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默語氣沒有變化的問:“酒樓是隻有兩層嗎?”
老板娘李韻:“確實,竟然二位都查完了,那方便留下吃個午飯再走吧?”
暗柳剛想替主子拒絕,結果,周玄默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那有勞老板娘了。”
“無妨。”,說完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兩旁的女子便有序的向廚房內走去,行雲流水。
“那,二位便隨便逛逛,失陪了。”李韻說完,嫣然一笑,飄然而去。”李韻的一動一行儘顯江南女子的典雅,誰看了不為之著迷。
但,世上總有意外,比如在場的他兩,也許是在邊疆待久了,好像無論什麼美色都迷倒不了他兩位大爺。
暗柳:“主子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還答應留下吃飯。”
周玄默:“人是鐵飯是鋼,到哪都是要吃飯的,你想跑回王家府蹭飯啊?”
暗柳心想算了,他真的不想看那老頭子王堿哭來哭去,看到就心煩。
“那什麼時候去上麵看看?”暗柳問。
“現在。”說完,周玄默一腳輕功跳到了房頂,準備開窗進去。
暗柳心中暗自吐槽,也用輕功跳了上去。
另一邊廚房。
叫寧兒的少年正大搖大擺的坐在窗框上,手撐著下巴,百般無聊的磕著剛剛沒磕完的瓜子,看著廚房姑娘們有序做著飯,看著牆角出了神。
“嘩”的一聲,少年頭一痛,回過神來,看著他親愛的李姑姑正拿著她那算盤毫不憐惜的砸在他的頭上。
“李姑姑,你好歹也是我認的姑姑,你怎能對你的侄子如此殘忍。”瓜子又散落一地,少年摸摸頭,不禁向李韻抱怨道。
“你這個侄子好比不要,要不是看在沈老頭子上,我恨不得直接把你扔到大街上,乞討要錢,不虧。”李韻一邊拿出帕子,像是覺得少年的頭弄臟了她的算盤,一邊懟了回去。
“你為什麼還留他們吃飯啊?”周玄默問。
“你覺得呢?”老板娘不理會他。少年的智商她又不是不清楚,這點小問題少年睡著了都能回答。
“因為,他們已經起了疑心。”少年臉色不在嬉笑,“他們應該發現了閣樓,他的直覺太準了。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麼厲害的人了。接下來交給我吧。”少年臉色變得冰冷,以風一樣的輕功不見了。
李韻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歎了口氣。
閣樓。
周玄默突然發現,沒找到閣樓不完全怪他,因為根本沒有上三樓的樓梯,閣樓像是與整個酒樓與世隔絕。裡麵不小,但還是一樣的樸實簡單,一張床靠著牆壁,裡麵還有一張書桌——是書桌而不是化妝台。牆壁上掛著一副——平蕪儘處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
那副字寫得很好看,有一種常人不能模仿的灑脫,雖放蕩不羈,卻又不失約束,筆鋒並不鋒利也不圓潤,而是一種獨特的隨意收筆,收放自如。
周玄默看向落款,上麵蓋的不是紅章,而是作者的簽名,和前麵字不一樣,他的簽名更加灑脫,先前的約束不見了,像是得到了自由,用自己的書法表現對自由的渴望與向往,希望脫去世俗的枷鎖,在人間自由徘徊。
落款,無名。
“無名是誰?”周玄默問道,常在邊疆,對於文人都了解不多。
“無名算是書法家吧,性格頗為放蕩不羈,來去無蹤,他為人灑脫,愛喝酒,可是字寫的好看,很多文人墨客都希望無名為他們題字。但無名人如其字,像個酒瘋子般,花重金都請不來,他寫字隻看緣分。他沒有名字,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吳名”,世人都稱他為“酒仙。”暗柳簡單介紹完,卻盯著字看了一會,突然補充了一句“這幅字不一樣,我之前有幸見過一次,他的字比這放蕩更多,這幅字明顯帶著拘束,不太像他的風格。”
周玄默聽後問:“有沒有可能是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