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家出走的理智被抓回來時,斯內普已經羞紅了一張嚴肅的臉,一言不發的逃離開了。
安格斯在他離開之後,忍不住趴在床上大笑起來。她猜對方很有可能回房打算去衝個涼。
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安格斯笑容滿麵的臉頰上帶著情潮未退的餘韻,互相愛慕的兩人真是經不起一點撩撥,小小火星都能星火燎原。
斯內普的身材比想象中的要好,常年的運動讓身體的肌肉緊實有力,觸摸的手感爆發力十足,寬肩窄腰,真是抵擋不住的魅力。
安格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剛剛看到的畫麵打包收藏好,以後慢慢回味。
現在她打算去告訴文森特自己的決定。
除了恢複性彆後以另一個身份回歸這種方法以外,還有另一種方式。
相對於前一種溫和的陣法轉變,後一種就要激烈的多。
昏暗的地窖裡,刺鼻濃鬱的血腥味讓蒼白麵色的安格斯看起來越發脆弱不堪。
墨黑的池子裡盛滿了鮮豔的顏色,紅色刺眼。安格斯閉目,靜靜躺在池子的邊緣,背靠著黑色池壁,白皙的肌膚與黑色的池壁形成了劇烈的反差。
斯內普走近,將一大盒魔藥放在安格斯身後的地上。
地麵的摩擦聲驚醒了閉著眼睛沉睡的人。實際上,這幾天她一直處在似醒非醒的混沌中。
這裡是當初和斯內普締結靈魂契約時的地方,隻不過締結是在大廳,現在她所處的位置真是同一個位置的地下罷了。
這是古老陣法的另一種形態。安格斯需要連續七天,每天在這裡待上十分鐘,才能開啟她女性身份。新鮮的血液是對陣法的等價交換。從此她可以在締結契約者的麵前開啟真實的身份。
約克家用鮮血溫養著古老又逆天的陣法,世世代代的族人都會將自身一部分的血液融入這個陣法之中。若是恢複原身隻需要將一瓶新鮮的血液倒入池中即可,然而貪心的人總要付出更多。
陣法的光暈在鮮血籠罩的池底,微亮的光線時時刻刻抽取著安格斯身體裡的血液。即便隻是十分鐘的時間,但連續幾天也讓安格斯的臉色看起來血色近乎消退。
“不是讓你彆過來的麼,西弗……”安格斯的聲音輕微,若不是偌大的地窖裡十分安靜,斯內普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聽得見。
“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你。”斯內普斂下眼中的悔意,若是知道代價是這些,他另可安格斯就做男人好了。若不是和他在一起,或許安格斯根本不會在意自己是男是女。
她總是將危險說的無足輕重,好像隻要她能堅持住那些疼痛都是小事,可斯內普知道,安格斯其實很怕疼。
心間的抽痛蔓延開來,他差一點就要開口讓安格斯放棄,然而下一刻又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安格斯不是會輕易妥協的人,這是她要的結果,哪怕困難重重,她也想要的結果。
“不用擔心西弗,其實我感覺還好……”安格斯側頭看向蹲在自己身邊的人。
“你現在的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斯內普撇過視線不去看她,將帶來的魔藥拿出一瓶遞給安格斯,“補血藥劑,喝掉!”
安格斯伸手接過,過分蒼白的指尖上殘留著顯眼的紅色痕跡,斯內普遞過去的手輕微一抖。
察覺到的安格斯安慰道,“沒事的,西弗,在等我幾天就好。”
藥劑灌入口中,一股腥氣的味道直衝鼻腔,安格斯忍不住咳了幾聲。
“咳…咳…西弗~太難喝了……”
從來到這裡就一直黑著臉的斯內普聽到安格斯的抱怨,與其說是抱怨,更像是在撒嬌求他關注,心中的心疼到底蓋過了其他的心思,哄著安撫麵前的人,“聽話,在喝幾瓶,這些都是你喜歡的味道。”
安格斯,“……”
所以剛剛那瓶果然是你故意的!
待滿整整七天之後,安格斯從池底的台階一步步走上來,新鮮的身體帶來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不同的生理構造讓熟悉以前身軀的她適應了好一會兒。
等在不遠處的羅莎貝爾,上前將安格斯引至早已提前準備好的溫水池裡清洗。
“還習慣麼?”羅莎貝爾的視線落在安格斯光裸的背部,輕聲問道。
“感覺還可以。”安格斯回答,溫熱的水汽打濕了變長的金發。
安格斯伸出手用力拽了拽蓋住眼睛的劉海,“頭發變長了……”
“嗬嗬~傻孩子,不僅頭發變長了,”羅莎貝爾說著走上前,視線掃到安格斯的胸前,輕聲笑道,“接下去幾天,你可能還需要集中感受一下女孩的月月成長史。”
聞言,安格斯本就失血過多的麵色越發泛白起來,她看到母親帶著溫柔笑意來到她身邊,將溫熱的水流攏到手心,自她的肩膀上落下,“恭喜你安格斯,我很高興能看到你成為一個美麗的女人!希望今後,一切如意!”
溫柔的話語帶著對孩子最美好的期盼和祝福。
“謝謝你,媽媽!”
華麗貴氣的中世紀淑女禮服,墨綠銀邊,纖細的腰身設計襯托的胸口的位置越發飽滿,半長的金色發絲一半挽成了花式發髻,剩下一半柔順的披散開來,發髻帶著金色的寶石,周圍鑲嵌著同色的細小顆粒。
美麗漂亮的少女自古樸的廊梯緩步攀登而上,漸漸躍入眾人的眼中。
斯內普的眼睛直了。
蒼白纖細,溫柔秀美的女版安格斯,簡直讓斯內普的心不受控製的快要飛出去,恨不得立刻讓她用那雙柔軟修長的手狠狠愛撫他的心,溫柔的,肆虐的,毫無顧忌的愛撫。
“好看麼?”安格斯走近眾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