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跑完了……”刀疤教官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累的半死的蘇靜堯前麵。
“你這個……狗屁……你讓我跑那麼多……差點沒……把我累死……”蘇靜堯指著刀疤教官的鼻子罵道,估計蘇靜堯是累暈了頭,竟然敢挑戰這個一號教官的權威性。
意外的刀疤教官沒生氣,反而笑嗬嗬的看著蘇靜堯道:“你罵完了沒有?如果你晚上想和小黑一起睡覺的話你就繼續罵吧!”
蘇靜堯倏地住嘴,沒再說話,坐在原地生悶氣,哼!小人……就知道自己怕狗……還什麼教官呢?切……
“歇夠了的話,就開始練槍。”刀疤教官道。
啊……還來……蘇靜堯無奈了。
“看你的樣子,不想練槍啊……那就在繞小島跑上個幾圈吧!既然你樂意的話。”刀疤教官麵無表情道。
“教官,我還是練槍吧!”蘇靜堯一臉正經道。靠!開什麼玩笑……再跑……估計跑下來自己就成人乾了吧!而且還要與狗為伍,堅決不乾。
“勉強的話就算了吧!咱還是跑步吧!”刀疤教官體貼的說道。
“不勉強,真的,一點都不勉強。”蘇靜堯硬聲硬氣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以示自己的態度絕不勉強。
和教官來到房子旁邊的空地上,看到遠處豎著許多耙子,蘇靜堯心裡不禁訝然,額……啥時候弄得……汗……
隻見旁邊走來兩個教官,手裡分彆提著一個箱子,走到蘇靜堯身前,把那兩個箱子打開,嘩啦一倒,箱子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額……這麼多槍……我暈……蘇靜堯看著那些槍不禁眼花繚亂,靠……奶奶的……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竟然有這麼多槍……那把是左輪手槍……那把是全金屬外殼□□……那把是春田式M2008……那把是毛瑟Kar07步槍……那把是……看的蘇靜堯直發暈,這怎麼連美國最新研製的槍都有啊……幸好自己以前挺喜歡看軍事書籍的,研究過這些,不然就糗大了……汗啊……但是研究歸研究,自己可從來沒又碰過槍啊……這……一下子來這麼多,還真是接受不了啊……額的心臟啊……
“這些槍隨便用,看哪個順眼你就用哪個啊!至於練習……”其中一個教官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今天先訓練自己拿槍的姿勢和動作必須規範,命中耙心嘛……我們先不著急……嗬嗬……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你的2號教官……”
“是,教官。”蘇靜堯心裡聽見2號教官說的話直發毛。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蘇靜堯在這個小島上已經來了3個月了,此時的他,跑完整個小島已經是件很輕鬆的事了,而且彆說跑一圈,就算一直跑上兩三圈,我看他都臉不紅不喘的。
除了跑步外,他的槍法已經略有小成,10次有8次都可以命中耙心了,對這點,4個教官都覺得蘇靜堯還挺有天分的。
既然是在小島上訓練,蘇靜堯學習的東西當然少不了遊泳,每天遊泳2小時是他的必須課。
至於負重跑,負重蛙跳之類的,早已經沒什麼恐懼的了,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夠他適應了。
沒事還和教官對打,練反應能力嘛!剛開始那會他沒少挨打,後來漸漸還可以防守了,不至於總是處於挨打的狀態。
但是令蘇靜堯發暈的是自己竟然還學了那個啥?對,開飛機,那叫一個汗啊……雖然挺汗的,但是學就學了,反正沒害處就對了。
那幾個教官還給蘇靜堯交了許多間諜、偵查、收集情報之類的課程,還有管理、資金配置、人員調配的知識。蘇靜堯是有聽沒有懂,但是實際上這些他以為沒什麼用,,但是在後來他打天下的時候他才明白這些東西有多麼重要。
在現代社會裡,許多情報都是在計算機裡,所以當年在部隊裡有‘計算機之神’之稱的4號教官開始給蘇靜堯傳授他所有的計算機知識,他從沒有懷疑過他自己的能力,計算機方麵他可是信心十足,對於以前的那個隊友給取得綽號,他不太在意,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計算機之神’應該是自己的師傅,那個傳奇一般的人物,對,不用懷疑,他師父就是傳說中的那個FD,傳說中的那個計算機教父凱文米特尼克,他是沒入部隊前,有一次在網路上無意間碰到的FD,就在一個莫名其妙卻又理所當然的情況下FD成了他的師父,那時的FD在網絡上已經很紅了,他倆的師徒關係一直維持到FD被抓而他入伍之後,雖然沒能看到師父出獄,但是師父是他心中唯一除了元帥所景仰的對象。
