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病嬌小變態還沒有這麼變態，僅僅是有些病嬌的屬性罷了。
相片上，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孟然單手比著耶，展露著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看著鏡頭，而身旁的魏祁披散著一頭柔順的秀發，側頭專注地注視著她。
她記得，這張照片曾經是她覺得不好的一張，魏祁就露出了半張臉，沒能露出他的高顏值正臉，所以當時魏祁朝她要，她就給了。
此時，再看這張照片，心中的感覺卻與那時不同。
她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自己的那張，這張是兩人一起看向鏡頭，魏祁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畫麵定格在這一瞬間，兩個人看起來似乎都很美好。
拍立得早就在進入妖魔界的時候，在和幾個妖魔的纏鬥中摔了個稀碎，這幾張照片恐怕是最後的兩張了。
孟然將兩張照片疊放好，拿出包袱裡的圓珠筆，在照片的背麵寫上了她早就想好的一些話。
寫完後，她把兩張照片一起放進了包袱裡。
就當是給病嬌小變態的禮物吧，希望他看見了，能開心一些。
……
孟然沒想到，再次見到花娘，竟然還看見了另外一個熟人。
“碎五？”
碎五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吃著桌子上的小菜，喝著杯中的小酒，看起來好不愜意，若不是他的表情不是那麼愁苦的話，孟然會覺得這一定是很享受的。
碎五抬起頭，看見她和她身旁的那個帶著幕笠的男人，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哦，是你們啊！”
孟然拉著魏祁走到碎五的旁邊，“你怎麼來昆城了啊？”
碎五似乎喝的尤點醉，這麼久沒見了他的麵容也浮現了一些老態，看起來眉宇間多了很多的疲憊。
碎五道，“來辦點事兒。”
孟然剛想說點什麼，餘光卻看見了桌子上的小菜。
這幾個小菜，孟然記得，當初她從這家客棧離開的時候，花娘也送了這幾樣小食給她帶走，據說是花娘親手做的。
正在孟然思索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花娘的聲音，“孟姑娘，你們的房間已經可以入住了，這是門牌。”
花娘把門牌遞給她，孟然接過，看到木質的門牌上麵刻著幾個字，“華清池天字1號房。”
花娘開口道，“這個房間的池子是最大的，也是景色最好的，上次孟姑娘來沒能好好享受到，希望這次可以讓姑娘滿意。”
孟然收了門牌，開口道，“多謝花娘。”
她回頭看了眼碎五，碎五似乎並不關注花娘，但孟然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碎五像是刻意不去看花娘。
花娘是妖魔，碎五他……知道嗎？
想起在西邱鎮上，碎五在妖魔群中廝殺，看得出來，他真的十分痛恨妖魔。
若是他知道了花娘是妖魔，他會殺了花娘吧……
思緒僅在孟然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朝著碎五點點頭，和魏祁一起回到了房間裡。
斥巨資訂到的溫泉房果然是不同凡響，更何況花娘還留了最好的一間房間給他們。
房間很大，快跟得上魏祁的那座寢殿了，但是不同的是，這間房間的裝飾物很多，沒有那間寢殿看起來那麼空曠，反而看起來十分精致溫馨。
孟然放下包袱，快速走到對麵的那扇木門，拉開木門，入目的便是一大片霧氣繚繞的池子。
整個池子都是用磨平的石塊砌成的，池水清澈，水麵上浮著些許花瓣，池子的斜側方竟然還有一顆大樹，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大樹，樹上開著層層疊疊的淡粉色的小花，風一吹，便零落地飄落在水麵上。
他們從妖魔界趕到這裡來，哪怕是騎著速度奇快的角馬，也是足足用了一日的時間。
此時天幕早已經變黑，池子四周有石頭雕刻而成的燭台，在氤氳的霧氣籠罩下，變得明明滅滅。
孟然覺得，這裡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池，這氛圍感也太好了吧。
魏祁從身後走過來，看著她一臉高興的樣子，開口問道，“如何？可還滿意？”
孟然點點頭，“嗯，這裡看起來真的超級棒，不錯不錯。”
魏祁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既然滿意，那就快開始吧。”
孟然聞言，猛地回過頭來，對上他的眼睛。
魏祁不懼，直直地看著她，眼底充斥著黑色壓抑的情緒似乎快要抑製不住，衝破他的桎梏而出。
孟然看著這雙漆黑的眼睛，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魏祁，你把眼睛蒙起來吧。”
魏祁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好。”
孟然從包袱裡拿出了一條她早就準備好的白色絲帶，踮起腳尖，絲帶覆蓋住了他的眼睛，係在了魏祁的腦後。
“等下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掙紮哦。”孟然說道。
魏祁嘲諷地笑了一下，卻也沒有拒絕。“好。”
孟然從包袱中拿出哪件紫色的衣袍。
當魏祁感覺到孟然的手指穿過他的衣帶，一點一點將他的衣物褪去的時候，他心想，果然要來了嗎？
他一直在等著這一刻，不是嗎？
黑色魔氣在他的指尖逐漸凝聚。
但下一秒，在所有衣物都褪去時，他感覺到身體馬上被另一塊柔滑的布料覆蓋住了。
黑色的魔氣在指尖驟然潰散。
她在乾什麼？不是要挖開他的胸腔，拿出他的心臟裝進那個會發光的籠子裡嗎？
為什麼她拿的不是刀，而是另一件衣物？
疑惑在他的心頭泛起。
孟然麵對他毫無瑕疵的完美軀體的時候，差點忍不住再次留出鼻血，還好經過很久的心理建設後，她的承受能力強大了很多。
她趕緊把那件寬大的紫色華服替他穿戴好，再將他的柔順如黑緞一般的長發一點一點從他的衣領處抽出，捋順散開放在腦後。
魏祁偏頭，想要追逐她的身影，“你在做什麼？”
孟然看著他精致的麵容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跟我來。”孟然拉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地走向霧氣繚繞的水池。
當溫熱的池水沒過他的胸膛的時候，魏祁想，難道她是想在這池水中動手嗎？
也好，這池水溫熱，景色亦然不錯，若是動起手來，鮮紅的血液也不會濺射的整個屋子都是，那樣太難看了。
孟然將魏祁推坐在池水之中，氤氳的霧氣繚繞，她透明的手臂在這光線昏暗的環境中，再加上這樣濃鬱熱騰的霧氣，想來魏祁也是看不清。
她頓了下，看著麵前這張精致的臉，伸手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鵝黃色的衣物漂浮在水麵上，孟然將手緩緩伸向他的腦後，輕輕解開遮住他眼睛的白色綢帶。
“魏祁，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白色的綢帶緩緩墜落，隨著池水，蕩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