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的小狗叫了一聲,便滿心歡喜地就要往他手上撲,下一秒便被柔軟的織物整個罩住。
等哈羅晃著腦袋從裹住自己的毛巾裡探出頭來,它已經像打包的便當盒一樣被人類拎在手上了。
哈羅:?
懵懵的小狗被溫熱的毛巾擦過全身,又送進烘乾機吹成棉花糖,這才交回降穀零手裡。
“要給它喂奶嗎?”降穀零滿足地把小狗擼了個遍,很快發現了它沒有進食的跡象。
“我怎麼知道。”黑澤陣晃了晃奶瓶,“但是他們準備了。”
從來沒喂過幼崽的高中生怕不熟練的動作嗆到小狗,麵麵相覷地研究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分工合作。
於是兩個人又為誰抱狗,誰喂奶這件事爭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自力更生的小狗慢慢舔著倒在碟子裡的牛奶,看起來吃得一臉認真。
“你決定好要養它了嗎?”他們兩個都盤腿坐著地上,黑澤陣托腮看著降穀零,隨意問道,“那麼快連名字都想好了。”
“嗯,本來就打算畢業之後養狗的……雖然提前了一點,但是也沒什麼問題。”降穀零揉了揉腦袋,認輸似的攤開手,“誰叫哈羅那麼可愛啊,根本沒辦法拒絕。”
聽見自己的名字,哈羅舔了舔嘴角的奶漬,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們。
“還挺聰明的。”降穀零笑眯眯地揉了揉它的腦袋,臉上的表情讓黑澤陣彆開了頭。
人類麵對可愛的小動物有些反應很正常,降穀零也沒做什麼,但是黑澤陣的樣子就讓他無端懊惱:“你這是什麼反應?”
嘴上這麼說,手還是很誠實地把小狗攬到了自己懷裡。
“那你今晚和它睡吧。”黑澤陣打了個哈欠,“我回去睡了。”因為小狗不能帶回大房間裡,這間房已經鋪好床,還有一個臨時搭起的狗窩。
降穀零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喂,黑澤。你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
“它不是陪著你嗎?”
“不行,你得留下來。”降穀零把哈羅往狗窩一放,站起來熄了燈。黑澤陣還沒來得及走,便被他壓著坐到了那床被褥上。
“這麼晚了,快睡快睡。”他可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地睡空房間。
“降穀,鬆開。”
“不。”
“你壓到我頭發了。”
“……我不信。”
黑澤陣聽了便開始直接動手拯救自己的長發。降穀零顯然是沒反應過來,讓他差點離開,到最後整個人都挨了過來。
於是兩人又打鬨了半晌,才被沉重的困意擊倒,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緊貼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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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澤?小降穀?”
“嘖,大早上的他們跑哪裡去了?”
“要不然還是去問一下……”
“嗚哇這是什麼——!”
黑澤陣睜開朦朧的睡眼,昨晚乖得不行的哈羅現在正掛在萩原研二的小腿上搖尾巴。
“呦,哪來的小狗?降穀你生的?”
“鬆田!你在說什麼啊!”
和以往相比過於舒適的被窩讓他昏昏沉沉地又閉上了眼睛,隻是默默嘟囔了一句:“食人凶獸……哈羅……”
身邊一空。黑澤陣也沒多想,隻是困倦地翻了個身,把各種慌慌張張的奇怪聲音拋仔了腦後。
耳邊傳來輕笑,似乎在問——嗯?問降穀零?他不是正被幼馴染勾著肩帶著走往外走了嗎,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