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帶著一陣陣持久的巨力,狠狠刮過草原上的每一寸地麵,風中夾雜的寒意呼嘯著從北而來,撞擊在東邊的樹林上,樹林最邊上的一棵小樹正直麵寒風侵襲,被搖晃得吱吱呀呀作響,從上至下,寒風折磨著小樹周身的每一寸,搖晃著,撞擊著,最後終於是“哢嚓”一聲……
一刹間,蘇媛仿若窒息,大腦一片空白,他所有的驚詫與難耐,都被阿史力那堵在了唇舌之間。
等到阿史力那放開,蘇媛才得以喘息,可依然無法聚集精神,呆愣愣地,一道銀絲從嘴邊滑落。
鼻尖溢滿濃鬱的雪蓮幽香,阿史力那見蘇媛這副懵懂青澀模樣,深邃的眼眸漸漸淡去厚厚的雲霧,流轉起憐惜之意。
第一次嗎?
不過,真的等不了了。
腦袋還在發懵的蘇媛被阿史力那翻轉過身,當熾熱探來,他這才驚覺。阿史力那把他的手拿到他嘴上,貼著耳邊,含著隱忍的顫抖囑咐道,“儘量彆出聲,會被聽見的。”
幾乎是輕輕的驚呼,蘇媛無法解釋這一切,他又變成了被北風撞擊的小樹。炙熱的大手四處點火,火舌漸漸爬遍全身,要把他焚燒殆儘!
他緊緊捂住嘴巴,努力不讓漏出聲響,雙腿被控製著夾緊,隨著阿史力那動作,身體僵硬的硬抗,直到被猛地緊緊抱住,蘇媛這才敢放開呼吸,鼻間頓時全是阿史力那的味道。
“阿媛,彆離開我……”也許有一瞬間失去警惕,阿史力那語氣中帶著懇求,抱著蘇媛不放。身體嘗到甜頭後,他下意識地撫弄小阿媛,在越發熾熱和難以排解的催促下,性格中的霸道開始失去控製,憑著剛積攢的經驗,逗弄蘇媛青澀的身體,調整姿勢,在蘇媛那起伏下隱秘的地方假作不意地進去頂了頂,最後還是忍下,借著滑膩回到腿間,前後齊上,動作越發放肆地又來了一次。
今日情形不合適,放你一馬,下次一定。
蘇媛被陌生的感覺淹沒,難以再思考其他,隻是沒忘記捂住嘴巴,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怪聲。
不過,阿史力那的呼吸沉重,就在耳邊,仿佛能掩蓋一切,想必他就算是實在忍不了,最後不小心漏點聲響也不會被聽見吧。
有了這種掩耳盜鈴般的奇怪想法,蘇媛在阿史力那的觸碰下,最後喉頭快速滾動,吞下難耐的低呼。
兩人動靜不小,守夜的戰士更是清楚,雖然不能去打擾,但是可以低聲玩笑。
安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想,完了完了,真的是他害了蘇媛,若是他打死不說,阿史力那應該也無從知曉這些事情。
遠一點的柳醫二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一夜安然過去。
“下雪啦!”
迷糊中,蘇媛聽見安慶的喊聲,下雪了。
眨眨眼睛,天才剛微微亮,由於昨天發生了太多意外,馬隊打算等天亮以後再出發。此時阿史力那並沒有在身邊,可能是去準備出發的事情了。
蘇媛爬出毛氈,吹了好些天的大風已經停下了,遠處的地麵鋪著薄薄一層朦朦的白色,四周除了他們這裡,無邊無際的曠野裡人跡全無,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的痕跡,寂靜。
發愣了一會兒,等蘇媛回過神,這才發現戰士們有意無意地投來的目光中,都透露著一種怪異,有種被看光了的感覺。
無意義地垂首躲開,蘇媛趕緊起來收拾,可剛站直,隻覺雙腿一陣酥軟,膝蓋像是沒力氣一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蘇媛呆了,忍不住想起昨晚和阿史力那一起做的那些怪事,不由得內心慌亂。
男子和男子這樣,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要不要找柳大夫看一下呢?
安慶就在不遠,跑來拉起蘇媛,同樣表情怪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慶幸般笑了起來,拍著蘇媛的背,“蘇媛,太好啦!”
正疑惑兩腿怎麼又恢複了原狀,蘇媛露出不解,“什麼太好了?”
“下雪呀,下雪了就不吹大風了,我們去邊城就更快了。”安慶望著遠方,咧著嘴。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事情,可蘇媛心情反而低落起來,“阿史力那和柳大夫他們呢?”
“柳醫師他們去收拾馬車了,阿史力那也是。”
安慶抱起蘇媛的毛氈,兩人合力抬去了裝貨的車架上,蘇媛也就看見了在改造馬車的三人。
雖說有些後怕,但見馬車已經已經沒有昨日打鬥的痕跡,蘇媛挪步上前,挨到柳旦身邊,“蛋蛋,我們還要坐馬車麼?”
柳旦先是目中一閃,這才如同往日般笑著回頭,“怎麼可能,都成這副模樣了,這會兒把它稍微修補,換兩匹馬的貨上去,後麵一兩天我們騎馬就好。”
正說著,柳醫靠過來,抓起蘇媛的手腕就號起脈來,不過蘇媛也乖乖的,任他觀察麵色。
柳醫看完後隻是點點頭,又一言不發地轉身瞧馬車修補。
蘇媛不明所以地看向柳旦,柳旦笑笑,“少爺他擔心你,怕你被昨天那事兒嚇到,傷身。”
雖然蘇媛明白柳旦指的是宰會的事情,可總覺得柳旦說話的重音有些不太對勁。
“這樣啊,那要謝謝柳大夫了,我也來幫忙吧。”
“嗯,乖。”
柳旦抬手摸摸他的發頂,蘇媛跟著乖巧地垂下腦袋。
再次出發,阿史力那已經成為新的領隊,副領隊居然是年輕有點不著調的阿日希,而非穩重的蘇日拉昆。
安慶依然負責趕車,其他人騎馬。
蘇媛和阿史力那共乘一騎,他體量小,多加一個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