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理穗,帝丹高中平凡女學生。
好吧。日本最不缺的就是平凡高中生。任何自詡“平凡”的人最後都會落得龍傲天的下場。希望你是個例外。
你無奈地歎著氣。
穿越到柯學世界已經有兩個月了,你早已把清水理穗的熟人圈調查得一清二楚。你與本作最應該避開的死神小學生有著極大的關係——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的學姐的表妹。這種不近不遠的關係,仿佛下一集就會成為死者代言人。
你是怕死第一人,儘管你已經在現實世界死過一次了。但害怕死亡的感覺遠比死亡本身更痛苦。
你不得不繞開所有主線人物,扮演著柔弱大小姐的人設,用著身體不好的蹩腳借口頻繁早退。
清水理穗的成績很好,不管是受著優等教育的家族大小姐她,還是品學兼優下乖乖女的你。你非常感謝老師沒有將你前後的變化告訴給這個世界裡過度關心的父母。
你想回家,非常想回家。可你至今搞不懂自己的任務究竟是什麼。沒有係統,沒有救濟,沒有攻略,就連金手指也隻是會日語罷了。當然這個金手指已經很好了,你不至於被送去精神病院。
你在這個世界所有的行為幾乎是出自於原世界的你的自我意識。可你仍然不滿意。
你不喜歡他們叫你清水小姐,叫你理穗,倒不是名字不好聽的緣故,而是你對它沒有任何感覺。清水理穗,你不願意剽竊她的人生,也不願意為她而活。
儘管如此,你的生活,你再生的一切,都是她提供你的。你在感謝她的同時,也做足了屬於她的本分。但是,還是會有一絲難過吧。
和工藤新一——準確來說是服用aptx4869後變小的死神名蒸蛋的碰麵,比你想象得要早。你為了找到自我價值,參加了以前一直想去卻沒有付諸行動的狼人殺俱樂部。很顯然,你忽略了狼人殺也是一項推理活動。
死神小學生很擅長推理,但他的情商有些堪憂。你的陰陽螺旋墊飛讓他這個手握劇本的預言家欲哭無淚。沒有人想到,平平無奇的你竟然在狼人殺的桌子上大放異彩。
也算是沒有愧對清水家大小姐的稱呼……?
大可不必。你扯了扯嘴角。聽到了他們竊竊私語。
江戶川柯南因此對你更加好奇。為什麼是更加,他直白地質問你,為什麼要刻意藏拙。
哦。
我隻是喜歡狼人殺。
他單方麵與你約定下次再來,你沒答應。他啊咧咧地撒著嬌,你背著他翻了個白眼。之後,含糊地說會再參加。
參加彆的俱樂部。
你不惜大老遠跑到離帝丹……多遠來著,反正是很遠的狼人殺俱樂部,開始了新的人生。
你在狼人殺的遊戲中重新找到了不屬於清水理穗的自我價值。你的狼人殺天賦很高,很快被隊友們薦舉為退部後一直空缺的部長。他們說隻是掛名,你猶豫不決地接受了這個看似掛羊頭賣狗肉的請求,但很快,你被俱樂部經理要求代表俱樂部參加聯誼會。
啊?聯誼?
這難道是什麼柯學同人文嗎?
你一直覺得聯誼是件挺沒意思的事情。一堆不熟的人在一起相互恭維,互道隱私。同理,你很討厭相親。不過這倒提醒了你,在這個青梅竹馬為王道的柯學世界裡,你或許可以通過寫幾個純情小言斬獲大批粉絲。
萬一回不去了,你還能不勞而獲地賺到養活自己的錢。
非常好。你為自己找到了第二件想做的事,以至於你沒有留意到對麵的幾個男人一直對文靜得過分乖巧的你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你知道他們是警校組。當沿著地圖來到餐廳後,你在心裡大喊了一句:柯學世界踏馬可以小到這麼離譜的嗎。後一秒,你看著波洛的招牌突然在想,降穀零不會現在就想好以後要當個傻子服務生吧。
他對你一見鐘情。
你把他的喜歡歸咎為心血來潮。見慣了大大咧咧性格開朗的同期女性,他很難不對你這種乖乖女感興趣。
“你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你拒絕了他。
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地追著你。得知他在警校省吃儉用隻為了給你買生日禮物時,你沉默了。
果然還是太閒了啊?
你給他們的上司寫了封匿名信,舉報降穀零在空暇時候不務正業。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對你念念不忘。
你沒再拒絕他。
但其實你不喜歡他。要論警校組當中你覺得比較適合談戀愛的,其實是諸伏和萩原。比較適合結婚的,是鬆田和伊達大班長。但你無法否認,降穀零亦正亦邪的三麵臉四份工是非常有魅力的,對於觀眾而言。因此,你將他追求你的事跡當作素材寫下了《冷麵男的霸道愛》。
他不會一味地迎合你,在你冬天懶得穿多幾件衣服的時候狠狠打疼你的手心。也不會時時刻刻都溫柔,你好幾次見過他眼神裡流露出剛完成任務時的凶煞。他會吃醋,在短暫變回高中生名蒸蛋的工藤新一麵前親吻你,而對方隻是想找你玩狼人殺。也很強勢,有時候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便對你親親抱抱。
但你最佩服降穀零的一點,是凡事以工作為先。這讓你不用二十四小時都在應付他。感謝纏上你的不是什麼戀愛腦吧,你隻會拒絕得比誰都快。即便是有喜歡的人也沒有ooc,看看隔壁那位服部平次,青山莫不是做了一回人?
你默許他,縱容他,而這背後不過都是為了完成你的小言作品,以及體驗原世界無疾而終的初戀。
第一部作品在編輯的催促下終於出版了,對於新人而言銷量不俗。你能聽見書店裡女學生們對作品的瘋狂,也能聽見種花幣,哦不,日幣在信用卡裡嘩嘩流進去的聲音。
你徹底紅了。沒有愧對於此前編輯再三阻撓時你的執著——將原世界的本名當作筆名。
“我不愛你了。”
你聽到降穀零冷漠的聲音,你唰地瞪大了雙眼,好家夥,戲謔般地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我們分手吧。”
一如同人文所推進的那般,原來也到了這個時候啊。
你喜悅得想要跳脫的表情背後,是刻意忍住的平靜。
“嗯,好。”你開始替他收拾行李。
他看著你,不敢置信地,發紅的眼睛逐漸猙獰。
“你愛過我嗎?”
你沒有回答。
根本不打算反抗的你被推倒在床上。
“即使這樣,也不拒絕我嗎。”他低聲哽咽著。
你溫和地注視著他,卻沒有說一個不字。
他狠著勁地折磨你。
強迫你,蹂躪你,你的喘息在他的不再隱忍下愈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