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奴仆，是皇上眼線，你也不必緊張，常情對待他們即可。”方羽邊喝茶邊說，淡淡的目光看似平靜無波，卻如同潮水般深邃幽遠得令人心悸。

周昭也看出來了，這些個奴仆，氣勢不像是奴仆，倒像是練家子的。當今君主性格多疑，朝中君臣平衡之道運用的如火純青。

“妾身曉得。”

“我得去家主府中一趟，處理公務。辛苦你先安排好府內事宜。有什麼不好做的，等我回來再商量。”方羽起身抱住周昭，在其耳邊低聲囑咐。

“嗯嗯。”

方羽走後，周昭細細打量室內，陳設奢華，步步高升的落地罩，掛著珊瑚紅和丁香紫的輕紗幔帳，一側牆壁正中立著多寶格，依次擺著琺琅嵌青玉的花籃、青花白地瓷梅瓶、琦壽長春白石盆景。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隔扇，玻璃裡浮著赤金色的牡丹花，絢麗色彩，如夢如幻。

得換。這格調不是周昭和方羽喜愛的。

過於招搖。一刻不能等，周昭喚來奴仆開始撤換。

等方羽回府，已是晚膳後。

當周昭看到方羽身後跟著一女子時，差點以為自己是看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