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麵一度有些莫名的尷尬。
“怎麼了。”黎曼看著景宴有些莽撞的身形。
“...響哥。”景宴抿著唇,好看的喉結滾動了下。
“響哥在找你,好像有什麼急事。”
仿似會場觀眾席那一邊人流已經慢慢消散,剛剛湧進來的背景音愈發降低,三個人的候場室驀然安靜。
黎曼抬眼迎上景宴略有些閃爍的眼睛,頓了兩秒。
“好。”她把手機放回口袋,目光轉回子時,臉上帶著些許抱歉:“不好意思,我們隊員有點莽撞。”
“哈哈,沒事沒事,有急事的話快走吧。”子時不以為意。
“好,有機會我們再聊。”黎曼衝著子時點點頭,拿起那頗有些沉重的包包,走出等候室。
她經過景宴的時候,景宴下意識側過身,屏住呼吸的那瞬間,黎曼沒有給他眼神,隻留給他一個側臉,還有揚起的發絲。
那發絲的香味還沒飄散,他正要跟上去。
卻被屋裡的那人叫住。
“謝謝你沒來GoD。”
“讓我們可以在正式賽場上有機會交手。”
他知道是誰。
GoD·子時。
當初在遊戲裡有人邀請他去GoD,就是做他的替補。
替補...景宴胸膛起伏。
“不用謝。”他手裡捏著燈牌,閃爍的led燈讓他手心有些發燙,但聲線卻很冷。
“比起在GoD取代你的首發位。”
“我更期待在賽場上打敗你。”
景宴徹底轉身:“再會。”
說完便關了門,生怕再多說一句似的。
屋裡隻剩下子時一人,看著那被關上的門挑了挑眉。
“真是年輕氣盛呀。”
*
走廊裡,景宴快步追上黎曼。
終於和那亭亭的人影並排而走時,他翻湧的情緒卻又找不到了出口。
這是他們那天酒醉後的第一次獨處。
這幾天是不是在躲我
是不是在為我加油
...
好多話積在心頭,但他看到黎曼沉靜的側臉......
好像心情跌宕的隻有他一個而已。
“你不問我響哥找你什麼事嗎?”
黎曼正常邁著的步伐減了速,她好像在思索著什麼,搖了搖頭。
此時的走廊略有些空蕩,她仿佛在確認什麼,停下來,仰起頭望向身邊的景宴。
\"景宴。\"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叫他。
她眼神太認真,讓他心裡驀地一緊。
“嗯,怎麼了。”
“你覺得...”黎曼看向他的眼睛,像是在探究著什麼,看了一會就收回目光。
景宴好像被那探究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你覺得你能贏過子時嗎?”
她聲音很淡,景宴攥緊的手一鬆,但這個問題不免讓他覺得莫名,皺著眉並沒第一時間回複。
黎曼仿佛也沒期待他說什麼答案,頓了一會便自問自答,搖了搖頭:\"目前的你贏不過他。\"
“為什麼?”景宴眉頭仍緊著:“你的數據顯示的嗎?”
“不是。”黎曼把視線轉向他頗有些受傷的眼睛:“你的眼裡...”
“沒有那種光。”
說完黎曼垂下眸,看到他手裡拿的那塊燈牌,歎了口氣。
扭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滿滿的背包,那塊燈牌太大了,她的包包已經被諸多燈牌塞滿,實在是裝不下,原本是想要回去拿的。
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
這人親自去拿,不知道又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這燈牌不是我做的,是很喜歡你的一個女孩送給我的。”
“她翹了課來到這個賽場,走的時候跟我說,一定要好好給你加油。”
“我答應了她。”
她說一句,景宴的眼眸就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受傷,黎曼心裡猶豫,但還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了口。
“景宴,你成為職業選手的那一刻,身上就承載了無數人的目光和期許。”
“不是我一個人的。”
把心思放在比賽上。
最後這句黎曼沒有說出來,但他那麼聰明,黎曼知道他明白。
職業選手的這條路上,還有許多強敵等著他們打敗,那些強隊和頂尖的選手在他們麵前。
像一座座大山。
這樣的一條路,沒有對勝利極致的渴求,是沒辦法走完的。
她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
第一場比賽勝利告捷的當晚,LUX基地內,月寒幾個人熱火朝天的準備開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