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
斯內普一驚,捏著紙張的手也是一緊,連表情都顯得凝重起來。
“所以,就用最簡單的紙筆好了,需要重複的話,還可以用打印機,便宜還好用。”安格斯笑笑,要知道比起羊皮紙,這些可便宜太多了。
“你先看。”
斯內普抿著唇,沒再多說什麼,低頭迅速掃視紙張上的內容。
混血,母親是斯萊特林後裔,父親是麻瓜,母親早逝,父親拋妻棄子,孤兒院長大,1938年入學霍格沃茲,1943年父親死於暴力事件……他的名字——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除了介紹以外,上麵還列舉了這期間,所有事件中,和湯姆-裡德爾相關的事情,有的是他當時在場,有的是他被卷入其中,不管怎麼樣或多或少和他有關聯。
斯內普注意到幾個點。
湯姆的母親使用了迷情劑。
1943年霍格沃茲發生巫師學生死亡事件,海格被判定是凶手。同年,湯姆的父親裡德爾一家死於非命。
1965年一位名叫赫普茲巴-史密斯的貴婦死亡,在此之前他與之有過接觸。而這位貴婦是個有名的收藏家。
……
薄薄的一張紙,看的斯內普驚魂不定,內心更是湧現出濃濃的相似的感覺。
“迷情劑……迷情劑……要是,”斯內普喃喃自語,眼神卻看向安格斯,“要是沒有遇見你,我會不會是另一個他……”
不幸的故事總有相似的地方,斯內普在此時此刻,從這張蒼白的薄紙上,透過了那個人的過去,看到了自己的將來。
他的心一陣荒涼無措。
“可你現在在這裡啊!西弗勒斯!而我,正在你身邊不是。”
落水之時,有人願意相救,困境之時,有人願意援手。
安格斯的聲音平和而安詳。
似乎在這一刻,打破了斯內普半是魔怔的心。
是啊!他正在這裡。
而他也正在我身邊。
我不是一個人。
整理好心情,斯內普放下手中的資料,他思考了片刻,試著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分析。
“或許,他隻是沒有更多的渠道去了解外麵的世界吧。魔法世界保護了他,教會了他,也限製了他的眼光。他以為他看到的就是全世界,可是……”
說道這裡,斯內普諷刺的笑起來,“可是,世界怎麼會隻是一個小小的魔法界呢?大概是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才會想擁有更多。權利,力量,金錢,以及長生……”
“很透徹。”安格斯肯定道。
斯內普卻抬手指了下自己,“是不是挺像以前的我?”
安格斯聞言,仔細看了眼斯內普,邊看邊皺著眉,似乎是在評估這兩人之間哪些地方相似。
“不!你比他帥多了!”
斯內普,“……”
我謝謝你!
“話說回來,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要告訴馬爾福?”斯內普拉回正題。
“第一,目前我們家的勢力搞不了那位,第二,馬爾福一家在純血一派裡算是少有的精明,在那位畫的大餅前還能保持自己的算計和理智。”
“那‘希望之居’是約克家的長線投資?”
斯內普說完,看到安格斯挑了下眉,沒有接話。
“也包括我,對麼?”
安格斯笑笑,還是沒有開口。
沉默片刻,斯內普扯開嘴角無聲的笑起來,看樣子似乎放下了什麼,心情很是愉悅。
“怎麼說呢,比起你那些要找玩伴的理由,這個動機真實多了。‘普林斯’這個招牌還是很好的,我必須承認。惴惴不安的享受你們的幫助,還是知道自己有價值所在更讓人放心。”
“西弗勒斯-斯內普,”安格斯收起笑意,眼神嚴肅,“你永遠是我朋友。”
斯內普揚起一個真心的笑容,“我知道。我很高興能有幫到忙的地方。”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11歲的孩子。明明我們差不多年紀,你看起來卻那麼不一樣……”
“西弗勒斯,要知道,我雖然還小,但我的靈魂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斯內普,“……”
你就瞎編吧,逗人很好玩麼?
安格斯笑著聳聳肩,說真話,沒人信,不怪他。
“再多的,我現在不能和你說了,包括我在內,現在也做不了什麼,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快速提高自己的各項能力,讓自己活得更久一點。”
看斯內普正認真聽著,安格斯繼續。
“好在現在還算安全期,也幸好鄧布利多校長力量強橫,但就算這樣,這次的學校事件也依然動不了他們。三足才能鼎立,兩方對壘,遲早是要打起來的。保命吧~少年!”
假期過得飛快,轉眼間,下一學年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