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一家 至於懲罰,等回去再說(1 / 2)

無慘轉過身來挑剔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毫無品味的穿著,臟兮兮的臉,還有那可笑的耳環……就連笑容和熱情的語氣也是討厭的類型。真是沒有一處討人喜歡。

見主人不太高興,又不打算回話,長穀部上前一步隻說自己是主人的侍衛,兩人經過座山和大部隊走散了,迷路到了這裡。

“啊!是哥哥回來了!”交談的聲音驚動了屋裡的人,一個小女孩跑了出來,看見背著柴的少年激動地朝屋裡喊。

“噓,花子你小聲點,彌豆子姐姐剛剛把六太哄睡著了。”

屋裡陸陸續續又出來了兩個男孩,跟在最後的是一個麵容溫婉但是臉色有些疲憊的夫人,她看見大兒子身旁的兩個陌生人,顯得有點驚訝:“炭治郎,這兩位是?”

名叫炭治郎的少年摸了摸粘過來的弟弟妹妹的頭,走到母親身邊,把剛才長穀部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可真是糟糕啊,這樣的天氣在山上亂轉很危險……兩位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到寒舍休息一下吧?”灶門葵枝替炭治郎說出了邀請的話,自從丈夫去世之後,因為擔心隨意邀請陌生人回家會遇上壞人,炭治郎這孩子麵對這樣的情況總是猶豫。葵枝不希望炭治郎壓抑自己的善良和溫柔,況且這兩位一位看起來就很正直,另一位臉色不太好的人看起來也隻是個嬌縱的少爺,天氣這樣糟糕,隻是邀請他們進屋休息一下並不會有很多麻煩。

自從見到炭治郎開始,無慘的眉頭就沒有放鬆過,他本以為疑似曆史重要人物的家夥住在這樣寒磣的地方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這家人有那麼多孩子——他討厭孩子,聒噪且總是糾結那些無意義的事情,隻會添麻煩……而且這樣就沒法確定到底誰才是那個要找的人了。

“真是叨擾了,感謝夫人的慷慨。”長穀部還在心心念念著無慘冷的這件事,既然主人也沒有拒絕反對,他就應下了這個邀請。

長穀部和無慘跟著灶門一家進到了不太大的房子裡,正在縫衣服的彌豆子在得知前因後果後幫他們到了茶,又和母親一起去準備晚飯了。剩下的幾個孩子小聲玩鬨了一會兒,就開始編織一些手工製品,炭治郎去山下的村子賣炭的時候也會帶著這些東西去賣,補貼家用。

一切都顯得歲月靜好,即使生活並不富裕,但一家人的幸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時間溯行軍沒有仍動靜,無慘在這讓他感到煩躁的氣氛裡坐了一會兒,就靠到坐得端正的長穀部身上開始閉目養神,企圖“眼不見心不煩”。

長穀部察覺到了無慘不高興,可他並不明白這到底源於什麼,或許是因為還是冷?畢竟灶門一家連取暖用都炭都很節省,對於主人來說恐怕並不足以抵禦嚴寒。想到這,長穀部有些擔憂地幫無慘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又偷偷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乾什麼?”無慘一把推開長穀部試溫的手,眼神不善地看著他。

“很抱歉主人,我……”眼看無慘眼裡的慍怒有朝著暴怒轉化的趨勢,長穀部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好在葵枝的到來打破了房間裡古怪的氣氛。

“那個,我看兩位都穿得很少,這是我丈夫以前的衣服,洗乾淨之後保存得很好,兩位願意的話可以拿去禦寒。”不明事情經過的葵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縮在一起、離無慘和長穀部很遠,並且異常安靜的幾個孩子,把懷裡的衣服遞給了長穀部——因為無慘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

長穀部再一次道謝,在葵枝離開去忙之後頭疼地看著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就差把“不要惹我”寫在臉上的無慘。

接下來的時間,無論長穀部怎樣哄,無慘的心情都不見好轉,才第一次如此接近主人的長穀部並不清楚他的主人最喜歡的消氣方法就是直接找人撒氣,更不明白主人生氣的原因除了對這樣廉價善意的不滿,還有對灶門一家“莫名其妙式幸福”的嫉妒。

任何美好無慘卻無法得到的東西,不能親手毀掉的話他都會感覺如鯁在喉,恨不得擁有生氣和怨恨下去。

晚飯也很簡陋,但看得出灶門一家已經用心在款待客人了,還在氣頭上的無慘象征性地動了動筷子,就想要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