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就乾脆直接上,何必怕她一個不知名的小姑娘。”
“不行!魔心珠在她手上,那顆魔心珠的威力你我都知道,再者,此處是金銀城,在這裡鬨大了,我們不好和督主交代。你以為金銀城的城主洛雲深真是個快死的病秧子?他能統治金銀城這麼多年,各方勢力多少都會給他麵子,此人有些妖異之處,連督主都敬他三分,這裡是他的地盤,不能輕舉妄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麼辦?要說鬨大了,今天城西那塊兒妖魔闖進來了,不也是鬨大了,我們當時就應該趁機去把那個姓孟的小姑娘抓過來,何必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的。”
“沒有魔心珠怎麼打開妖魔界的界門!西南那邊的異動你也知道,督主一直在找的隱門也有消息了,就差這顆魔心珠了!”
隱門?!
聽到這兩個字,孟然的呼吸不自覺的加重。
沒想到屋內的兩個青衣人迅速察覺到了,眉毛一豎,看向門外,厲聲喝道,“是誰!”
同時一枚銀灰色的飛鏢朝著門外的方向射出,穿透了房門。
投擲飛鏢的那人坐在座位上,皺了皺眉頭。
竟然沒中?
他少有失手的時候。
他看向旁邊的青衣人,眼神示意他去外麵查看。
另一個青衣人走到門口,用內力振開房門,外麵如潑墨般的夜色襲來,他拔出隨身的佩劍,提防著四周,卻看不到人影。
突然一顆散發著暖黃色東西從空中飛射進了屋裡,站在房門口的青衣人以為是什麼暗器,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坐在屋內椅子上的青衣人向上一個抬手,便抓住了這個手掌大小的光球。
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抓到的是什麼東西,突然一陣強光從手中的這顆光球射出。
‘轟隆!~’一聲巨響。
房門口站著的青衣人立刻感受到了危險,飛撲向門外,但還是被這股爆炸後的衝擊波給波及到了一些,他飛在了院子中心的地上,胸口因爆炸的震動劇烈疼痛,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
他忍著胸口劇痛,抬頭看向主屋,房門已經被炸的粉碎,煙塵散去,他看見坐在椅子上的青衣人左手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了,他完好的右手還擺著一個掐決的姿勢,身上散發出淡黃色的防護罩,保護住了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不然肯定也被炸的血肉模糊。
但因為爆炸距離過緊,椅子上的青衣人已經意識模糊了,喉頭湧出一口鮮血,便昏死過去了,淡黃色防護罩也支撐不住潰散了。
一串腳步聲襲來,地上的青衣人轉頭看去,一名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女,扶著被他們控製昏睡過去的那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一把黑劍帶著幕笠的黑衣男人。
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院子中的?竟然還去柴房把那個人帶出來了。
他瞪著著充血的雙眼,伸出手指,指著那個少女,沙啞破碎的聲音喘著粗氣說道,“你……你……”
孟然幾人走近,看見他還能說話,道,“正好,有點事還沒弄清楚,還想問問你,你們是怎麼給周琦下暗示的?還有,之前聽你們提到找到隱門的消息……”
“你……噗……”地上的青衣人再也支撐不住了,吐了一口鮮血徹底失去了氣息。
“可惜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你們,也用不著使用光能炸彈了,興許能留個意識清醒的問下情況。”孟然看著屋內那人也昏死過去了,隻能無奈搖頭歎氣。
今天和白狩的戰鬥,她全程用的手.槍,用了很多光能子彈,所以到晚上護身符的能量就不充足了,想要和這些身具武藝內力的青衣人打架,正麵上她可打不過。
“阿然,可以讓我來。”魏祁在一旁說道,“隻要阿然想要,我都能儘力做到。”
孟然看向他,隔著幕笠,她也能知道魏祁是什麼表情,她笑了笑,“沒事,這些人都是小嘍囉,就算是問估計知道的也不多,現在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督主似乎找到了隱門的消息,這點就夠了,不必讓你去冒險一打二”
雖然魏祁很強,但是她知道,她不能一味的依賴他。
在這個危險而陌生的異世界,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魏祁頓了一下,幕笠轉向孟然的方向,開口道,“你知道的,就算我受傷了也不會死。”
孟然抬頭,看向他,認真說道,“永遠都不要拿自己冒險,哪怕你能血肉再生,不會死,都不是你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理由。”
“我說過的,我不會把你當成工具,也不會讓你再過以前那種日子了。”
“如果你受傷了,我也是會心疼的。”
一陣晚風輕輕拂來,帶著夏日夜晚裡獨有的燥熱氣息,幕笠上的白色紗帳隨著這股微風輕輕浮動,他的心也如眼前這潔白柔軟的輕紗一般隨風飄動。
喉嚨乾涉,喉結上下滾動,仿佛展示著主人那顆不安躁動的心。
耳邊是心臟如鼓跳動的聲響,在這一聲聲強而有力的跳動聲中,他清晰地聽見自己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阿然也會心疼我嗎?”
“會啊……”
少女如是說道,沒有一絲猶豫,她抬眸望向他,那雙如水般溫潤的眼睛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紗帳,也穿透了他的心。
他聽見她說,“魏祁,我最心疼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