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知道她這麼不給麵子。”
“一來就哭上,還讓我們哄了半天,現在也沒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這麼沒禮貌,跟她交朋友也不回話。”
符賈的朋友適時出聲。
周詣恦看著懷中安安靜靜的秋暮雨,還能聞得到洗發水的香氣,碎發被風吹起,柔軟的觸感劃過他的喉結,讓他心頭一滯。
還著她的手也變得滾燙,默默的把雙手移開。
對上那人的眼睛,輕笑開口:“我教的,不跟你們玩,所以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他們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著周詣恦點頭,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哪怕他們不服,也不敢說什麼,誰讓他們都打不過周詣恦呢!他們隻能聽他的,想想就感到悲哀。
隻有符賈一臉鬱悶,垂頭喪氣的,不過他也打消了跟秋暮雨認識的念頭,轉而訕笑說:“哈哈哈!是嗎?”
“小同桌,你說是嗎?”周詣恦的手已經放到了秋暮雨的頭上,輕輕拍著她的頭,眼神從未離開過她。
仿佛隻要有他在,秋暮雨就能很安心,紅著眼,應了一聲“嗯!”
還帶著鼻音,頭被周詣恦的手掌覆蓋著,臉頰兩側,泛著紅暈,從臉頰蔓延至她的耳側。
“各位也聽到了吧!這真不怪我同桌。”周詣恦道,雖然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語氣卻帶著威脅的意味。
讓符賈他們無話可說,心想嗬嗬!您到好了,可苦的是我們。
見狀他們隻想先走為妙,看來符賈白乾了一場。
“你說是就是,我們還有事,先走了。”符賈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幾人見此,也紛紛跟上。
直到不見了他們的身影,周詣恦拍了拍秋暮雨的頭,才收回放在秋暮雨頭上的手,輕聲道:“沒事了!他們不敢怎麼樣的,這幾天我……陪你上下學吧!”
說到一半,突然頓住,看向秋暮雨,又不放心她,於是接著說下去了。
就眨眼的功夫,一股熱氣蔓延至秋暮雨全身。
低低應了一聲好!
“走吧!我送你回去,彆怕!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周詣恦怕她留下心裡陰影,語氣溫婉,恢複了平時與人相處的模樣。
撿起地上的書包,把上麵的灰塵拍掉,單肩斜挎著書包,等著秋暮雨跟上她。
秋暮雨抬腳跟上了他,與他並肩走著。
低著頭,被他發現自己被人攔住了,還得讓他幫忙解圍,感覺丟臉丟到家了。
看向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想開口,又默默的閉上了嘴。
才走出一段路,周詣恦停下腳步,看向她,無奈歎息道:“想問什麼?”
秋暮雨眼眸一閃,撓了撓臉,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你認識他們?”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很熟,要不是不會這麼好說話。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給周詣恦麵子,看到他之後,也不再為難她了。
讓秋暮雨想著,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也問出了聲:“你和他們認識?”
那種劫後餘生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周詣恦,縱使她心裡素質再強,也抵不過好幾個男生,把她堵住,像是要給她一個教訓的感覺。
讓人不寒而栗,就算現在她還有些後怕,要不是他來了,他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周詣恦想了一會兒,漆黑的雙眸似水,笑著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就是見過幾麵。”
他確實不認識他們,隻是之前見過幾次,不過他沒有那麼多印象,沒想到他們還記得。
因為當時在比賽,看到同校的同學,周詣恦不由得都看了一眼。
“哦!”秋暮雨弱弱的應了一聲。
心想著這樣啊!
周詣恦失笑出聲,一手彈在秋暮雨的腦門上,不輕不重,跟撓癢癢似的,“你想啥呢!彆把我想歪了。”
秋暮雨摸著被打的額頭,氣鼓鼓的朝著周詣恦做鬼臉,削皮的吐了吐舌頭。
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麵,心裡多了幾分興慶,不知道是因為周詣恦不像他們那樣,還是興慶自己被周詣恦找到。
那都不重要了,好在她平平安安。
周詣恦不知道的是,差一點,他在秋暮雨的心裡,就要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了。
“笨!”周詣恦低聲開口,看著她那歡快的身影,一臉笑意的跟上。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正好,夕陽下的黃昏,映照下暖色的光,斑駁的大樓遮擋了,一部分的光。
秋暮雨走在黃色的暖光中,忽然她笑著回過頭來,睫毛彎彎,那雙靈動的眼睛眨啊眨,微微的笑著,橘色的光暈染著,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而擺動。
臉上洋溢著青春靈動,仿佛世界都安靜了,在一瞬間所有的色彩都失去了顏色,定格時間,記錄這美好的時刻。
“你快點走啊!”見周詣恦還不緊不慢的走著,她不滿的喊他走快點。
“嗬!”周詣恦輕笑,眼睛注視著她,寵溺又溫柔道:“來了!”
快步走過去,與秋暮雨並肩走著。