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子讓眾人更加肯定阿碧雅的說辭。
安慶搖頭否認,“我回歸族內已經受到懲罰,當年失落外族也並非我一人之錯。好,就算此事不提,但請大家想一想,部落的女人會選擇和少主在一起,還是冒險和我這樣的人偷情?”
一語言畢,殿中又嘩然。
是啊,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阿史力那完勝好吧。
“就算是安排一百名女人爬床,怕是都隻會上少主的床榻。”有人笑道。
“哈哈,那床榻怕是裝不下那麼多女人。”部眾跟著調笑起來。
阿碧雅不受影響,依然底氣十足地反駁,“哎呀,可惜這女奴不是我們呼羅多的女人,誰知道中原女人的愛好,況且那些中原男子個個瘦弱不堪,萬一她就喜歡這樣的呢?何況,”
說著,阿碧雅靠近安慶,指著他,對眾人高聲道,“何況這安慶從小在中原長大,怕是女奴寄家鄉之情在他身上,勾引了我族未成年男子呢。畢竟大家也看得見,這女奴長得可不一般呀,引誘一個沒經什麼人事的毛頭小子還不簡單?”
眾人聽阿碧雅分析完,都把目光投向了蘇媛。
確實,雖說沒有見過蘇媛的全貌,但僅僅是那不時透露出的情態,卻也勾人。
此女定然不凡,不然怎會迷得少主為她殺巴隆,還為她挨了不止一次刑罰呢。
再看少主現在護著這女奴的樣子,簡直是被完全迷住了。
齊聚來的目光讓蘇媛感到異常難受,像是被脫光了衣服在示眾,她慌張地抓緊了阿史力那。
一直沒有說話的阿史力那安撫著蘇媛,對眾人淡然道,“我想聽一下蘇媛和安慶的解釋。”
眾人搖頭,看吧,還對她抱有希望呢。
阿史力那用中原話溫言問蘇媛,“媛媛,你告訴大家,你和安慶在帳篷裡做了什麼?”
“阿碧雅是不是說我壞話了?反正都不是她說的那樣。”蘇媛很是忐忑不安。
“好,好,媛媛,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說出事實來才行。”
得到阿史力那的承諾,蘇媛本來放心許多,可又想起安慶的不便來,有點猶豫,“你帶我回去後,安慶和我在做馬廄的工作,可是安慶的舊傷突然複發,還流血了,我,我給了他一點藥,所以就進了帳篷……”
蘇媛聲音越來越小,繼而拉著阿史力那的袖子,低聲解釋,“我看安慶的傷實在嚴重,所以才給了他一點藥,沒讓他知道是什麼……你不要生氣。”
說完,緊張地盯著阿史力那,直到阿史力那落下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鬆口氣。
朝魯翻譯了蘇媛的解釋,阿碧雅聽完譏笑,“受傷擦藥?哪裡受傷要脫褲子?擦的藥呢?我們怎麼沒在現場看見?”
眾人點頭,同樣也有這些疑問。
蘇媛聽阿史力那翻譯,不由得望向安慶,隻見安慶低著頭全身顫抖,他此時下身還光著的,沾血的褲子沒拿來。
隻要拿出來,起碼能證明他真的受傷,不過……
蘇媛一時默然,他覺得自己不能說。
阿史力那倒是想起了事情原委,他擰緊眉頭,實在是不知道蘇媛一個弱女子,怎麼會如此不顧體麵。
而且那個地方的傷,蘇媛是怎麼給的藥?
蘇媛還不知道阿史力那已經了解了安慶的情況,見他沒有作反應,便自己解釋起來,“就是一般的傷,傷,傷在胳膊上,你們可以看。”
安慶猛地抬頭,押人的侍衛拉開他衣領,確實看見右胳膊上包著紗布,聞了聞還有藥味。
眾人嘩然,傷在胳膊上脫褲子,這不是就等於招了嗎?
蘇媛這才反應過來,直想打自己嘴巴。
阿碧雅得逞地笑了,譏諷道,“哎,中原人的治療方式,可真是彆致呢。”
“胳膊傷了要脫褲子治療,真是讓我等開眼了。”周圍的人也附和。
“哈哈哈哈……”
坐在上位的吉仁泰主皺起了眉頭,他已經信了大半,但還是把目光給到阿史力那身上,見阿史力那在眾人的調笑聲中又恢複了古井無波的神情,不禁再次懷疑起來。
莫非真相還有反轉?
被包圍嘲笑,蘇媛感到莫大的無助,想要求助阿史力那,可也知道阿史力那身份上就是個一般戰士,起不了作用。
反觀那個阿碧雅,似乎和吉仁泰主的關係很不一般,上次嚴宏來,她不僅能得到那麼貴重的瑪瑙項鏈,還能站在主位旁邊。
她又讓阿史力那為難了,也許還會受到懲罰,可說出實情的話,對安慶又是傷害。
這時候,阿碧雅又補充了一句,“就算真治療了,也不妨礙偷情,對吧。”
眾人再次哄笑。
“我相信自己的女人。”一道聲音破開哄笑,突兀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