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琴酒為什麼那麼生氣?就這麼見不得組織的人摸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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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沉重,好熱。
耳邊似乎有什麼人在說話,模模糊糊又聽不明白,好像隔著一層水麵。
工藤新一縮在溫暖的被窩裡,不自覺蹭了蹭柔軟的枕頭……等等,這是哪裡?
他猛地清醒過來,一股寒意順著後背一路攀升。自己明明在目睹了黑衣人交易之後,就被他的同夥從背後襲擊,還被喂下了致命的毒藥……回想起那種劇痛,年輕的高中生偵探仍然心有餘悸地抖了抖。
“是不舒服嗎?”關切溫和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工藤新一扭頭就對上了一雙紫色的下垂眼,“彆怕,我是警察。你現在很安全。”
工藤新一這才送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猜到自己是被人救了,但是警察的身份無疑更讓人有安全感。
他認真地開口想要訴說自己看見的事情:“警察先生,我……”
嗯,我的聲音?工藤新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有些驚愕。
“沒關係,不用著急。”萩原見狀以為是這孩子有些應激,連忙安慰道:“小朋友,我先去給你倒點水,你再休息一會兒。”
萩原下樓後留下工藤新一一個人恍恍惚惚地坐在房間裡。
這位警官看起來很年輕。剛剛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太對勁。工藤新一無措地把雙手舉到眼前——明顯就是一雙屬於孩童的手。
行動力很強的偵探倒吸一口冷氣,他爬下床,成功在房間裡找到了桌麵鏡。
鏡子裡那張稚嫩又熟悉的麵孔讓他難以置信,自己真的變成小孩子了?!
如果是因為黑衣人給自己灌下的藥,那麼這件事絕對不隻是非法交易那麼簡單了。
而且聽那個黑衣人的語氣,他並不知道手裡的致死毒藥有這樣不可思議的藥效。那麼,在他眼裡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應該已經是死亡狀態了……
工藤新一有些頭疼,他的視線無意落在房間的書架上,一排排推理小說整齊地放置,甚至還有他爸爸的作品。
自己要如實把一切遭遇告訴警察先生嗎?
年輕的偵探還沒想到那麼多彎彎繞繞,隻是出於直覺暫時按捺下這個想法。不行,現在自己應該掩護好身份。返老還童這種事情不管會不會被相信,隨意說出去很可能會帶來其他不必要的危險和覬覦。
“江戶川柯南。”他喃喃道,開始思考怎麼給自己編織一個合理的身份,“現在我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誰襲擊了我?我為什麼會在哪裡——我不知道,因為江戶川柯南隻是一個小孩子嘛。”
想好了借口,給自己安上新名字的江戶川柯南決定先去找阿笠博士求救。對了,還要打電話給毛利蘭報一下平安,順便想想怎麼解釋未來的一段時間不能出現……
有了目標就很容易振作的小偵探很快支棱了起來,他一邊喊著警官先生,一邊打開了房間的門:“警官先生,謝謝你。但是我要回家了——”他刻意拖長了語調,清甜的童音顯得更加稚嫩。
誰知道房門一打開,江戶川柯南直接撞上了上樓送水的鬆田。
心情煩躁的鬆田警官全然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情管理有些失誤:“回家?誰說你可以回家了?”
江戶川柯南瞳孔地震。他驚恐地僵在原地,任由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把自己拎回房間。
這個氣勢,絕對是黑衣人的同夥。他們那麼快就找到自己的蹤跡了嗎?江戶川柯南攥緊了拳頭,那位救了自己,好心收留自己的警官先生呢?
澤田弘樹的衣服不太合適,萩原去給這孩子換洗衣物了。鬆田看了眼不說話的小孩,隨口吩咐道:“乖乖呆著。”
被威脅了!
怎麼才能用小孩子的身體逃出這裡?江戶川柯南有些絕望地想著。他的視線落在了沒有上鎖的窗戶上,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小陣平,那個孩子呢?”
“……”
萩原歎了口氣,有些擔憂:“他為什麼要跑啊?”
“誰知道呢。”鬆田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