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雪瓏看著何震,怒斥道:“世上怎又你這麼狠心的爹。昨天就訓式兒,今天還訓?式兒受傷你是一點不提,還戳他心窩子。”
何震麵上過意不去,說道:“好了,不提了。都吃飯!”
何震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了。其他人見何震動了筷子,也都拿起筷子。
餐桌上一時間緘默無聲。
直到荷春霞夾起一塊肉,放到何式碗裡說道:“式兒今早練功餓壞了吧?多吃點才好練功,免得不長肉。”
何式對荷春霞笑了一下說道:“多謝二娘。”
玲雪瓏看著也夾了塊肉放到何式碗裡。
“式兒多吃點啊,吃好了才能好好練功。”
“是,娘。孩兒肯定好好練。”
“這才是娘的乖孩子嘛。這幾天越來越熱了,你等會兒到娘房間讓繡娘給你量量,給你再添幾件夏衣。穿這麼厚練功得悶壞了。”
“好。”
何震夾著菜說道:“可憐我孤家寡人,竟連個夾菜的人都沒有。”
玲雪瓏嬌憨的瞪了他一眼,給他也夾了一塊肉,說道:“老爺說的什麼話?給你夾菜還少是嗎?”
“哪有,自從有了式兒,你就光顧著他了,連夫君都不照顧了。”
“哪有的事?那怎麼不見你給夫君添幾件夏衣?”
玲雪瓏輕笑,“老爺連自家孩子的醋都吃。小度雞腸。”
荷春霞也笑道:“老爺這麼大了竟還是小孩子心氣。彆說夏衣了,冬衣也得趕式兒前做了。不然,又要醋了。”
一時間大家都笑了起來。
吃完飯,何式走向浴房,看見下人在燒水。對他說:“找個人把我衣服拿過來。”
那人看著何式說道:“是,小的這就找人去拿。”
說罷那人便走了。
何式,走近浴房,把身上的東西都卸了,漏出左臂上的傷。他把左臂太高免得沾到水。
泡在水裡,閉上眼睛,何式感覺身心都放鬆了,今早練功的疲憊一下子全沒了。
玄鐵彎刀,那把寶刀。可惡啊,雖說是寶貝,可是何式擅長的是長劍啊!那把彎刀對他來說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難不成還要專門學怎麼用彎刀嗎?
“少爺,您的衣服。”
“放屏風上就行。”
“少爺,這屏風上放不了東西啊。”
“那就放凳子上吧。”
“是。”
何式睜開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前方。想著:不管怎麼樣現在刀在我手裡。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刀落到薛冷手裡。要是他拿著那把刀打進武林大賽就遭了。就算我喜歡男人也不能喜歡薛冷那樣的啊。脾氣醜的要死,還不知道體諒彆人。臉雖然是很好看了,但是脾氣真的不行。而且這是個np文!純愛戰神當場崩潰好吧。
誒,世事無常,前天還在追學姐,今天就穿到耽美文裡跟主角交際。可惡啊!薛冷啊,薛冷,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啊!
何式,做了一番思想掙紮之後決定:自己要用這把刀。絕不能給薛冷。小說裡好像有個很擅長用彎刀的大俠,叫……,叫什麼名字來著?完了,想不起來了。顧?趙?顧天百?還是顧天白?還是趙天白?誒呀。算了,先不想了。
何式從浴池裡起來,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何式走回自己房間,把門窗關好,拿出了藏在床底的玄鐵彎刀。看著刀山的紋路,何式想起來,小說裡說:刀裡藏著一本功法,能令使用者完全使用這把刀,達到刀在手即可十人之內無人能敵。可是這功法在哪兒呢?難不成是這些紋路嗎?是有密碼嗎?必須破譯才行嗎?何式看著這些紋路,密密麻麻實在看不出來頭。
這時一聲敲門聲響起,何式立馬把刀藏了起來。門外有人喊到:“大少爺!雲氏長公子求見。”
“請他進來。”
“是。”
何式打開窗戶,開了門走了出去。
迎麵撞上雲氏公子——雲棲。
雲棲看見何式就張開雙臂,說到:“何兄!這幾日怎麼不來找我了?”
何式也張開雙臂,兩人一擁,雲棲猛的拍了他幾下,何式略感不適,但沒說什麼,何式回道:“沒什麼,最近太忙,冷落你了。”
雲棲看著何式,麵帶慚愧的說:“彆放在心上,那薛冷隻不過是庶出之輩。就算贏了,你也沒什麼損失。那武林大會,都是江湖上的鄉野之徒才去的。你何大公子去,那不是屈才嗎?”
何式略顯尷尬,乾笑了兩聲。
雲棲話鋒一轉說道:“何兄,近日皇宮李氏一脈私采國礦一事,鬨得沸沸揚揚,我們這幾家的采礦之權恐怕是要脫手了。”
何式也悵然道:“皇上怕是預謀已久,李氏兵權在握,遲遲不肯放手,皇上怕是不會給李氏留有什麼餘地了。”
雲棲笑到:“說不準,畢竟皇帝陛下,可是很有氣量的。我看最多是兵權收回,貶官降級,分割家產罷了。”
何式撇眉,說著說道:“雲兄好氣量,收回兵權,李氏怕是再無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