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遲早得狗帶,十分鐘過去了,這個花瓶找到什麼了?]
[不許這麼說…呃,兒子啊,你加油。媽媽先走了,不然親眼看到你死,我實在太傷心了。畢竟還有*******就要來了]
出於保密機製,玩家所能看到的彈幕都是係統允許看到的。所有涉及通關副本的內容,都會被係統屏蔽掉。
不過,白沼並不需要這些無用的提醒。他剛剛這麼做,除了加深這些無聊看客的偏見,以把他們更好驅走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現在更加確定,這個副本,他經曆過。
從係統給予出的外貌條件和出現的關鍵詞“凋零的月色”開始他就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在經過長達十分鐘的摸索之後,他無比的確定,他進入了一個已經經曆過的副本。
尤其是他在被人打暈的前提下帶進了一個他曾經完美通關打出TRUE END成就後的副本。
這簡直……太好玩了
白沼忽然笑起來,無聲的微笑在寂靜狹小的宿舍裡迅速擴大,搞得彈幕上的觀眾人心惶惶
[天呐嚕,主播失心瘋啦?!為什麼要笑得這麼詭異?]
[不,崽崽,你不要黑化呀,不要因為馬上就要死了,就放棄你的美貌啊!雖然你這樣子也好好看啊,不知道為什麼]
[病嬌欸,i了i了]
[唉,主播加油吧。我會在你死之前爭取給你打個負分的]
緊接著,白沼就聽到一連串的提醒聲〔係統溫馨提示您:親愛的玩家您好,由於您消極怠工,直播間已經有人給出不滿的回饋了哦!還望再接再厲,不要被封殺〕
白沼聞言立馬把他之前屏蔽的直播間重新打開,掛上一副溫順無害的微笑“為什麼要打負分呀?我有在努努力力的找線索哦”說著就像變魔術一樣,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紙,緊接著,直播間的所有人都看見了提示板
『叮咚!恭喜您成功觸發任務條件,你已獲得關鍵型線索,正在為您進行下一步調試』
『調試成功』
下一秒,白沼所處的空間開始變化,由一所小小的雙人床宿舍,變成了一處廢棄的更衣室。
白沼不僅知道這是一所廢棄的更衣室,更知道在更衣室的深處放著數件的雕塑品。在更衣室的外麵還有數不清的海妖雕像,嗷嗷待哺。
直播間的人開始興奮[哇哦,崽崽太厲害了,我就知道崽崽不會辜負媽媽的期待!]
[主播有點東西啊,我看隔壁都是使用常規方法,還沒有人找到關鍵性線索的]
[對呀,很少有人對門後麵掛著的校服進行拆分,從裡麵拿到鑰匙]
[不對呀,我沒看見主播把校服拆了。更何況那個鑰匙雖然是關鍵性線索,但是也是有危險的呀,拿到鑰匙後也不應該出現在更衣室裡麵,而是應該在外麵的。]
[剛剛主播不是拿的傳單嗎?你們在這說什麼,一看就知道剛進來的,隻聽到係統播報的消息了吧]
白沼為了不被自己封殺從而產生生命危險,從接收到係統的提示音那一刻起就把直播麵板打開,沒再關上過。見此狀況,解釋道“剛剛是在房裡找到了一張宣傳單,才進來的。我看宣傳單上寫著‘雕塑師招聘’那是什麼?”
適當的互動,可以增加觀眾的好感,尤其是當對方還頂著一張美人皮的時候。
果不其然,直播間裡就有好為人師的家夥解釋[主播很厲害鴨,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這個關鍵線索,雕塑師招聘傳單是更加深入的身份,可以幫助主播更了解這個副本喲!]
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是在係統的乾預下,能講出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儘管是白沼不愛聽的場麵話。
白沼點頭,狀似認真的聽並且還真心真感的感謝“謝謝大家的提醒,為了不讓你們覺得我太廢物了,我決定自己認真乾活”白沼眨了眨眼“所以,接下來就靠我啦,拜”歪頭微笑,顯得整個人乖巧可愛。
說完,不管彈幕一片嚎叫被萌了一臉的感歎號,直接毫不留情的點了右上方的小叉,再次選擇屏蔽彈幕。
白沼繼續按他的套路走。這個副本本身沒有什麼有趣的,所以他選擇按部就班,不要太突出的通關。在平平淡淡之餘尋找一些他被扯進來的線索。
所以他並不需要過多的打賞,也就證明不需要太多的互動,隻要保持基本的活躍程度,自己不會受到傷害就行。
遊戲裡的直播與現實生活中直播模式一樣,打賞,主播是有收益的。同樣,平台也會獲得分成,不過,在這款國王遊戲裡麵,更極端一點。
獲得不到基本的生存點,主播會從現實世界被抹殺,生存時間會驟減,慘烈的死在遊戲裡麵。
主播獲得的打賞越多,也就證明平台的收入越多,主播的地位會水漲船高,獲得一些特有的權利,以便下次過關更方便,更有保障。
由於白沼不屑於互動,更討厭這種剝削壓迫的行為,他不想被吸血,所以他不希望平台獲益。就十分明目張膽的消極怠工,但偏偏他天生生的好看,優越的外貌條件加上精彩的演技,到哪都是吃香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越得不到的越在意,他有與生俱來出色的外貌,所以對顏值高低毫不在意,偏偏本身實力強勁更沒有什麼得不到的。如此下來,就沒有什麼在意的了。
所以,在現實生活中他是一個很無趣的人。他走了一條非常平凡的道路,上學畢業,打工掙錢,養家糊口。
有嘗試考慮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獲得|快|感|,但由於現實世界法律的約束,很多能讓腎上腺飆升的刺激玩意不可以做。而偏偏他隻有做那種事情,才會覺得有意思。
其實他是一個,天生|性|冷淡者反社會型人格。道德感非常淡薄,對什麼事情都持有一種“無關緊要”的態度,在他的眼裡,什麼事情都很無趣。無趣的事情,為什麼要分神呢?
但他又是一個極端的人。既然不能極端的偏激,那就極端的正常吧。所以他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隻是芸芸眾生中的一粒種子,也許會發芽,但不會結果。
沒有什麼豐功偉績,值得萬人稱讚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海誓山盟感天動地。在某種層麵上,他反而乾淨的不行。常常被朋友調侃“水至清則無魚不過”這也從側麵證實了他喜歡“極”
唯一不太乾淨的出格地方,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國王遊戲”
不過因禍得福,在這裡不用考慮道德,仁義禮智通通都是狗屁;法律約束毫無作用,隻要你想,殺人放火什麼做不了?前提是你得強大,不然隻做那砧上魚肉,任人割宰。
他的理解裡,所謂的國王遊戲,其實就是另一種更殘酷的原始社會。保持著最原本的觀念“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生物準則在這裡體現的淋漓儘致。
但又是一個資本橫行的世界,利益至上,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