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室裡,大家麵麵相聚,都坐在椅子上,氣氛異常的壓抑,大家都默不做聲,心裡忐忑不安懷揣著緊張的心情,看端坐嚴謹的校長。
都等著他要如何處理這件事。
一名大約四五十歲的人,坐在校長的位置上,梳著大背頭,身子微微發福,穿著得體的西裝,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場麵,有些頭疼。
打架的事出了不少,大多數都是在校外打的,他們到好,在學校裡打起來,圍觀的人還不少。
這樣讓彆的同學,留下心裡陰影,那可怎麼辦啊!
秋暮雨低著頭,不敢去看校長,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正等著批評。
反觀周詣恦不卑不亢的,看校長看著他,他還朝校長笑了笑。
杜仲愷揉了揉太陽穴,連連搖頭歎息,“你們就為了這件事打架?”
一個個的,脾氣都那麼爆,說了兩句就動手。
要是每個人都像他們這樣,世界不就亂套了?
“校長!是他先開口侮辱我和詣恦同學的,而且他還造我黃謠,說一些子虛烏有的話,彆的同學也提醒他了,他還繼續造我的黃謠,詣恦同學也是看不下去,才會兒出手打的他。”秋暮雨一字一句的跟校長解釋,臉上的神情嚴肅,不像平時笑著跟同學說話,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
現在的她,嚴肅的像個小大人,目光也變得冷漠,正經端坐著,給人一種錯生人勿近的錯覺。
要不是周詣恦為她挺身而出,那麼它日謠言滿天飛,誰來為她證明,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呢!
到時候他以一句開玩笑,就推脫掉了責任。
那她呢!
每天被人指指點點,幾乎癲狂的活著。
“那你們也不能動手打人,你們是學生,以學習為主,可不是像校外的那些混混一樣,整天打架鬥毆,你們要是喜歡打架,就讓你們的家長來辦理退學,隨便你們怎麼打,學校老師不會管你們。”杜仲愷氣得一拍桌子,指著秋暮雨罵道。
說一兩句就受不了了。
他以前被人不知道說了多少難聽的話,他都忍了過來。
“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嗎?誰不被人說過,以前說我的不知道有多少人,難道要我一個個的去打他們嗎?”杜仲愷冷聲說著,跟他叫板的學生多的是,彆以為這樣他就怕了。
要不然,他這校長是怎麼當的,沒點本事治理這些學生,還沒本事當上這校長。
周詣恦聽了,覺得更加的刺耳,憑什麼你能忍受著,那些流言蜚語,也要讓人忍著。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什麼強大的心態,被人辱罵了,就跟沒事人一樣,也沒人能管得住自己的嘴。
除非你比他更加強大,強大到他不敢直視你,他便不敢在你麵前對你指指點點。
但他會在背後編排你,可那樣會怎麼樣呢!
總比當著你的麵說還要好。
至少不會被氣的半死。
“按您這麼說,要是學校裡的女生,都被這麼說,甚至比秋暮雨遭受,更難聽的話,也要她們忍受著,默不做聲嗎?”周詣恦看著杜仲愷,擲地有聲問著。
“我們說的是打人這件事,你彆誇大事實,還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去汙蔑一個人?”杜仲愷大聲說著,他不相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不是他們做了什麼,彆人也不會說她。
要不然,怎麼不說彆人,隻說她一個。
秋暮雨被氣的夠嗆,怒火衝天,渾身都燥熱難安,腦袋中,像似有一團火在燒,連帶著呼出的氣,都是熱的。
眼神恍惚,全身發抖的厲害,但是還是鼓起勇氣,結結巴巴道:“打人是我們不對,但是他活該被打,不知悔改的人,打他都是輕的了。”
在碩大的辦公室裡,秋暮雨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們打人了,輕者通報批評,重者開除,你們不該怎麼魯莽,有什麼事情,先跟老師說,老師一定竭儘所能幫你們的。”餘杭坐在他們的對麵,苦口婆心的說著,希望他們能明白這個道理。
要是讓校長繼續跟他們說下去,怕是要吵起來的節奏,都是倔脾氣,硬道理說不通的,要好好的跟他們說才行,你脾氣硬,他們也不是軟脾氣的。
雖然他不讚同他們的做法,但是對女生造黃謠真的是太惡毒了。
隻要輕輕鬆鬆的幾句話,就能毀掉一個女孩子,毀掉一個完整的家庭。
黃謠比世界上的每一種語言都要惡毒,毒藥都不及它的萬分之一。
它會慢慢的參進你的骨髓裡,慢慢侵蝕殆儘,直到死亡也無法把它消磨殆儘。
聽著餘杭的話,雖然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但終究沒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他們身上。
周詣恦緊皺的眉頭也緩緩出展開,不在緊繃這一張臉,臉上露出了笑容,拘謹道:“老師!我知道我錯了,我願當著全校同學的麵道歉,也希望他能當著全校同學的麵,跟秋暮雨道歉。”
再吵下去也沒用,也得挨批評,還不如早點認錯,也不用聽校長嘮叨。
看著穿得整整齊齊校服的周詣恦,學習又好,對人溫柔,怎麼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好學生,也會打人。
他們還沒來得直說什麼,門就被敲響了。
“扣扣!”
杜仲愷心思煩亂,這時候又是誰來,一個頭兩個大,不悅道:“請進!”
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下,門把手被人在外麵擰動,緩緩推門進來。
一進到校長室裡,便氣憤的說道:“校長!這是怎麼回事?我班的學生怎麼會被人打了?”
來者一頭利落的短發,五官具有攻擊性,烈焰紅唇,儘顯她的張揚跋扈,薄薄的長衣袖口挽到手肘處,灰色的西裝褲,不知道染上了什麼顏色。
氣喘籲籲的走到校長桌前。
秋暮雨她們感覺有一道風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