耀眼的光線從頭頂照射也沒影響她仿佛上帝吻過的麵容。儘管這比喻有些庸俗,但塞莉娜確實有個好皮囊,眉眼如畫,大抵說得就是她。打薄的短發隨著主人的動作輕微搖晃著,眼尾長而翹,乾淨又利落,像極了她本人的脾氣。
睫毛投下的陰影在他眼眸中安靜蟄伏著,鼻頭挺而俏,嘴唇是典型的笑唇,飽滿又自然,像隻含苞欲放的花。整個人張揚而又熱烈,靈魂仿佛有一團燃燒的火焰,帶著勢不可擋的氣氛燃燒一切。
四周聳立著毫無規律的集裝箱,在白熾燈下足以將人眼晃瞎,像太陽直射下沙漠反射出的金屬的光芒。唯有一處比其它地方暗,儘管沒有多少特彆,但在這種情況下,就顯得引人注目。
在集裝箱上方有一個黑影,看體型是個未成年人。整個被寬大的黑袍罩住,看來是等的無聊了,坐在邊緣一上一下的晃著腿,無故與鐘擺擺動的弧度相接近。有風吹過,帶來血與海的腥味,仿佛每根頭發都在歡笑。
有人送來了夏季。傑森看著,腦中突然冒出這句話。眼看塞莉娜快打完了,他不自然的抿抿嘴,藍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些許猶豫的意味來。他跳下箱子,輕巧的身體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