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以為你之前隻是，逗我的……”

阿史力那，柳醫和惠娘，還有才認識的白三，除了這幾人，和他常常在一起的柳旦和安慶從來沒有提過。

以前在家中，也未有人告訴過他身上有異香。

其實有點體味什麼的都很正常吧，誰會想到是自己身上的怪味，況且他根本聞不到什麼香味。

所以蘇媛一直以為是阿史力那在調戲他。

“是真的啊，你聞不到嗎？”阿史力那終於對此有了興趣。

“嗯，而且安慶他們沒聞出來過。”

阿史力那沉吟，繼而輕笑，親親蘇媛臉頰。

“也許就是緣分，你天生就屬於我。”

“你這……蠻子。”

聽得此話，不知怎麼的，蘇媛不想再追究，枕著阿史力那的胳膊舒服地合上眼簾。

糾結這些又如何，終還是要麵對現實，緣分什麼的……

等著所有人都入睡後，蘇媛翻過身，借著微弱的月光描繪阿史力那的臉，默默哭泣。

……

一大早，蘇媛被阿史力那喊起來，原來是到了府城，要在這裡停一天，明早再走。

“啊，白三。”

蘇媛想起了和白三的約定，不過他轉念想，自己與對方隻是口頭之約，其實更像是客氣，人家也不一定當真。

“誰是白三。”阿史力那追問，拿過惠娘遞來的衣服給蘇媛套上。

蘇媛低頭瞧，是件黑亮的狼皮襖，還有翻領，很是暖和。

“今天就穿這件了？”

再看其他人，大家今天都穿厚實了些。

惠娘嬌俏一笑，“公子真是睡迷糊了，你看，外麵下雪了呢。”

蘇媛聞言趕緊下床扒開窗戶瞧，果真是下雪了，還沒落到地上就化成了冷雨，足以想象外麵有多冷。

“蘇媛，我聽說府城有什麼遠近聞名的羊肉湯賣，我們去吃吧！”安慶咂咂嘴，他打探消息的能力都光顧著問吃的了。

“好啊，也不知道有沒有你們做的好吃。”蘇媛心情大好，望向阿史力那。

“還有那什麼酥包，我也想吃。”安慶追著蘇媛，得寸進尺。

“來，你帶著這個，我們去府城找找賣家再說。”

蘇媛取了一包昨天整理好的首飾給安慶，又拉拉阿史力那。

“要不讓惠娘帶著阿日希他們去轉轉，看看要不要給部落的家人帶些什麼？”

“嗯，可以。”

阿史力那扭頭對阿日希等人交代了一番。

蘇媛則給了惠娘一些銀錢，“惠娘，你看看自己有什麼需要的，就買回來吧。”

惠娘不敢接，她局促地搖頭。

“這怎麼可以，我不能拿公子的錢。”

蘇媛見惠娘像是看見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有些失笑，惠娘這是真當自己是個仆人了。

他想直接把錢塞給惠娘，結果手中的錢袋子被一隻大手取走。

隻見阿史力那上前拉過惠娘的手，一把將錢塞進惠娘手裡，特彆霸道地安排。

“讓你拿就拿著。”

惠娘似乎有些受驚，拿著錢袋子說不出話來，不過臉倒是漸漸紅了。

蘇媛一時間感覺莫名異樣。

阿史力那什麼時候和惠娘關係這麼好了？

他望著阿史力那，阿史力那倒是神色如常，抓起桌上的長刀，對他招手，“阿媛，我們走吧。”

蘇媛怔愣著地點頭，上前牽住阿史力那的手，可之前那股興奮勁突然就沒了。

這邊蘇媛還在發神，幾人剛下了船，就有人對蘇媛喊道，“蘇老板，你也要去轉轉？”

來人是大客戶趙老板，蘇媛見他身後的仆人抱著一個大箱子，猜想是從他那裡買的金銀玉器。

他認識的玉器商家在這裡？

“原來是趙老板，您是去和朋友談生意吧，我就不打擾了。”

蘇媛拱拱手，趙老板似乎沒察覺蘇媛的疏離，殷切道，“蘇老板，今晚上李老板他們要在暖香閣請客，你也去吧，大家有好些生意上的事情想要交流一番呢。”

蘇媛想著晚上應該沒什麼事，於是點頭應下。

“好，我一定到。”

應該是有人想要他手中剩下的貨。

趙老板告辭，先走一步。蘇媛順著趙老板離去的方向，看向沾染著些許潔白的府城。

府城的建築確實比那什麼洛縣汾縣邊城好多了，街道也乾淨。

碼頭這邊自然更是熱鬨，遠遠看去兩層摟的地方也有好幾處呢。

一個背著貨箱的人走來，蘇媛定睛一瞧，竟然是白三。

“蘇老板。”

“白兄弟，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