說到現在蘇靜堯的表情,那真可以用處變不驚來形容,本來四個教官要把蘇靜堯訓練成和軍人一樣的不言苟笑表情嚴肅的,但是四個教官同時卻又覺得不能讓彆人知道蘇靜堯是軍人訓練出來的,所以他們一致決定,蘇靜堯的表情一定不可以嚴肅,但是也不可以把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所以,蘇靜堯的表情隻能是笑,而且要笑的看不出來自己是假笑。
要知道,習慣是種可怕的力量,如果一個人經常做一種表情或動作,一旦那種表情或動作成了習慣之後,他就算想改,也改不掉了,潛意識裡會認為這樣就是對的。就好比一個習慣了說謊的人,他說謊話時,他的潛意識裡會認為這才是真話,你讓他說真話,他反倒心虛的認為自己說了謊話。
蘇靜堯現在就是整天笑眯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陽光大男孩呢,其實骨子裡早已經把折磨他的某人罵了幾萬遍不止了,那個某人嘛,嘿嘿!不用本人說,大家也可以猜得出來。
除了表情,四個教官對於蘇靜堯的站姿、坐姿和走路的姿勢完全沒有軍人的要求,給他的命令是怎麼舒服怎麼來,這樣就完全看不出來蘇靜堯是軍人訓練出來的了,因為軍人一般站姿、坐姿和走路的姿勢一般要求都及其嚴格的。而蘇靜堯是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走路更是我行我素那種。
三個月了,蘇靜堯訓練了三個月,這種訓練對平常人來說是接受不了的,而他的心裡素質在四個教官看來還不錯,至少支撐下來了,雖然剛開始訓練時總是暈倒,但是到後來就沒有在暈過。訓練的強度是可想而之的,令四個教官感到最奇怪的是這樣訓練下來,蘇靜堯除了皮膚黑了一點,身材依然屬於那種纖瘦型的,身上依然沒有幾兩肌肉可言,看起來弱不禁風挺好欺負的。對於這點,四個教官充滿了好奇,蘇靜堯自己也不太明白,隻得解釋說可能是自己的體質的問題吧!
時間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說它快吧……當我們看著表上的指針一分一秒的往下走的時候,那真的是一種煎熬;說它慢把……在所有人的不經意間,一年的時間很快就要到期了。嗬嗬!
一年了,終於一年了……蘇靜堯在感歎著時間的飛速流逝,不知不覺中自己在這裡已經一年了嗬!約定快要到期了……那麼自己算合格了嗎?瞅著自己身上依然少得可憐的肌肉,蘇靜堯笑著搖搖頭。
一年足已改變很多事情,現在的蘇靜堯絕對不是一年前的那個傻傻的蘇靜堯了,他也從來沒有恨過那個才認識了一麵就送自己來這裡訓練的乾爺爺,如果沒有他,也就不會有現在的蘇靜堯。
他早已從那四個教官的眼中看見了讚賞的光芒,那種眼神,他可以理解成自己訓練成功了嗎?應該是吧!也許在自己訓練了十個月後被送往金三角那裡做實戰演習的時候,許多事情就已經很明了了,不是嗎?教官們相信他,把他送往了那個全世界最亂的地方之一,金三角。而他,不負眾望,活著回來了,完好無損。
一年的訓練裡,蘇靜堯自己認為計算機應該是自己學的最成功的,他也深知情報在現代社會有多麼的重要,所以計算機方麵的入侵、破解、搜查等,他可謂是個中天才。但是要說他其他方麵的訓練成果不好,那可就說錯了啊,槍法、偵查、反偵察、管理等等方麵的,他均掌握的極好,這是教官們認為的,同時也肯定了這孩子的天賦異稟。
在蘇靜堯的腦子裡,他覺得他的逃跑技術現在可謂是越來越高明了,開鎖脫困之類的逃跑必要條件都掌握的爐火純青,至於最重要的跑步,他更是足以媲美奧運會的長跑冠軍嘍!哈哈。
站在那個和美國太空總署差不多的大廳裡麵,四個教官深深的看著蘇靜堯,沉默了一會一號刀疤教官道:“我們的學生,蘇靜堯,現在我們正式宣布,你……合格了。”說完,剩下的三個教官都露出了一抹真誠的微笑。
