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存在人魚嗎? “海洋是生命……(1 / 2)

“海洋是生命的起源,更是人類從未踏足的十分七。我反對HCK集團對海洋資源的掠奪。

平靜海麵的另一邊,或許不是機遇,而是毀滅。”

關於深海資源開采發布會上,國家頂級海洋學教授江淮安站起身,手拿話筒,一臉嚴肅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他身穿黑色西裝,身姿筆挺的站在發布會的台下,一頭棕色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十分柔和。

他麵容白皙,一雙眼睛漆黑澄澈,就連生在高挺鼻梁上的小黑痣,看起來都十分可愛。

與HCK集團唱反調的言論,瞬間吸引了台下眾多記者的目光。

要知道HCK集團,可是國內第一、世界第三的海洋開采公司,在海洋資源開采這一塊上可以稱得上的獨占鼇頭,收益更是日進萬金。

這樣一個強大的集團,竟然有人敢在發布會上公然反駁,不知道應該說是膽大妄為,還是愚昧無知。

就算那人是頂尖海洋學教授,出自最高端的學府,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自尋死路。

他們調轉攝像機的方向,對準發出聲音的地方,心中期盼著江淮安接下來能說出更加勁爆的話。

攝影師看著鏡頭中的江淮安,從容淡定,矜貴自持,恍若天之驕子,所有的光線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的人看起來,身份背景就不簡單,怪不得敢和HCK集團嗆聲。

江淮安微微抬頭,深邃的目光越過遮擋視線的攝像機,無聲的望著站在發布會台上的人。

“許遠舟,你認為呢?”

站在發布會演講台上的人發出一聲輕歎,而後跳下演講台,一步一步的走到江淮安的麵前,桀驁的臉上寫滿了不爽。

兩個人站在記者的攝像機前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緊張,周圍的記者不自覺放緩呼吸,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成為兩人開戰的導火索。

許久,HCK執行總監許遠舟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右手。

眾人紛紛猜測他這是要打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然動手,就算許遠舟這是為了逞一口氣,不管集團的麵子了嗎?

在場的記者們一邊心中瘋狂猜想,一邊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任何勁爆畫麵。

然而他們期盼的暴力事件並沒有出現。

許遠舟的手,隻是輕輕的搭在了江淮安的肩膀上。

當著眾多記者的麵,許遠舟一改威嚴氣勢,語氣嗔怪的看著公開反駁HCK集團的人說道:“師兄,你出國深造三年了,沒想到回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反對我,我好傷心。”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殆儘。

原來頂尖海洋學教授江淮安,竟然是HCK執行總監許遠舟的師兄,而且看樣子,兩人關係匪淺。

不過據他們所知,許遠舟大學專業是經濟學,為何是海洋學教授江淮安的師弟?

無視掉人們探究的目光,江淮安微微一笑,嚴肅的神情漸漸柔和下來,他打量著眼前桀驁不訓、鋒芒畢露的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幾年不見,遠舟個頭漸長,都比師兄高出半個頭了。”

要知道江淮安身高一米八四,在同輩人中已經算佼佼者了,許遠舟目測最少也得有一米□□。

這樣的他站在人群中,恍若鶴立雞群,一枝獨秀。

板正的寸頭,配上左耳上黑曜石耳釘,許遠舟整個人散發著張狂的侵略氣息,他瞪著像獅子一樣炯炯有神的眼睛,問道:“師兄這次回來,要留多久?”

許遠舟桀驁的小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但是飛揚的眉毛顯示出了壓抑不住的喜悅。

不知是因為師兄的回國,還是師兄的誇讚。

江淮安並沒有回答許遠舟這個問題,而是偷偷攥了攥了手掌,指尖觸及掌心,一片濕滑。

雖然他剛剛從容不迫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但話說完之後,周圍人的目光讓他倍感壓力,此時此刻他很緊張。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作為幕後的研究者,從來沒有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過,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他低聲對許遠舟說:“遠舟,這裡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換個地方敘舊吧!”

許遠舟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小虎牙,語氣輕佻地揶揄道:“剛剛初見師兄一臉從容,還以為師兄變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內向。”

江淮安抬手捂嘴低咳幾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順便偷偷瞪了一眼許遠舟,無聲的斥責他揭自己的短。

環顧四周,在重目睽睽之下,他白皙的臉上忍不住浮起一抹粉色。

許遠舟牽起江淮安的手,無聲的擋掉眾多視線,他眼神滿布警告,聲線磁性低沉,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冷冽樣子安排著,“蔣特助,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解決,我先帶師兄離開。”

“許總監,這次發布會還沒進行提問環節,您不能就這樣離開!”

沒有拍到猛料的記者們不依不饒,他們把兩個人包圍在中間,手中的話筒和攝像機儘可能的懟到兩人麵前。

許遠舟斂了臉上笑容,殷紅的薄略顯涼薄,他微微低頭,銳利的眼神冷若冰霜,恍若冰箭戳進人的心臟。

“你們是哪家公司的?”

暗含警告的話語,讓阻礙的記者瞬間脊背發涼,大腦一片清明,他們快速後退,給兩人讓出一條路。

許遠舟是誰?HCK集團的總監。

他們剛剛是被利益熏昏頭了嗎?竟然敢擋對方的路!

許遠舟輕哼一聲,收回犀利的視線,帶著他的師兄離開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HCK集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環境靜謐,江淮安長舒一口氣,剛剛的地方真的不適合他。

江淮安端起眼前的卡布奇諾,輕抿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的心情都變得愉悅。

“遠舟,你們是真的要對深海進行勘測和開采嗎?”

“是真的。”

“遠舟,我們應當對未知懷揣敬畏心,你是知道......”

許遠舟打斷江淮安的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太陽穴,眼神無奈的說:“師兄你是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就像當初我退學一樣。”

聞言,江淮安沉默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們不應該這樣對你,我過來反對深海開采,不是想讓你為難,是因為深海裡麵有太多未知數,接觸過早,恐將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