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秋暮雨借了周詣恦的筆記本,補習沒學過的知識,除了看書就是做題,她一轉過來就碰上了模擬考,也是夠倒黴的。
周詣恦的筆記整理得很好,字跡秀氣工整,很好辨彆。在周末前,大約把筆跡簡約的抄下來。
周六早上,十點多。
秋暮雨的身影出現在省博物館門口。
穿著一條褐色的背心,牛仔背帶褲,半紮高馬尾,站在樹蔭下,低眸在手機上打字。
不到一會兒,李承就在另一邊喊她:“暮雨同學!”
秋暮雨抬眸也看到了他,朝他揮手,並笑了笑,向他走去。
“我們還以為你迷路了。”李承說著,臉頰兩側泛著紅暈,眼神躲閃。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秋暮雨沒有穿校服的樣子,彆說她不穿校服的樣子,比較穿著校服好看了好幾倍。
剛剛秋暮雨發來信息,問他在哪,都以為她迷路了,準備去找她,她就說她到了博物館門口。
他們望向四周,才找到她的身影,原來是在另一邊,難怪他們沒看到她。
“就我們兩個嗎?”秋暮雨眉頭微皺,在想是不是來早了。
彆人都還沒來呢!
“沒有!他們在那邊呢!”李承說著,手指向身後。
放眼望去,幾個人站在那,陳小小朝著她們的方向,用力揮動手臂,笑的打招呼。
巨大的博物館外身是灰色沙粒狀,牆壁上鑲嵌不同的圖案,有種歐洲城堡的感覺,上麵的博物館三個字栩栩如生
他們站在門口左側的方向,被幾根石柱給擋住了,她一開始才沒發現他們。
她的眼神一縮,看到了站在眾人身後的周詣恦。
白色的襯衫短袖,係了一個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短褲,嘴角還掛著笑,雙手插兜。似乎是察覺到秋暮雨的目光,偏頭看去,又轉回來與旁邊的人說話。
忽然,秋暮雨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盯著周詣恦看。
“走吧!”李承說著,就率先走了過去。
秋暮雨跟著他,走上台階,他們也走了過來。
陳小小挽上秋暮雨的手臂,笑著打趣:“你怎麼這麼慢啊!人家妝都快花了。”
說著,還作勢摸了摸自己的臉。
其實她的妝,隻是有一點卡粉,如果不湊近看,根本是看不出來的,她就是想跟秋暮雨開個玩笑,畢竟她跟他們這些人不熟,她會很尷尬的。
除了她和沈曉晴外,那幾個女生,秋暮雨根本就沒和人家說過話,她不主動搭話,就沒人跟她說話。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們來的那麼早。”秋暮雨道。
麵對這尷尬的局麵,她隻能保持微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還是沈曉晴看不過去了,開口:“你彆信她,在和你開玩笑呢!她一天不開玩笑,她心裡不舒服。”
陳小小每天都會在班裡找幾個人,跟他們開玩笑,不過不會太過分。
班裡都知道她愛開玩笑,也沒當回事。
“你瞧你把人嚇得!”朱生說了一句,他平時就是被陳小小逮著,迫害的那一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換來換去,那幾個人裡都有他,想躲也躲不過。
陳小小撇撇嘴,露出邪惡的微笑,鬆開秋暮雨的手,一腳踢在朱生的褲腳上。
“就你多話。”
還想再踢一腳,朱生像是有所感覺,一溜煙的跑進了博物館裡。
嘴裡念叨著“母老虎!”
靠!
“你想死是不是?”
陳小小擼起袖子,衝了進去。
她今天穿著長袖打底衫,和一條黑色長裙,正好遮住她的腳踝。
秋暮雨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仿佛剛剛的事是幻覺。
“他們就這樣,在班裡也經常打鬨。”李承見她木納,辯解釋一下。
“彆聊了,他們走遠了。”有個男生開口。
眾人也開始走了進去。
一踏入裡麵,左右兩邊的展示櫃裡,擺著青花瓷瓶。
再往裡走就能看見陶瓷人,陶瓷,陶盆,瓷器等等。
再走些,一座大鼎坐落在中間,四周坐落陶俑,三彩俑,壁畫,許多文物。
都被保護好好的,一點也看不出,曾埋葬地下,不見天日。
李承湊到秋暮雨的身邊,顫顫道:“暮雨同學,你比較喜歡那一件文物?這裡可是有四羊方尊作為鎮店之寶。”
李承說得是一臉輕鬆,手舞足蹈的比劃給秋暮雨看。
逗得秋暮雨笑意連連。
還接著說:“前麵還有鳳冠,雲肩,簪子,還有好多的文物。”
“嗯!但就好的文物卻不在我們國內。”秋暮雨一臉惋惜,神情悲傷,嘴角的透露出的苦笑,是如此的淒涼。
這些文物是幸運的,能留在國內。
而留洋海外的,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臥槽!這把劍太帥了。”前麵有人驚呼出聲。
在一聲聲驚歎中,李承根本沒聽清秋暮雨再說什麼,他的眼中泛起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