蘇靜堯感覺眼睛裡麵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了,他用力的眨眨眼睛,把那個貌似是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給眨了回去,隻因,教官們說過‘作為一名軍人,是不可以掉眼淚的。’不知道為什麼,在訓練的時候,他並沒有很認真的聽過教官們的話,但現在,在離彆的時候,為什麼教官們說過的話都一下子湧入了自己的腦子裡,好像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裡不停的閃過。
就在這時,一條黑色的大狗跑了過來,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似的,用力的蹭蹭蘇靜堯的褲腿,蘇靜堯蹲下身,寵溺的摸摸小黑的頭,小黑……我就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在見到你……
他從來就不喜歡狗的,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一年的時間他依然不喜歡狗,但是莫名的卻和這隻不好看也不難看的狗總是牽扯不清,這隻總是和自己搶被窩的狗,自己跑步,這隻狗總是跟前跟後,舍不得啊,舍不得……
直起身,很想和平時一樣笑眯眯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笑不出來,道:“蘇靜堯,永遠是你們的學生。”本來離彆了應該說些不一樣的話,但是蘇靜堯最想說的還是這句。
四個教官的眼角已經不知不覺的濕潤了,這麼多年來,他們唯一的學生,要走了嗎?走吧!始終是要走的,這句話讓他們感動了,隻要自己唯一的學生可以記住自己那就足夠了。
四個教官會心的笑笑,沒有說什麼,2號教官突然笑道了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匕首,一把沒有刀鞘的匕首,匕首的表麵泛著冰冷的銀光,黑色的刀把看起來是那麼的不起眼,“這個送給你。”2號教官道。邊說著邊在旁邊的鐵牆上隨手一劃,就是這輕輕的一劃,鐵牆上的一塊鐵皮卻已脫落。
蘇靜堯驚愕的看著,此時2號教官對3號教官點點頭,3號教官會意的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飛快的向2號教官射去。蘇靜堯想出聲阻止,卻已來不及了,他以為2號教官會死,沒想到隻聽‘叮’的一聲,子彈被那把匕首擋了下來,落在了地上。而那把匕首上卻沒有一點破損的痕跡。
額……好鋒利的匕首啊……不禁鋒利……而且可以擋子彈,真強悍……蘇靜堯腦中在盤算著以後可以用著匕首乾什麼,在訓練的時候,教官們教過他玩匕首的技術,隻不過當時的匕首並沒有這麼鋒利……原來,教官早就打算送自己匕首了。
他輕輕的接過匕首,卻沒有把他放進懷裡,隨手將匕首放在了自己的靴子裡,這是最好的放置地方,教官教得,嘿嘿!
5個人都沒有在說話了,蘇靜堯突然笑了,伸手抱住了刀疤教官,然後在是2.3.4號教官,和四個教官都擁抱過後,他低下頭,輕輕道:“再見了,我的教官們……”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小黑追隨著他的腳步,走在他的旁邊。
站在依舊那麼光禿禿的海灘上,蘇靜堯看見一架直升機向小島開來,他笑了,終於來了嗎?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一年的地方,心裡五味陳雜,此時想起了一首詩,徐誌摩的詩,‘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是啊,他是沒帶走一片雲彩,但他帶走了一把匕首。
“靜堯,你終於畢業了。”老人孤定的站在蘇靜堯前麵道。
蘇靜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是該感謝他,讓自己學到了東西順便認識了四個教官,還是應該恨他讓自己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呆了一年呢!也許,自己是應該感謝他的吧!“是啊,我畢業了。”蘇靜堯笑眯眯的說道。
“走吧!去你該去的地方,做你該做的事。”老人說完了這句話後,就轉身上了直升機。
啥?自己該去的地方?該做的事?該去什麼地方啊?該做什麼事?蘇靜堯看到老人上了飛機趕緊也上飛機,小黑始終跟在蘇靜堯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