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能聯係上他。我不過是一個耍了小聰明擺脫了大部分鬼血詛咒的弱女子,如你們所見,我的實力並不強,在遇到和鬼舞辻有關的鬼或者人時都隻能選擇逃。”
這些年珠世一直在研究能不吃人和削弱鬼的方法,並且小有成就。她選擇在無慘麵前示弱,在試探出無慘對鬼舞辻有多少敵意之前她是不會告訴對方這些成果的。
這樣的答案當然不能讓無慘滿意,他上前伸出手搭在珠世的肩膀上,用靈力探查她體內的鬼血。
靈力如暖流一樣。對於普通人或者長穀部他們這樣的付喪神來說這沒有惡意的靈力流入必定是一種很好的體驗,但身為鬼的珠世清楚地意識到如果無慘想,他可以直接恢複鬼血的功效和詛咒,沒有絲毫科學依據的。
無慘的確可以用靈力激發和勾起已經在珠世體內沉睡的鬼血,他不知道這個沒有靈力的女人是怎樣做到將鬼血壓製的,可他對此不感興趣,隻是收回靈力,讓長穀部給珠世鬆綁。
“我以為所有鬼都對鬼舞辻很忠誠。”
珠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臂,聽到這話抬頭看著無慘。無慘的臉上滿是認真和探究,珠世能看出來他是真的對此感到疑惑,並且真心想要得到答案。
“我恨他。”不知是因為無慘和鬼舞辻太過相似的麵容勾起了心裡的仇恨,還是被無慘眼裡那絲隱藏得很好的迷茫觸動了內心,珠世鬼使神差地說了心裡話,“即使知道也許背叛隻是生不如死的結局,我也想要拚儘全力殺死他。”
無慘不明白是什麼讓眼前這個容貌美麗、舉止優雅的女人擁有這樣的決心和勇氣。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應該追問下去,但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看來鬼舞辻禦下的能力也就那樣嘛。無慘這樣想著,在“研究鬼舞辻如何管理下屬”這一目的旁邊畫上問號。
“有些事還需要你的幫忙,這段時間就請珠世和我們一起行動了。”無慘說著,在珠世受傷劃了一道符咒,“你能感覺到的吧?如果你私自逃跑,這道咒會讓你體內的鬼血重新發揮功能,你所做的一切將功虧一簣。”
看來不僅長得一樣,連做事風格也是相同的。珠世心裡不太舒服,總有一種回到當初在鬼舞辻掌控下的感覺,但迫於實力上的差距,還是點頭答應了。
回到素流道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道場的三個主人都已經休息,無慘也懶得折騰,最後是長穀部和無慘一間房,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珠世。
無慘讓小夜離開後,珠世道過謝,眼神在長穀部和無慘之間掃過,鞠了個躬也休息去了。
回到房裡,無慘還沒有睡意。長穀部把刀放在無慘麵前的桌子上,有些遲疑地問:“主人,您就這樣相信珠世了嗎?”
“那女人肯定沒全說實話。不過無所謂,她連小夜都打不過,又能翻出什麼水花……先不說這個,你過來。”
無慘在看到長穀部的刀時又想起來今天買的鈴鐺,他從包裡掏出鈴鐺遞給長穀部,盯著他看了半天:“這是送給你的,明天我要看見你戴在身上。”
滿意地看到長穀部驚訝地睜大眼睛,窘迫地移開目光,無慘笑得更開心了。
“謝……謝謝主人。主人是想我戴在哪裡呢?”長穀部把鈴鐺握在手心,心裡為得到主人的賞賜而高興,又有些說不出來的緊張。
欣賞長穀部因為自己而情緒變化、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幾乎變成無慘的愛好了:“隨你,戴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長穀部有些為難,他知道無慘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恐怕早有答案,要是沒有選對,他一定會生氣的。
“……是。”最終,長穀部還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