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好。”阿史力那背對蘇媛。

“沒有其他方法？要不要我幫你……”

蘇媛的話讓阿史力那渾身顫抖起來，他微微轉過臉，露出泛紅的眼睛，那眼神像是一隻利爪，要不是有無形的力量拉扯住了它，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向蘇媛。

“我想要你，每時每刻……可我知你不願意。”

蘇媛其實下意識地後撤了半個身子，聽完阿史力那的話，又僵住了。

他看阿史力那難受，他也難受，可就是有很多東西擋在了他們之間。

“我知道你聽到那些話不開心，可我不認為我們同彆人一樣。”

阿史力那聲音變得溫和了許多。

“呼羅多甚至從沒有這種事，可我就是喜歡你，如果沒有遇到你，我還是會喜歡女人，但是遇上了你，阿媛，我就隻喜歡你了，你能明白嗎？”

蘇媛眼中漸漸有了光亮，若說阿史力那是這樣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

也許沒有遇上阿史力那，他會長大，會喜歡上某位女子，可他就是喜歡上了阿史力那，無法想象離開阿史力那，自己再去和彆的女子在一起的畫麵。

甚至那宋玉遠碰他一下，就無比惡心和痛苦。

和阿史力那在一起，是開心痛快的。

“阿媛，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們就是一般的夫妻，相愛相知。”

“可我們不是夫妻……”蘇媛悶悶地反駁，心裡委屈，他們是無媒苟合，這世上也不會有人能給他們做媒。

阿史力那默然。

蘇媛瞄他一眼，隻見他正皺著眉，難受地忍著什麼。

“阿力，真的沒事嗎，這樣？”

阿史力那搖搖頭，“彆管我。”

他的唇上還有新鮮血跡，當時為了獲得清醒，一時間也不知道咬得多重。

蘇媛心裡一抽，暗自自責。

阿力都這樣了，自己還在想什麼呢。

“阿媛，你彆理我，我一會兒就好了。”阿史力那背過身去，不想看蘇媛。

蘇媛咬著嘴唇，終於是下定決心。慢慢挪步靠近阿史力那，“阿力……”

“阿媛，你下去吧，我不想碰你。”阿史力那額頭拱在車壁上，“我此時碰你，就像把你當做解藥，可你是我的愛人，我更不想傷害你。”

“你真的，沒有把我當成……藥？”蘇媛遲疑，抓緊了車板上的羊毛墊，想起柳旦的話來。

阿史力那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扭頭望去，眼中有些受傷情緒，“你是這樣想的？”

蘇媛沒有回話。

阿史力那歎口氣，“阿媛，我喜歡親近你，是我想要表達有多喜歡你。你討厭這種方式的話，我可以發誓，以後再也不碰你了。”

自然是不能夠的。

“不是的……”

蘇媛不是想要他這樣做，他隻是，隻是想要阿史力那直接告訴他，需要他；

他隻是聞到這表麵繁華的渝州城，內裡腐敗的惡臭；

他隻是想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是不是更多因為□□的愉悅。

“再說，阿媛，我們又需要向毫無關係的人證明什麼呢？”

一席話出，蘇媛有如醍醐灌頂。

是呀，為什麼要證明，他們這樣拉扯的時候，阿力還頂著滿身的傷呢。

他不止頭部被擊打，還咬破舌頭，和宋玉遠打的時候也受傷了的。

“那阿力，我給你療傷吧。”

“暫時不行，你先下車吧。”阿史力那又躲了起來。

蘇媛有些愧疚，阿力有自己的堅持，一直以來默默在身後支持他保護他，在麵對困難的時候一起想辦法，出謀劃策，還把重要的商隊交給他。

反觀他自己，總是抗拒逃避，總是害阿力受傷，總是害他忍耐……

想通之後，蘇媛心情暢快許多，稍加思索，靠近阿史力那，柔聲道，“那起碼也讓我幫你把傷治了，還在流血呢，用手指就好。”

“你先下車。”

“你不治好，我就不下車。”

蘇媛纏阿史力那，阿史力那頓時頗為無奈，轉過身來，“快點。”

“嗯。那你張嘴。”

阿史力那依言張嘴，但很快全身就開始顫抖起來，狠狠瞪著眼前的人。

隻見蘇媛將食指塞進口中，紅唇劃過指身，輕輕“啵”地一聲，食指帶著一道剔透的絲線從口中拉出來，粉色的小舌舔過紅唇，將絲線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